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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祠堂考验:赢得长辈的认可 (2/3)

“尾音突然卡在喉咙,后颈泛起细密的刺痛,金手指又开始作祟了。

温二爷看似专注聆听的站姿下,膝盖正以极小的幅度前后晃动,心里翻江倒海的全是“军粮账本绝不能落到这小妮子手里“。

他腰间乌木剑的墨玉貔貅突然折射出诡异的光斑,正巧落在我绣鞋尖的并蒂莲上。

“会选狼山峡。“我脱口而出的瞬间,父亲粗粝的手指划过沙盘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掌心,“三千轻骑分作三队,一队绕后烧粮草,两队轮番佯攻。

西戎重甲转身迟缓,狼山峡的泥沼就是天然绊马索。“

温三爷茶盅盖轻磕碗沿的脆响里,我听见温老太太的迦南香佛珠突然转得快了。

温二爷折扇“啪“地敲在掌心正要发作,廊下突然传来松子壳落地的细碎声响。

“二叔莫不是忘了?“温墨言拎着个竹编蝈蝈笼晃进来,雪青衫子沾着草屑,“上月您书房失窃的《卫公兵法》,最后可是在狼山驻军的奏报里找见的。“他说着突然凑近我耳边,松子混着檀香的气息搔得耳垂发痒,“少夫人好见识,连西戎战马畏水都知道。“

红袖在身后倒吸一口冷气。

我这才发现温墨言蝈蝈笼里装的哪是什么虫子,分明是几颗沾着朱砂的骰子。

他指尖还沾着松脂,却偏要装模作样地替我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落花。

“墨言倒是关心你媳妇。“温老太太突然开口,翡翠扳指重重按在“崔氏女“的“女“字上。

我太阳穴突地一跳,金手指竟捕捉到她转瞬即逝的念头——“比老大媳妇强些“。

温二爷脸色青白交加,玉骨扇尖指向我时,我袖中的虎魄突然发烫。

正要后退,温墨言突然横插一步,雪青衣袖堪堪挡住扇骨:“二叔仔细手酸,上回您鉴赏的那幅《洛神赋图》...“他尾音拖得绵长,满意地看着温二爷瞳孔骤缩。

日影西斜时,祠堂柏树的红泪已经凝成琥珀色的胶状物。

温老太太起身时,迦南香佛珠扫过我的袖口,竟与红袖晨间熏的苏合香缠作一处。

她枯槁的手突然按在我腕上,翡翠扳指压着虎魄红痕:“明日开始跟着老三媳妇学对账。“

跨出门槛时,温墨言正蹲在柏树下捡松子壳。

暮色给他的侧脸镀了层毛边,倒显出几分兔儿爷泥偶似的稚气。“少夫人方才说'忍字心头悬刀'...“他突然仰头笑出一对酒窝,掌心躺着颗裹蜜松子,“要不要尝尝甜味的刀?“

我下意识伸手去接,他却手腕一翻,松子稳稳落进自己口中。

红袖气得直跺脚,我却注意到他喉结滚动时,脖颈处有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抓痕——和昨夜窗棂上的痕迹如出一辙。

回廊转角传来打更声,我借口透气甩开红袖,独自绕到祠堂后的小花园。

老柏树的根系在这里拱起青石板,裂缝里渗出的红胶沾湿了绣鞋。

正要俯身细看,忽然听见假山后传来压低的交谈:

“...三日前就该到港的货船...“

“...二爷说军粮账册必须...“

我屏住呼吸后退,后腰却撞上一丛夜来香。

花枝颤动带落几颗露水,正巧滴进后颈。

方才在祠堂强用三次金手指的后果突然反噬,头痛得像有千万根银针在扎。

“少夫人怎么在这儿?“

温墨言的声音在身后炸响时,我几乎把虎魄甩出去。

他雪青衫子沾了暮色,倒显出几分鸦青的冷意,掌心却托着个油纸包:“厨房新做的茯苓糕,比松子壳好吃些。“

我没接,盯着他腰间不知何时多出的羊脂玉佩。

那雕工分明是前朝宫廷样式,系绳却打着水手结。

头痛愈发剧烈,恍惚间竟看见他瞳仁闪过一抹鎏金色。

“墨言!“温三爷的呼唤从月洞门外传来。

温墨言突然将油纸包塞进我怀里,指尖划过我腕间红痕时,虎魄竟发出蜂鸣般的震颤:“西南角的井水泡金丝梅,记得加勺槐花蜜。“

他转身时带起一阵裹着柏香的风,我攥着逐渐冷却的茯苓糕,突然发现油纸背面用糖霜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

晚风卷着祠堂的白幡掠过脊背,远处传来红袖带着哭腔的呼唤,而假山后的私语早已消散在渐起的蝉鸣里。

暮色把青砖染成鸽灰色时,我倚在抄手游廊的美人靠上数瓦当。

红袖执意要把那包茯苓糕供到小佛堂,碎碎念着“来历不明的东西可不敢乱吃“。

西南角的古井在暮色里泛着幽光,井沿青苔上留着几道新鲜的抓痕,像是谁仓促间用指甲刮出来的。

温墨言给的槐花蜜在瓷瓶里晃出细碎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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