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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背犯官昏君失人望 (3/6)

帝,你跟不跟我去?”

何忠义嘴上不答,替他撩了金色软帘,见他上去,二话不说也贴着他躲了上去。

他们一行火速到了观音禅院,见前门早已给一群大臣堵了,兆凌在车里找不到阿诗和阿书等人,心里又惦记起来,心事重重地来了后门,见也有不少大臣堵在那里!兆凌吩咐停了车,下得车来,他唤过张公公,又塞了份黄绫给他道:“张老!您把这个拿上。我进去瞧流云。一会儿您跟着何大将军,什么都不用怕!只管去前门传口谕,把书哥儿他们两兄弟给我救起来,对那些个人,凭他是谁,就说我一会儿亲自去给交待!手里的黄绫,您先别急着宣!容我看看再定!忠义!我先进去,把流云弄出去将息要紧啊,别把人折在这里头!你去了,什么也别说,要是有人阻你,你就保着张公公和我们的人,任是谁都先把他们弄开再说。若是夺路能走呢,你们只管离开回宫,万一走不成,就在原地守着,等我回来处置!”

忠义神色极复杂的,但又无比信任地瞧了阿凌一眼,道:“放心!有我保张公公,一定护好叶诗和叶书的!”兆凌拍了一下忠义的肩,道:“只管去!我们干的,总不是什么不光明的事儿!别的什么都好说,救下流云哥才要紧!”

兆凌来到观音禅院的后门口,见也有一群和尚和几位平素识得脸叫不上名的大臣,排成人墙堵在那门口呢!那些人见了兆凌,也不管认不认得,就像约好了似的,排好了跪在门口,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在那哭声里,兆凌反而冷下了心肠,灰了心似的,一句话不说,他望向寺庙的厚厚黄墙,缓缓移步上了庙前台阶,默默走去——

还没到那暗朱色庙门呢,一个老大人膝行靠近了他,出了一双苍老枯败的手抱住了他的小腿:“皇上!您是皇上啊!您带头去关心一个…一个犯罪的赃官,腾龙的正气尽了呀!您让臣等以后,怎么教育后辈子弟,您让臣等可怎么活呀……皇上……”

“皇上三思呀…回护犯官…令天下清流寒心呐!”

“皇上……”众人哀凄绝望的呼唤此起彼伏,可也没能改变这个一意孤行的人的真实心意,他停了步,俯下身子,轻轻扳开老人的双手,叹了一声,温柔地望定了老人,他那人秀气绝伦,眼波又柔婉含情,瞧得与他作对的老儿也心软下来,一时老大人的眼光也软下来。兆凌道:“老大人,您让一下。流云…我记得,前阵子他娘子没了的时候,您还去凭吊她来着,如今…又有何不同呢?您让一下…阿凌的所为,不代表腾龙呐,腾龙…还是正气的人多呀!您让一下,大家都散去吧,有事儿明日上朝再说…您几位也让一下……”

兆凌不顾众人,走进庙中,那老主持早在内接着他,兆凌问道:“老主持!流云在哪间房,快快引我去见他!”

那老僧打了个稽首礼,道:“云施主已生弃世之意,他托贫僧劝圣上,速赐绫帛许他归天,再下明诏曝其罪状,可保圣名呐。”

听了老主持的话,兆凌的脚步是丝毫不停,口气焦灼之极:“您别…别听他的胡话…快…人…人呢?!”

流云的状况已是坏得不能再坏了。他原是一张清秀白晰的长容脸庞,面颊上不过略瘦一些,生得广额细眉,纤鼻薄唇,那人中甚深,长短合宜,下巴颏却尖些个,唇形纤薄,色如红樱。兆凌暗想到,那时的他,只要配一身儿寻常的雅白衣裳,那气质风度…和惜花郎也差不了多少!想起流云的那双秀目…这个人…

生就双眼皮的不大不小一双飞光灵秀目,配上修修长长不疏不浓两弯淡墨雅士眉,脖颈略长,一种玉立长身态,腰肢细瘦,一派儒雅清正格。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做了错事,落到僧人堆里,凄惨悲凉到这个份上?!兆凌站在流云的牀前越想越悲,不觉压着声,呜呜地哭出声来。

兆凌的哭声惊动了流云,他开了眸子,泪光迷离中,他瞧见了阿凌的泪眼。卫流云心中大有触动,他忽然恨极怨极了似的,握手成拳,狠命捶着自己的榻沿,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场,蓦地,他握了阿凌的一只手道:“对不起!我…对你不起啊……对不起…皇上…不…阿凌…对不起…小臣是甘心死的…是甘心的…我是贪赃恶贼,罪该万死…我死有余辜…对不住你啊……流光…他对您是血忠的,他什么也不知道…你也一定不会错怪他的…我……皇上!您不该来看我的…您一定要狠狠心,要亲笔下旨,赐我一死,这才能立威,得人望呢…我一点也不冤,只求速死…我对不住你啊……”

阿凌蹲下身去,依旧没松开流云的手,极尽慈和仁爱的柔着声道:“流云哥!你错了,你负了腾龙,走错了路。可你却根本没有负过我呀!我不要你死…不要…是我对不住你,把你用错了…分明是我对不住你啊…你得势也好…失势也罢…我对你是一样…永远是一样的!流云…走吧…跟我离去,我们先去我的王府里安置着将息,等你好些,我再…再替你想法子!”

“不……皇上…我现在,妻死儿殇遭了报应,早已心死了…我无论如何不能活着,留着这条小命拖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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