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高兴成什么样儿。”鸳儿杏脸绯红带着热吻的温度,笑道:“先放我下来。”“对了,孩子!”他一面轻柔地放她落地,捋了捋额前被风吹起的发丝:“瞧我高兴的。鸳儿,以后我们就是三个人了。”
“不是三个,”她的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是四个。你别忘了,还有黯弟。”“……嘿嘿,是啊,以后有的热闹了。”“天冷了,我们回去吧。”
温暖甜蜜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或者因为人们对于它的依恋而愈发显得短暂,到次日日上三竿,兆凌仍然沉醉于鸳梦之中,忽然章儿催请他去临朝。兆凌只得慵慵懒懒上了协德殿,听得兵部尚书奏报:“桑日国主德仁派手下率500兵士袭扰我腾龙边地蜂城,叶家镇、陈家镇等诸地受袭,州官告急,求朝廷支援。”
兆凌一听这事大为震怒,只为叶家镇是他姐夫故里,并非别处可比!他待要调兵遣将,有何忠义出班,努力陈说目下演武场无实时可做,自请出征。因忠义刚回来不久,兆凌心里舍不得,但见他立志坚决,也没奈何。只得拨与他一万五千人马,克日启程往蜂城叶家镇等地去。
兆凌邀了兆猗、兆黯和公主兆清荷、驸马叶惜花,在长亭设宴为忠义送行,千叮万嘱,叫兄弟千万小心!此一去是为兆氏而战,是为腾龙百姓而战,务必早去早回,早奏凯歌!兆凌哪里知道,这饮酒的少将军是:情关失意偷垂泪,武场显才出阵前。一面相思难排遣,两地峥嵘扫狼烟。
何忠义一去三月,战事还算顺利。只是这三月之间,朝局变化颇大。首先兆凌觉得兆猗在雪戟国和桑日国都吃了不少苦,如今也该补偿他,想来他当年是太子,如今又不肯要这帝位,便封他做了湘王,从漓王兆淇学习政事。
正是:莫叹大国多败儿,须怜多情非为错。早知一举生奇祸,隔阻湘君雪戟国。
次一事也不算紧要,那雪戟郡主春心一片,原来向着那卫流光去。自流云失势,卫家二老多多倚仗流光,也觉得这个儿子替他们争光,更胜于长子。流光和兆凌是生死之交,最是受宠的,朝臣也多少让着他,这人平素便大咧咧的,哪里知道人心?这般便十分逍遥了。
数月中流光在兆凌身边,那乃知玉用尽千方百计苦心讨好,流光是个热血汉子,三十余岁正当壮龄,当年是忙于事业才不曾娶亲,见得兆凌与碧鸳、千福与惜花何等恩爱,他心里早就艳羡无比,只是机缘不到而已!
现下一个异邦贵胄,不仅倾国倾城且对他百依百顺,又日日甜言蜜语引逗于他,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如何能不动心呢?卫流光只觉得那一团火在心里烧,越烧越旺,直到那日,在高越园雨烟楼上,他多喝几杯,竟冒犯郡主。
郡主命手下的润儿去找流光商量迎娶的事,谁知流光觉得自己犯下大错没脸见人,竟然躲着不见。乃知玉是外邦番女不通中华礼教,竟又找了流光父母理论,二老觉得流光不肖,伤风败俗,气得打了流光一顿,吊在院子里一整夜,两人想想儿子已大,成亲也是迟早的事,便厚着脸皮进了腾龙宫来,见了兆凌身边的小厮章哥儿,这事方才传到瑕玉帝耳中。
出乎所有人预料,兆凌听了这事半点没有问罪的意思。这昏君找了流光来,嘘寒问暖一番以后,细细问起这件事来。哎,色字头上一把刀,美人美言是砒霜啊!正是:弥天大祸为红颜,一错改地又换天!
这一篇从兆凌细问卫流光说起,要说流光是个爽快人,按理不应该如此扭捏。可当日兆凌在崇文苑见了卫流光,对他说起他的年龄已经不小,早该成家立业,可是流光就是不愿。兆凌不解,要流光说说他是如何招惹郡主的。卫流光一反常态,支支吾吾半日只说一个大概。
原来自从忠义发兵蜂城,惜花的灵力越发衰微。兆凌哪里有心思理政?朝中去了叶孤鹤,卫流云又在禅院里,朝堂为之一空。兆凌依恋叶惜花,见他无故病重自然十分焦虑,每每得空就在牡丹宫守候,除此之外便是照看爱妻、幼弟,政事交予漓王兆淇与湘王兆猗全权处理。如此一来,卫流光也不用每日跟随他左右。兆凌又挂念卫流云,常叫流光多去看顾哥哥。
卫流光每次去了观音禅院回来,必须经过剪香泾,穿出高越园才到近卫营,因此常见郡主。乃知玉是个豪爽之人,她的侍女润儿也是如此。所以他流光常与她俩“以武论道”,可是在书君帝时建的这座通皇宫的巨大御苑里却不能动武,一来二去两人十分憋闷,只得约在西苑桃花林中切磋武艺。两人是棋逢对手、酒遇知音,打了好多时日未分胜负。那桃林不受皇宫管辖,百姓极多,每日有人围观二人缠斗,也是风景。
朝中自有大臣如桂王及尚青云等等,早就与流光不合,得知流光多次与他人在御苑外面打斗,自然要上告。偏偏兆凌是个不管事的,这事落漓王手里。漓王是个公允的人,也不管流光是主上亲信,依理行权,数落了他一顿。
流光理屈,却又心想这不是什么大错,十分不满,也没奈何。所以垂头丧气,想对兆凌去说,又怕人家再参他,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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