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我去捞这点外快,要是带上您,这不是不容易被追责太多吗。”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扣夏洛蒂的手指,可惜在外骨骼的野蛮加成下还是徒劳。
“少来这套,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趟机关啊。”夏洛蒂似乎不为所动。
“您要是担心这个,我走前头。”萨达特斩钉截铁地说,他感觉到压着自己的力一松,赶紧直起腰来给错位的关节正正骨。面前的夏洛蒂呲着牙正笑呢,她说:“那就算我错怪你了,不过呢,我打算等他们一起往前走,正如你所说,我的地位似乎很高,所以不用担心有人会阻拦你挣点外快,到时候再赚也不迟。”说着,夏洛蒂往一处没有壁画的墙上一靠,自顾自地休息起来,萨达特见状只好作罢,对着甬道深处看不见光的地方感叹。
夏洛蒂暗自思忖,她并非不对萨达特的提案动心,但她仍在担心那个依然隐藏在她身边的内鬼,这种警惕心理让她不敢与任何一个人独处。但从刚才的反应和一路上的印象来看,似乎萨达特真的对她没什么恶意。想想也是,一个被绑来的推销员能有多大的可能是内鬼?她想,似乎她也该抑制一下对他的怀疑,弄得身边一个临时盟友都没有也不好,没准有谁能在关键时候救她一命呢!
既然想到了内奸,夏洛蒂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剩下两个人身上。魏明诚一路尽职尽责,温柔体贴的像个保姆似的,但他万一是特意这样来消除她的戒心的呢?哈托尔似乎是团队里绝对的主力角色,他们能走到这里全都是哈托尔的功劳,但如果她是内鬼……这时候哈托尔像是感应到了夏洛蒂的眼神似的转过头来。夏洛蒂与她那双美丽的绿眼睛直直地对上,那一刹那恍惚间有张面孔闪过。
“这幅壁画的内容已经初步解读完了。”她看着夏洛蒂说。夏洛蒂走向前去,她仔细看了看壁画,上面是几个人像,有男有女,有些的身上披着兽皮,女人则穿着长裙,他们的头都朝向一边,举起手来对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鹰头人,他在画面中的体积比那群人要大的多,头上还顶着一个类似于太阳的红色圆盘。
“这些人是……?”“他们是古埃及的祭司,他们正在祈祷。”哈托尔说,“他们对面的就是太阳神。根据这些文字,他们是受了太阳神的神谕,在这个地方修建如此庞大的地下神庙。这么说来,我的第一个疑惑点解开了。”
“你是说,这地方是一帮自认为受了神谕的祭司召集工人开凿的?”夏洛蒂照着她的思路推测下去。哈托尔点了点头,她的手指指向前面一张壁画,上面画了很多人,大多数是男人,都只穿了下身,应该是工人们。他们正在搬运各种东西,比如罐子,石料,食物,甚至还有些类似于花之类的东西,看来是描述修建地下神庙时的叙事画。同样的,这幅画的空白处也是密密麻麻的古埃及文字。
“后面大体是对于施工过程的叙述,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但是……”“什么?”夏洛蒂问,她回头对上哈托尔紧锁的眉头,“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哈托尔伸出手指,指向壁画上文字堆里的一个倒三角形。
“这不是古埃及文字中的某个字吗?”哈托尔摇了摇头,“这个符号似乎和地宫本身有关系,但我解读不出来。”
夏洛蒂也皱起眉头来思索了好一会,良久,这位特派专员拍了板:“我们先看下一个!”
“哦,在你愣神的时候我已经在继续解读了。”哈托尔清冷的声音从有好几张画远的位置飘过来。
“噗。”萨达特实在是绷不住笑了。
“所以这张画是什么意思,哈托尔小姐?”萨达特一边揉着自己脑袋上还发热的包,一边指着第三张画问。
这张画更为古怪,上面画了一个正在向太阳献上什么东西的人影,但那太阳和之前的太阳圆盘大为不同,而是向外辐射出万千光芒,每一道光都是一条手臂,给人种诡异的感觉。而那人影更是奇怪,他像是戴着一顶巨大的长帽子,后脑向后拉长了好几倍,他脖颈纤长,胸部突出,细腰丰臀,看起来像是女性,但不知怎地,夏洛蒂潜意识中无比确定他是个男人。更吸引她的是人像的表情,那种温和的目光和上翘的厚唇嘴角总让她有种强烈的熟悉感……终于,她灵光一闪:“这是埃赫那吞!”
哈托尔第一次投来赞许的目光:“这应该是描绘埃赫那吞向日轮阿吞神献祭的场景。”
“不对啊,这地宫不是一群信奉旧多神教的祭司们修的吗,为什么会描绘埃赫那吞?”夏洛蒂敏锐察觉了逻辑中的矛盾。
“往下看。”顺着哈托尔的手指,第四张壁画的主体仍是埃赫那吞,但他正在抬手指向画面的右侧,那也是埃赫那吞面朝的方向。他面前有一群小人正在忙碌,其中有些能很容易地看出来是工匠之类的人,但有些夏洛蒂就分不清了,他们中有些人像是是背着些木柴似的,还有人在采摘地面上的植株。
“他们在收割纸莎草,把这一片的河滩开垦出来,为更大的工程做准备。”哈托尔冷不丁地开口,“这么干燥的地方会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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