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怀民这么说,贺永强确实有点嘴馋。
这段时间在乡下,他连荤腥都没碰过,刚才那条黄鱼根本不够解馋。
他大声叫唤道:“拿一碟牛肉、一碟肚尖上来……”贺永强接着说。
“我得尝尝味道,看看你这手艺有没有退步。”
“来了……”小刘应了一声,取出一碟牛肉和一碟肚尖摆在桌上。
贺永强看到肉食眼睛都亮了,拿起筷子,在桌上敲了几下,夹起一块大大的牛肉塞进嘴里。
此时酒馆生意清淡,他倒是很享受大快朵颐的过程,满嘴都是牛油味。
这时,贺生子走进酒馆,推开大门,见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不由得感到有些不习惯。
“怀民哥,今天怎么回事啊!这么冷清,都没见到几个客人呢!”贺生子疑惑地问道。
“没事儿,不是有贺生子你在嘛。”
陈怀民招手叫贺生子过来,拿起一件新棉衣,说。
“生子,这是给你的,你试一下看合不合身吧!”
贺生子脸上洋溢出孩童般的纯真笑容,有点儿害羞地回答。
“这么漂亮的新棉衣,我怕会把它穿脏了。”
“脏了就洗呗!”陈怀民说着,接着说:“先把旧衣服脱下来,换上这件新的。”
贺生子于是褪下了那件棉花都已经破损的外衣,露出了内里那件单薄且布满破洞的长衫。
他穿上新棉衣后,显得有些不自然,还扭动了几下背部的肌肉。
“怀民哥,这衣服真是太暖和了,我从来都没穿过这么暖和的衣服呢!”贺生子感慨道。
贺生子平日里习惯了穿破旧的衣服,突然穿上如此暖和的衣物,让他有些恍惚。
“就是要穿这么暖和才好,否则很容易感冒。”陈怀民说。
“万一你感冒了,那老爷子可就没人为他照料了。”
“这好人好事,都让你一个人给做了……”贺永强在一旁大声嚷嚷着。
“这乡下的娃儿没见过世面,给他件衣服,就能收买过去了。”
贺永强说话刻薄得像带刺一样。
“少当家的,怀民哥压根儿不用收买我,我心甘情愿跟着怀民哥。”贺生子回应道。
“贺生子,你现在到底听谁的话?”贺永强强调说。
“我才是这家酒馆的老板,你是我的伙计,是在替我做事,以后你要认清这一点。”
贺生子嘀咕着:“要不是怀民哥,我才不愿意在这儿给你打工呢!
自从你来了之后,酒馆一个客人都没有。”
“臭小子,你说什么来着……”
贺生子站在那里不再吭声,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只是个伙计,根本斗不过老板。
这时,门被推开了,强子和蔡全无走了进来。
“生子,去招待客人。”陈怀民指示道。
贺永强朝门口望去,又要开口说话。
陈怀民连忙制止,说:“少当家的,您先安心吃您的牛肉吧!
一会儿凉了,就不那么美味了。”
贺永强一听,果然便坐下来继续品尝他的肉食。
此刻,在他心中,似乎没有什么比吃肉更香的事了。
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递给了贺生子,说。
“这是我和强子两个人的份,一人两两酒,再来一碟花生米。”
“好嘞,两位请稍候片刻。”贺生子熟练地应答,声音也更加响亮了。
强子眼尖,看见贺生子今天穿了新衣服,便提醒他。
“生子,你今天穿了新衣服啊!动作可要轻一点,别蹭上油渍了。”
“强子哥,您说的是。”贺生子欢欢喜喜地去打酒了,而且相比平常,确实更为谨慎小心。
这新衣服对他来说珍贵无比,就算是留到过年时再穿也要小心翼翼。
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得多加留意。
如今却穿着这样一身好衣服干活,让贺生子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贺生子上了酒,上了花生米。
然后拿着那五毛钱,准备交给陈怀民,然而贺永强抢先一步夺了过去。
“你懂不懂规矩啊!赚的钱当然是要交给我了。”贺永强训斥道。
“你要记住,我是酒馆的老板。”
此时,强子和蔡全无才注意到贺永强已回到酒馆,二人互相对视一眼,表情颇显不悦。
贺永强之前就已经说过瞧不起苦力的言论,要是强子和蔡全无知道他在场,肯定就不会留下来喝酒了。
然而,酒和花生米都已经摆上了桌。
他们俩也只能假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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