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思。
他脑内心绪万千,接近三井的计划成功得堪称水到渠成。三井正宏搭打理生意的能力堪称一塌糊涂,过去还有佐藤百合子为他疏通关系弥补空缺,眼下斯人已逝,他在悔恨悲痛之余无疑要面临更加严峻的压力和考验。
这几天他对伊凡的种种要求都从善如流可绝非纯粹的报偿心理,恐怕更是出于对未来可能会失去继承权的恐惧,所以才过瘾式的挥金如土,这样能让他脆弱的神经感到自己的手中尚存掌控——哪怕只是一丝丝的美好幻觉。
三井现在急需帮助,无论来自何方,只要能解他的燃眉之急就好。在这种情况下,伊凡大胆地带他切身感受,并将这个常人所不得窥见的瑰丽世界和盘托出——这么做是成功的,当伊凡以蛇剑集团的名义提出合作时,一切堪称水到渠成。
蛇剑将在日本建立新的分部,名义上作为三井财团的合作分公司,实际上无疑是借助对方在日本政商中的关系网在这里开拓新的根据点。可想而知,这代表集团中的子爵派再次占到了先机,抢在了西罗维基之前赢得了日本这块丰腴的处女地。
作为合作的报偿,三井正宏得到的不只是一笔足够他粉饰功绩的献金,更有共同分享利益的机会。但伊凡的慷慨并非毫无代价,本就能力不足的三井在新分部中的地位颇为透明,日本分部的实权将又伊凡未来指定的心腹权摄,但好在,双方都乐于接受这种现实。
但伊凡并不只是单纯的为目的达成而开心,更在为局面的变化而感到担忧。再次建立新分部无疑是对西罗维基派的一次强烈挑衅,可能会刺激到他们,做出什么更加过激的反应来。
眼下他独身在外,最好还是不要做这种危险的尝试比较好,更何况还可能会连累到夏洛蒂。还是等到集团的年终会再宣布日本分部的消息比较好,到时候全体股东都会到托木斯克参加集会,在德米多夫大公的眼皮底下,应该还不会有人敢于轻举妄动,破坏俄罗斯上流社会的虚假团结。
“……”一个女孩在他身后静静地站着,她脸上戴着一副大框的墨镜,遮住了将近半张脸,看不出她实际的表情。但在脚下,她穿着亮皮高跟鞋的脚掌一下一下拍打着地面,看来颇为不耐烦。
“耐心一点,亲爱的。”伊凡头也不回地说,“要不是我放你一马,你现在也就不用在这里发愁这段时间该怎么过了,对吗?”
“……是的,老大。”女孩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你最好积极一点,毕竟以后的日子你讨厌也没什么用。”伊凡回头微笑,“炼金术的契约一旦成立就不可摧毁,你知道忤逆我会有什么代价……毕竟这可是你自愿的,不是吗?”
“那还不是你……”女孩想说些什么,但最终硬生生把话头吞了进去。
“好了,我又没亏待你。”伊凡翘起眉头,“你们平常都不工作的吗,我这种高待遇高福利的老板现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是是是。”女孩叹了口气,“所以到底要我怎么做?杀人放火?抢劫银行?还是色诱套话?”
“你到底都做过什么啊。”伊凡皱眉,“你要做的只是听话,处理每天日志里的日常。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随时听候差遣。”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女孩:“今天下午去这个地方报道,走一下基础的入职流程,从明天开始……哦明天是星期六,从下周一开始就要上班了。”
“……是。”女生悲哀地叹了口气。
“对了,在我手下,没有命令不许再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听懂了吗?”伊凡叮嘱,语气却更接近于威胁。
“意思就是,有你允许就可以喽?”
“……”伊凡凝视着她,冰绿色的眼睛像是凝固了。
“老板你好,老板再见。”自知失语的女孩踩着高跟鞋快速离开了伊凡的视野。
“嗯……”伊凡仍在沉思,他需要去思索接下来的计划,或许打几个电话、研究一下《翠玉录》是不错的选择。他的时间并不算紧迫,实际上也紧迫不起来——断了几根肋骨的夏洛蒂需要养伤;至于渡边,应该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
城北,某剑道道场——
渡边脱下久经磨损的靴子,踏上能映出人影的木质地板。他已经忘了上次来到这里是什么时候,是几年前,还是几十年前,亦或幕府将军还在的时候?
但不管怎么样,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肯定没有这么亲民。刚才他在外面看到好几个明显不够专业的中年人,甚至还有须发斑白的老人穿着护具练习。一阵孩童的声音飘过,让渡边不免失笑。
“这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渡边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您以前来过我们道场吗?”在前面为他领路的接待略带惊讶地回头。
“嗯,有一段时间以前了。”渡边回答。
“啊,莫非您也曾在我们北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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