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你打疼了我的身子,你打疼了我的心!”“可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我不能没有你啊!我不能让人找到口实,趁机把你打压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啊!你知不知道,私调兵马是死罪,在军营演武场打架是重罪,按祖制,如果一旦被人参奏,你就会被流放或贬谪。我舍不得你啊!可是我地位未稳,真有大臣抬出这些来,那就不妙了!”“真的?你为这才打我的么?”“也不都为这事。你知道么,昨日午后,你哥为了张贴那份草诏,他的属下和桂王爷发生了冲突,桂王爷这才纠集了宗族人等到太庙去闹;不想你又出了这事儿。如此一来,就会连累你全家呀。”
“凌哥哥,我没事儿!呵呵,没事,我真的没事了!”卫流光将宝剑往地上一扔,笑着走过来,“哎呀,别听我哥的,他说我动弹不得,水米不打牙,你就信啦?我那是对他撒娇!你看看我?我不是好好的嘛!一开始是有些疼,可现在好啦,你看!你看呀。”兆凌眼眶湿润:“那军棍总是实的,棍子又不会绕着你走。快进屋,你哥担心你,让我先看看你。进屋去,走吧。”
两人相随进了阁内,进了屋内,兆凌就明白了卫流云对这个二弟的宠爱,阁内陈设,什么都是最好的。正堂墙上,是惜花的亲笔,画的是一丛山茶,题的是旧词作《南乡子》: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烟锁凤楼无限事,茫茫。鸾镜鸳衾两断肠,魂梦任悠扬,睡起杨花满绣床,薄幸不来门半掩,斜阳。负你残春泪几行。
兆凌一笑:“想必姐夫题画之时,你还没入住吧。”“谁说不是,这里原是我嫂子卢氏的妹妹往来时所住的房间,只因那首诗里,正好有我的名字,这画儿又是惜花郎画的,你知道,我也崇仰惜花驸马,别的不说,没他我进不了考场。所以我哥当时让我挑一处住下,我就挑了这儿。”“原来如此。快让我看看你的伤,你看看,这小桌上,你哥给你留了金疮药呢,你自己不敷,也不让别人给你敷,是不是?”
卫流光顽皮一笑:“我猜你会来看我的,所以就等你给我上药呢,来啊,给本将军上药!”“在下领命。”两个虽说嬉笑玩闹一如平时,但一见流光背上的伤,兆凌立时心生不忍,只见他整个背上一片青紫,伤痕累累。兆凌一边给他上药,眼泪便如断线之珠:“怎么,怎么打成这样?流光,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是我惹的祸,不怨你。我哥说了,我也该收收心!好啦,别像个女人,凌哥哥,你这样对我,我就算为你死了——”“胡说八道!谁要你的小命了?我要永远留着它,好让你一辈子跟我做兄弟!”“好,咱们一辈子做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