“老张,你这可不地道了。我俩可是一手交钱一手拿画,我须不是白占你的!”
“少啰嗦!你的一百五十两纹银还你,拿画来!”“没影的事儿。这你就是告到天上去,我也不怕你!字画行的规矩,你该知道。打了眼儿自该认输,可要是不懂行的卖家遇上行家,难道这买卖就做不成了不成?”“我,我六十八岁的老脸不要了,你还我画!”“别说您六十八岁,就是一百零八岁,也只有三个字:‘不顶用’!”
“我,我要去告你!”
“告吧,现在太守老爷换成了桑日人,就看人家愿不愿意见您啦!”
“别说是桑日人,就是换作阴曹判官坐堂,我也要告!”
“告诉您,那些人像的眼珠儿会动,我早把它献给桑日人啦。桑日人说那是稀世奇珍,要拿去献给他们国主。我还可以告诉你,桑日人给了我三十万两!”“啊!”
“是金子啊,中华一系,万国通用,如假包换的真金啊!”“啊!”张老头旋即气的两眼发直,舌头打结,连话都不会说了。
那李班主还在那里火上浇油:“有了这些金子,我还做什么死人营生!想想这事都寒碜!您来得正好啊,我正打算给伙计分银子呢,您来了,见者有份!”张头颤颤巍巍,想跨出门槛回自己的地盘,一个不留神,重重地摔了一跤。张头猥琐地从地上爬起来,在李班主的阴笑中,他别有所思。
“他打的什么主意?”“先时,我也不明白。后来我到幽冥界跟同僚讲起此事,正在笑呢。谛听神兽忽然走过来,才告诉我原委。”
“原来张头想,现在人在我手上,既然他那几张都能换那么多钱,我手上有画圣在,岂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么!这买卖还是我赢的希望大呀!”
“对啊,姐夫在他手上,他想的也有道理啊!”“可是他想错啦。”“为什么?”“你往下看。”
原来李班主交给桑日人的人像,没来得及交给无仁,桑日就退兵啦,这就是你的功劳了。可是桑日国留驻的那些郡守、太守什么的,可并没有退。一个月后辗转送到了桑日国无仁手中,无仁不认得,高高兴兴在那里显摆,他手下的德仁可是行家,马上就发函,让附子城桑日太守召见张头。
张头以为桑日人要重金收购他手中的画儿,不由得欣喜欲狂!临走时惜花嘱咐张头顺便把他的呈文批了,也好履行承诺,送他过境回腾龙去。姓张的是一口答应,告诉惜花拿了钱就送他过境。还要惜花再画几张,以便桑日人遴选。惜花遵命,又画了三张花卉。
还画了张头的画像,送给他留个纪念。当然,张头唯恐少了一幅就断了他的财路,把那张也算在上交之列。
“姐夫,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明知道桑日人是我们的敌人,为什么还要画画送给他们?”
“我不想送给桑日人,可我得报恩。我为张头画画,这画是他的,他要做什么,我不该过问。再说,姐夫只想画好画,别的我也懒得管。”
“你啊。上差,那后来怎样了?”
“报恩,报恩!报了个白眼狼!”
桑日人一见张头就说,这是腾龙画圣真迹,张头大喜,说大人好眼力!接着桑日译官又传话,说交画不交人,死罪;交人不交画,杖责;交画又交人,则赏金五十万金!
“交、交!我都交。”张头连连应道。他磕头如捣蒜,接着对桑日人说:“大人,画圣有妖术,二十天前,家里断粮了,谁也没给他钱,也没见他出去买,老汉亲眼见到,他手一指,米仓就满满的啦!”“如此说来,他对你有大恩啦。哈哈,桑日国要取胜,靠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是!是!大人说的是!”
“那个桑日人用桑日话嘟囔了一句,他是听不懂,可我白无常听懂了,他说的是‘小人’。”
后来,张头说:“呈文批下来啦,明儿你小子就回国啦,今儿要一醉方休!喝完了我再给你呈文!哎,今后就看不见你小子了,我会想你的。”
“你姐夫这个傻瓜,看看,你看看,他喝了多少!不就为了那最后一句话吗?那样的人还是别让他惦记上好啊!”
惜花醉了酒,灵力大减。这时候桑日人一拥而上。可怜的叶惜花这时才知道自己已被张老头所卖,忙问道:“老先生,我自问没有过错,你为什么——”
“画圣,桑日人要拿你,我也没办法,我虽是与人为善,但我也不是圣人!您是圣人,您别跟我一般见识,要报仇到阴间找桑日人报去!呸,该死的桑日人!”“死?你们该死!”
后来的事你也猜得到,几个桑日兵冲进屋,惜花一怒之下,用催眠术防御,不想心一寒,用力猛了一点儿。那些人全部心脉尽断而死了。惜花点死了许多桑日兵,那老张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惜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了这事,觉得大快人心,到冥界找陆判勾去了老张十年阳寿。
可是这事儿不合让地藏王座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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