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
林清月见兆凌当场呕了血,心里一凉,想不到,还不到十日呢,那吊命丹的药力竟是已尽,他那脏腑逆毒淤血是真的压不住了。她心里叹道:“还是我师傅广兴子明白,这世上的事儿果然一切都是天意啊。”
“阿凌…你莫恼,这些都是婉露说的,我也不知真假…但,我少时就识得婉露,婉师太的人品该是能作保的。”
可是,当婉露冒雨下了山来宫里寻见小鸳的时候,那支钗子掉在雨里,小鸳也蹲在雨里站不起来——你造孽呀!死/胎在身,是什么滋味?啊?然而华氏不知道啊!她面无表情扔下话,转身就走:“圣上出宫微行,想必找‘故人’去了吧,连叶文和卫将军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你今晚找谁都没用了。我也算慈悲的了,还帮你去通传…我瞧你虽病怏怏的,还有些暗里的秀气藏着,说不定皇帝还能想起你呢!”
婉露费力扶了她起身,问她道:“瞧见了吧!他早不是小时候了!他小时候吃的苦比兆迁多得多,现在长大了,他一定更毒更坏,全应在你身上呢!这大半夜的,他跑出去做什么了?勤劳囯事去了?呸,小贼!我看他也是会什么见不得光的女人去了吧!小鸳…死心了吧?没事儿,有嬷嬷在呢!咱先回庵里,明天,我想办法雇辆车送你回家!听劝…小贼的王府咱们别回去,回你自个儿的娘家…只要不沾上他呀,你的后福可长着呢!”
“后来呢,你家小鸳在你访我的那个夜晚,就由婉师太扶着,丧魂失魄般黯然回到了慈航庵。皇上…因为后来还有许多事,所以你俩的底细,小道可都知道了!你若恼了,我便不说了。你若容我说,那你可不能怪罪于我呀。”
“唉!张老、文哥儿你俩先下去吧,掩上殿门。贤妹,你再说下去吧。”
张公公和文儿对望了一眼,红着脸退了出去,阿凌瞧了清月:脸上的跌伤已好了,比上次见时,是好看了些:
细眉杏目,可怜眼不归光,樱口瑶鼻,堪叹玉在椟中。身上青白格道袍,发挽清寒仙姑髻。英气自在暗处敛,幽愁还于脸上存。
“贤妹,那怜霜、冷屏二位姑姑和其他六个姐姐,自今就是你的徒弟。你要好生带领她们,月妹妹,她们几个都是爱自在之人,你可要疼她们呀。”兆凌抬起他那清亮晶莹的眸子,那眼中也注了别有含义的情意,无限的怜惜叹惋对清月道:“容我几日,我再帮你找找方子医眼睛!贤妹,你知道,我实在心焦呢!你说说,小鸳后来又怎样了,她如今到底在哪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