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唐将军也不傻,如何肯放外人来夺自家的江山呢?”
“哼…哼…”程文举冷笑道:“唐匮新近见用,而尚老大人原也不是桂王爷的亲信。而更重要的是,探日海离腾龙宫甚远,唐匮对宫内情况不明。但唐将军已知皇上与桂王不合。尚老大人只需说,皇上忧心桂王动用私兵谋逆,又怕担杀叔之名。不敢用腾龙军马去剿桂王,因此有意驱虎吞狼!且兼何卫旧部最擅打巷战,德仁进后,大军灭他甚易。今只要假意屈服,引入德仁,由皇上亲自率杨远滔剿杀桂王,便可对外宣称桂王乃与德仁国主交战丧命的。我擅写各家笔体,死了的瑕玉、操钺的御笔,我都能仿,如今兆漪玉玺已在控制,仿制一道密旨又有何难!”
“陈匮同意之后,我们又怎么对付德仁呢?”
“德仁粮草难以维继,与唐匮拖时间于他也不利。他必会同意与我军议和,我军可以借机与他谈判,不在条件如何,只在拖延时间。时间拖得越长,对德仁就越不利。到那时我们便答应他的条件,可派李大人在世时设计的楼船在前引道,但停船地点一定要在席丞相设计的风口之外,这一点,务必谨记。我们送他从探日海回国。此时,一定要说服唐匮同上我军楼船!”
“这……”
“我料天时一到,海啸必生!如果果然到时没有海啸,我军可以用送行的楼船齐出,船上已吸收了李荏苒大人遇刺的教训,上面设有暗弩。平时机关不动,任是谁也看不出来,一旦机关发动,射程足矣,万箭齐发,顷刻可灭德仁。”
“尔后呢?”
“王爷,到此我们已经稳操胜券,便对外发丧,宣布兆漪之死为德仁乱军所为。尔后命段达打开西门,杀入皇宫,而后举丧。”
“我们为兆漪举丧?”
“非也。我们为瑕玉举丧!”
“妹丈玄机,我却不懂。当年瑕玉归府,老夫为得从龙之功,还曾建议查抄眷花府,抄出千福公主留下的许多珍宝,前面老夫又与兆凌不和,如今为何又要为他举丧呢?”
“王爷啊。我原是为你啊。那兆凌当年夜访李开方,三赐金兰府,在那些士子心中很有份量!如今我们一面用他说事,一面抬出夜杀三王的事,必可使帝系从此转移啊。”
“我们可以追尊那瑕玉皇上为义宗仁皇帝,其妻邢氏自然为义宗仁皇后,大办丧仪,建下衣冠冢,妥为安葬,以收天下遗民之心!瑕玉无嗣,宗室最长的漭王已亡,帝位只能落在王爷头上啦!”
“不对啊。”桂王疑惑道:“那兆凌之妻一死,但兆漪的唐妃,不是有孕吗?还是轮不到老夫呀!”
“不必明杀唐妃,只需以烟花不堪侍驾为名,放她们个个回家,然后……”
“只怕唐妃有孕,她不肯走啊!万一唐匮保她继为太后呢?”
“唐匮伪造密旨,纵放德仁,已犯弥天之罪,德仁一败,我们就在船上将唐匮处死!”
“啊……”桂王眸子一转,说道:“老夫得以成事,全仗文举!就按文举说的办吧!”
正是:天意茫茫谁可知?寿夭不由运筹定。百步精妙无一失,三寸气断赴幽冥!
且说桂王兆河,按其妹夫程文举之计,步步为营,妆敌杀兆漪、借风杀德仁、诬罪杀唐匮、借名哭瑕玉,终于成功说服众家宗室并杨远滔、伍信、段达等诸将,决定重选君主、另立新王。
陈文举再献一计道:“王爷可以先改名!王爷本是走之辈,当年清风爷赐您名为兆迈,您为顺兆迁之心,作卑顺之态,故将名降成水旁,又为名字要容易些才好,故尔选了这个河字,可是有的?”
桂王衮服加身,好不得意道:“正是呢!名字也要做小伏低,我心大大不愿,如今改作什么好呢?”
文举笑道:“臣愿我主改个珂字,正取可以王之意!”
桂王道:“珂字虽好,犯着玉旁,恐怕将来与那瑕玉……”
“王爷胜券在握,何必拘泥?!明日朝上,且请兆太后临朝,宣布先帝的罪己诏并您择日登基的诏书,她是您的女儿,定是愿意的!”
桂王乐道:“好!好!只是…那柳眉儿等人……”
程文举道:“大舅哥!江山不稳,勿要贪色!介时,我将派七路人马追杀唐妃、柳妃等七人,务要除去,否则,帝系谁属,犹未可知!”
桂王合眸微叹一声:“唉!就依爱卿吧!”
“一会儿,由您设宴,在雨烟楼款待群臣,如有不来的,您暗自记下,另,探日海现龙鱼,鱼肚剖出可以王三字;凤都有异人献奇石,上有纹路呈金色,是一河字。这些异相,今日筵席上,我说给群臣共听,如有质疑的,待您登基以后,需多加留意!”
“好…好!”那桂王欢乐已极,连连称是!半个时辰后,便在剪香泾雨烟楼设宴。谁知引出惊天之变!
原来众人见桂王羽翼已成,纷纷赶来巴结,一派阿谀之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