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凌哥哥,明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明天是,是十一月初一啊。”“十一月初一是什么日子?”“嗯——十一月初一是——十一月初一就是十一月初一啊。”“我就知道——”“你的生辰嘛。现在连黯弟弟都知道啦,对不对?”“对,我知道!鸳儿姐姐,是大哥告诉我的。”
用了餐,三人就要上船,文哥儿摇橹。兆凌忽然说道:“在船上枯坐有什么趣?不如取了琴和竹笛来,我们奏乐玩,如何?”“好啊。”于是又取了乐器,四人一船,在水上漂流,仙乐袅袅,好不逍遥!
这瑕玉昏君在那里快活,殊不知有两件大事正在发生。原来就在这时,幻衣国被灭的消息传遍中华诸国,岩香国女主严静玉闻信,携公主及使团远赴腾龙,准备商量议和结盟事宜。还有一事,就是兆氏宗族五十三人,为了先前那份诏书,在桂王的带领下,进了皇陵太庙哭闹。只有潇王和漓王未去,还有漭王此时已死,当然去不了了。
这一篇开头说的是清风皇帝一脉,张太妃所出,有一子,排行老二,封号桂王,原名本来叫做兆迈。他一心想着西康皇帝一死,既然漭王不行,帝位就该由自己接替,谁料明太后立了庄王兆迁,他心中不服。但是表面假作恭顺,为了讨兆迁的欢心,他把名字也降了一辈,改叫兆河。兆迁即位,见李太妃与刘夫人殉葬情形,心中不忍,废了这条制度,但桂王之母,此时却已经殉葬。桂王由此对书君帝兆迁极其不满。对父亲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对儿子了。当日在朝堂上听了这一份草诏的朝议,心中气愤难平,依仗自己年纪大辈分长,便纠集了兆氏宗族五十余人,包括手中掌有兵马,昔年立过战功的兆凌的四叔柽王及六叔椒王等人,大家一拍即合,一群人乌乌泱泱一同进了皇陵太庙,大哭大闹。守庙将士见了异动,忙报与卫流光。
流光此时别了兆凌,已在演武场训练迎接岩香国主及使团的仪仗兵,他本来直爽,一听这样的禀报,也不回禀兆凌,便向何忠义说道:“借我三百兵,我能把老东西全送回府去。”何忠义道:“虎符呢?”“你知道,我管的是训练兵马,护卫皇上,没有虎符。”
“没有虎符,难以从命。”“忠义,你小子帮帮我吧。”“不行,我是只认虎符不认人,这也是我的职责。”“可是保卫皇上,还有保证宫城及整个龙都的安宁,是我的职责。你先把兵借给我,皇上那儿我自己去说就是了。”“你如今不管做什么,都有圣上护着,你可以不怕‘私调兵马’之罪,末将还怕‘结党营私,私相授受,图谋不轨,意图谋反’——”
“好了,好了!越说越大。我不用你的人,御前卫队本就归我统领,现在我带走!”“皇上有圣旨,要调卫队,得要皇上手谕,或者虎符,且必须有本将军允准。”
“你!我现在就要带走!弟兄们,跟我走!”“卫流光,你仗着皇上宠爱,不把本将放在眼里也就罢了,怎么,连法度也不讲了?”“忠义,我怎么没把你放在眼里啦。只是你不明白,现在五十多个皇族在太庙里堵着,若事情闹大了,皇上的威信就不保了!我必须得带几个人去,万一有人闹事,我也好有个帮手啊。”“你欺我年幼,又是渔家出身,今日不交出手谕或者虎符,你一个人也不准带走!”“我何曾说你的出身来着!明明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嘛。别闹了,弟兄们,跟我走!”
“慢着,本将不发话,谁敢走!我虽是渔家出身,好歹也是武状元,你呢?你不过仗着惜花郎保着你才进了考场,才是个附榜,又比我晚好几届,按理,你在我面前要称‘末将’或‘属下’才对!你怎么敢这样嚣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当初并没有输给什么人,只是进场晚了,才做了附榜,况且,不说别的,只说你才二十岁而我已三十一岁,就凭这一点,你也不能这样对我说话!”“我们打鱼的,说话不拐弯,不像你会讨圣上欢心。但是我也知道,当初若是我上山去,圣上也不会损半根毫毛!”“你,我不跟你多说,弟兄们走!”“谁敢!”“你想试试我的手段吗?”“我正要领教!”“好,大家站开!今日你若倒在我手里,你可别怨我!”“我不会,就怕翘辫子的是你!”“少罗嗦,咱们去文书处监军李荏苒大人那里签个生死状,如何?”“签就签!走!”
到了这日稍晚些时候,雪下得大了。初冬落雪,原来就奇,这雪下得纷纷扬扬,如同琼脂碎玉,又别有情趣。到此时才有太庙庙祝报于叶文,说桂王等人在太庙闹事。兆凌差叶文兄弟四人,带些好果好茶,到太庙送与诸王,那些人羞颜满面,渐渐散去,各归本府。只有桂王,心中虽然不满,也没奈何。
到了第二日一早,演武校场的程得胜将军闯进宫来,当面报于兆凌:“卫流光和何忠义二人因事在校场上打架,打了一整晚,现在还在打。将士们都无心训练仪仗兵,正分成两派,在那里赌赛两人的输赢。圣上,他二人打得久了,体力都已经不支,现在两人都杀得兴起,再打下去,恐有性命之忧!”程得胜将事情说个备细,兆凌听了暗暗惊出一身冷汗来,原来副监军原也是个文官,正供职在御史台。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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