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滚回去找你的好女友,一直呆在我身边干嘛?”夏洛蒂没好气地抱怨,她心里真的有些生气了。她的风评在伊凡的女友风波以后直线下降,平时也没少受别人的白眼。
“我乐意和谁待在一起你管得着吗。”伊凡不客气地犟嘴。他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与夏洛蒂斗嘴似乎是他的良药。然后他又用细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老实说……我很庆幸……”
“打扰一下?”许久不出声的戈麦兹打断了他们。刚才并不是他有意识趣地保持沉默,而是两人的对话下意识地用了塞里斯语,他除了“你”、“我”、“女朋友”这种泡妞用的上的词以外什么也没听懂,所以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但眼前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开口,伊凡和夏洛蒂停止了拌嘴,跟着戈麦兹的手看向前方。
一辆89式装甲车出现在前路转弯处的地平线附近,像是一座会移动的钢铁炮楼。它耀武扬威地挺着炮台朝他们不紧不慢地行驶过来,但却让车内的每个人都沉默不语。
在现代战场上,士兵在任何炮火下都是相对脆弱却又不可或缺的存在,单个士兵的战略价值变得越来越重要。因此,保障作战的前提正在逐渐由单纯运输士兵转为坦克部队与运兵作战单位同行的策略。
而在埃塞俄比亚这样的小规模以及低机械化程度的地区冲突环境下,作为拥有一定作战能力且防护优异的装甲车显然是处理问题的最佳手段。
89式装甲车可以说是埃塞俄比亚政府军在战场上取得成果的重要帮助之一。去年冬天,在埃塞俄比亚政府军正式开始对北部的提格雷叛乱地区进行作战后,仅仅用了数小时便夺下了地区首府。而大量的步兵战车在这其中显然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身就没有太多重火力的反叛军被不断追着打,他们轻薄的步兵炮火对基础防护十分出色的装甲车难以构成巨大的伤害。
在如此情况下,珍贵的装甲车被投入战场,一是证明了鬣狗营在本地区的重大影响力,二则……
他们无力反击了。
现在车上只有刚学会作战的夏洛蒂,半死不活的伊凡,还有手臂负伤的戈麦兹……以他们的火力与装甲车正面对抗无异于螳臂当车、蚍蜉撼树。等他们进入装甲车的攻击范围以后,他们这辆遍体鳞伤几乎不成完整形状的车马上就会被轻而易举地打个稀巴烂。
在枪火轰鸣的窒息沉默中,伊凡干笑着开口:“你听说过那个夏威夷笑话吗?”他这次说的还是塞里斯语,看来哪怕在这生死攸关的关头,他下意识中还是只与夏洛蒂对话。
“啊……我听说过,是……”夏洛蒂大脑一片空白地敷衍,嘴巴一张一合像一只脱水的鱼。她的声音很快就断了线,因为她始终没能把目光从逐渐逼近的装甲车形状的“死”上离开。
“有一次美国卫星出了差错,给所有在夏威夷的人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们‘半小时后夏威夷将会遭受洲际弹道导弹的攻击’。在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有人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出柜;有人打电话骂了自己的老板一顿;还有人在止不住的哭泣中和自己的姐姐搞到一起……结果却最后什么也没发生。”
伊凡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对着夏洛蒂木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所以啊,我劝你最好不要现在就放飞自我,别最后也搞出这样的事情。”
“哦?”夏洛蒂惨淡地笑了笑,“我乐意说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伊凡止不住的笑起来,那笑声极具感染力,但现在在夏洛蒂的耳朵里却颇为刺耳,让她不得不怀疑伊凡是不是被烧坏了脑子。
“其实我啊……”夏洛蒂呢喃着说,但与她的好朋友一样,她的话也被其他的声音打断了。
车内的三个人谁也没看清刚才是怎么回事——伴随着一阵秃鹫般的尖啸,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坚不可摧的装甲车变成了一团大火球,像是被整个点着了的锡纸饭盒似的。
“这是……你的魔法吗?”夏洛蒂目不转睛地问。
“……如果是我干的我会第一时间出来邀功的。”后座的伊凡也同样震惊。他已经能坐起身子了,而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那根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像红炽木柴一样的手指逐渐暗淡下去。
“这是迫击炮!”戈麦兹指向一旁的山头,“快看!”
拉桑琪威风凛凛地站在山坡之上,那条围巾正在风中飘荡,她手中依然紧握着那挺钢枪。提托在她的腿边游荡着,正抬起头对着被硝烟污染了的天空嚎叫。此时在伊凡眼中,她就像是手持金弓金箭,牵着猎犬的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
“真美。”他失声感叹。
“woho!头儿没死!”被压抑了太久的戈麦兹使劲地鼓掌欢呼。而对于夏洛蒂来说,她在心中对这个女人的敬意又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拉桑琪在三人热切的目光中大手一挥,成群的人,成群的鬣狗自山坡上怒吼着俯冲而下,像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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