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纸莎草?”夏洛蒂提出自己的疑惑,她记得地上的阿马尔奈干燥的让皮肤都不舒服。
“那是现在,三千多年前的埃及可是河网密布,水草丰盛的地方,出门的时候船比车好用。”哈托尔翻了个白眼,用一种无奈又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说。她一边说着,一边指向画中一旁用绳索拉着石料的工人们,这些工人也曾在第二幅画中出现过。
“他们是在…营建新都?”夏洛蒂开窍了。
“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哈托尔站在第五幅壁画前,只见这一幅画中,有一行拿着兵器的士兵与埃赫那吞站在一边,与前画一样的,画中的埃赫那吞要比士兵高大的多,像是用抽象手法暗示地位的差距。而法老和士兵的对面,似乎正在与他们对峙的是曾出现过的那群祭司和一些工人。夏洛蒂啊了一声,莫非埃赫那吞在营建新都时,发现了这群为旧神修凿地宫的人,就把他们都杀了吗?
“这么看来埃赫那吞应该没有杀害他们。”哈托尔托着下巴说。
“为什么?”夏洛蒂反问。
“你看。”哈托尔继续走下去,来到了拐角处的第六幅壁画旁――很多人,成排成排的人。牵着牲畜,搬运着各种食物,器具,甚至还有棺材,队伍中领头的是位于壁画右下方的几个祭司。左上方的队伍末尾同样是几个祭司,他们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
“埃赫那吞应该是想要遣散他们,但倔强的祭司们带着一些工人运送了许多物资和器具进入了地底生活,同时继续地宫的凿建。”哈托尔解释道。
“这群工人为什么愿意跟着祭司们到地下过苦日子?”许久没出声的萨达特发问。
“金字塔难道是工人们自愿修建的吗?”哈托尔反问。
“你是说……”夏洛蒂已经大概猜出来了。
“没错。工人们是被强迫的。”哈托尔伸手指出工人中一个正挥动鞭子的人,他应该是祭司们的监工。“而这也就是惨剧的开端。”她向拐角走去,不知怎地,夏洛蒂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落寞,她刚有了些心头堵了一下的感觉,就冷不防听见哈托尔的惊呼。
夏洛蒂和萨达特对视了一下,就匆忙追上去,向右转过拐角,一眼望到甬道的深处,但却只看到也同样一脸不明所以的魏明诚。“哈托尔小姐?你在哪里!”
“……向下看。”夏洛蒂的目光这才注意到脚下,在她脚边不到几步远的地方,有一块翘起来的地砖正在缓缓闭合。萨达特赶紧抽刀顶住,他们这才看清,那下面隐藏一口深不可见的细井,一旦落下去就再难活命或者脱身,而哈托尔正用双手死死扒住井沿。夏洛蒂和魏明诚赶紧把她拉上来。
“…大意了,这种地方有陷阱太正常了。”哈托尔似乎有些难堪,她的手被地砖磨破了皮,有些渗血。“这次多亏运气好,在掉下去的一瞬间抓住了井边,不然我身上连一件能杠在井里的东西都没有,掉下去真的就没救了。”
“还真的有陷阱啊…”夏洛蒂若有所思,然后一脚把萨达特踹到了队伍的最前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萨达特暗自神伤。
“咳咳,看这个。”哈托尔试图挽回失态,第七幅画简单易懂:一条巨大无比的黑色巨蛇,庞大而壮硕的长长身体扭曲交错,点缀画面的是边缘处惊慌的渺小人群。
“是那条大蛇……”夏洛蒂喃喃低语,“从文字看来,看来在开凿过程中惊扰了那条巨蛇,然后地下的很多人把它当作了埃及神话中看守冥界的混沌蛇神阿柏普。在本就是被强迫而来到地下的工人们引发了很大的骚动,它的存在让他们更容易把昏暗潮湿的地下和传说中的冥府联系起来。”
夏洛蒂的目光也随之落在第八幅壁画上,这幅壁画看起来明显比之前的几幅画要潦草一些。有一个祭司正在抬手重击一个工人,画上还有好几处类似的小情景,画面左侧是一条蛇,应该仍是代表阿柏普。还有成列的小人,但都无一例外的没有头颅。“这是……”
“被斩首的工人们。”哈托尔说出了她心中所想,“看来是骚乱的结果——决心不再回到地面接受离经叛道的埃赫那吞法老的统治,一生留在地下侍奉旧诸神的祭司们用血腥手段平息了工人们的骚动,然后为了警示剩下的人,把俘虏全部斩首,然后抛尸在了地宫第一层,也就是巨蛇栖息的烂泥里。”
“……还真是够畜生的。”夏洛蒂不免厌恶。
“你知道埃赫塔顿城的突然陨落是因为什么吗?”哈托尔没头没尾地问。
“…啊?哦这个啊,我记得公司的任务简述上说是因为埃赫那吞的统治终结以后祭司们把首都迁回了原处……?”夏洛蒂不明就以。
“这是埃赫那吞的身后事了,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诱因。”
“是?”
“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流行瘟疫。”哈托尔说。
在埃赫那吞的统治后期,一场史无前例的瘟疫,也许是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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