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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阴谋初窥:真相的迷雾 (1/2)

我攥着红袖遗落在妆台的珍珠步摇,檐角铁马叮咚作响的瞬间,突然嗅到步摇尾端沾着的脂粉香——是胭脂胡同金玉楼独有的醉芙蓉香膏味。

“少夫人,该用晚膳了。“丫鬟捧着缠枝莲纹食盒进来时,我正把温墨言那枚黑曜石盘扣浸在玫瑰水里。

铜盆中涟漪泛起,突然倒映出柳如眉月白色旗袍上缀着的七颗盘扣。

雨后的青石板泛着油润的光,我裹着鸦青斗篷闪进西角门。

红袖新换的绣鞋在巷口泥地上踩出的月牙纹,被暮色染成斑驳的赭红色。

拐过三道垂花门,脂粉香混着槐花香劈头盖脸砸过来时,我才惊觉竟跟着暗纹走到了胭脂胡同。

“温二爷您轻些......“柳如眉娇嗔裹着酒香从二楼雕花窗漏出来。

我贴着墙根仰头,正瞧见温二夫人绛紫色马面裙扫过窗台,金线绣的并蒂莲被烛火映得狰狞如兽爪。

窗纸突然映出三道纠缠人影,我捂着嘴退到廊柱后,后腰突然抵住个温热的胸膛。

温如风身上松烟墨的味道混着酒气笼下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堪堪擦过我耳畔撑在廊柱上。

“二婶这会子应当在佛堂抄经。“他喉结在月白立领下滚了滚,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我斗篷系带,“婉婉妹妹这身装扮......“话音未落,楼上突然传来茶盏碎裂声。

“......只要让墨言以为那孩子是他的......“温二爷沙哑的笑声混着衣料摩擦声,“蓝家那丫头最受不得激......“我死死咬住袖口金线滚边,指甲掐进廊柱缝隙里的青苔。

温如风突然攥住我手腕,他掌心薄茧蹭过我腕间跳动的血脉:“西角门戌时三刻换岗。“他松手时,我袖袋里突然多了块还带着体温的羊脂玉佩,背面刻着的“风“字硌得指尖发烫。

翻墙时绣鞋勾断了金缕丝,我跌坐在温府后巷的忍冬花架下。

方才柳如眉屋里飘落的纸片正巧落进衣襟,借着月色细看,竟是温墨言上个月写给商会的那首《鹧鸪天》誊抄稿,末句“不如怜取眼前人“的墨迹,分明晕染着玫瑰口脂的痕迹。

更漏声穿过三重月洞门时,我盯着妆镜里自己苍白的脸。

温墨言晨起替我描眉用的螺子黛还搁在缠枝莲纹的漆盒里,那盒盖上暗红的印子,此刻看来竟像极了干涸的血渍。

窗外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慌忙将誊抄稿塞进妆奁夹层。

温墨言带着夜露的怀抱裹挟着松香靠过来时,我盯着他领口新换的翡翠盘扣,突然发现那莹润的翠色,与温如风今日玉佩上镶嵌的翡翠如出一辙。

我盯着菱花镜里晃动的烛火,温墨言替我簪上的珍珠步摇正在鬓边轻颤。

他修长手指顺着我肩头滑落,在触碰到妆奁铜锁的瞬间,我突然按住他手背。

“今日在佛堂抄经,听三妹妹说......“我故意让尾音消散在更漏声里,指尖抚过他新裁的竹叶纹袖口。

那抹翡翠盘扣的幽光刺得眼底生疼,就像温如风玉佩上贪婪吮吸月色的毒蛇信子。

温墨言的笑声在静夜里格外清亮:“三妹妹又编排我什么了?“他转身去取案上凉透的杏仁茶,腰封上垂落的流苏扫过我的妆奁。

檀木夹层里的誊抄稿突然发出细碎声响,吓得我打翻了螺子黛。

墨色在青砖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他蹲下身时,我清楚看见他后颈处三道胭脂抓痕。

玫瑰混着檀香的气息涌上来,是柳如眉惯用的金箔胭脂味道。

“婉婉近来总是心神不宁。“他用帕子裹住我颤抖的指尖,玉色绢面突然浮现暗红血丝——正是晨间我在佛堂被香灰烫伤的位置。

我猛地抽回手,妆奁铜锁“咔嗒“弹开半寸。

窗外适时传来二夫人尖利的笑声:“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连支步摇都要锁三...道...“刻意扬起的尾音撞碎在月亮门边。

我望着廊下晃动的灯笼,突然意识到那抹绛紫色身影已经在东厢徘徊了半个时辰。

温墨言起身关窗的刹那,我迅速将誊抄稿塞进袖袋。

羊脂玉佩的棱角硌着腕骨,温如风那句“西角门戌时三刻“突然在耳畔炸响。

铜镜映出温墨言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喉结滚动三次,最终只是替我披上织锦斗篷。

次日请安时,老太太手里的佛珠突然断了。

一百零八颗沉香木珠子蹦跳着滚过青砖地,我蹲下身时,正听见二夫人用气音对三小姐说:“......昨夜又吵到三更,墨言摔门去了书房......“

“婉丫头。“老太太的龙头杖敲在我脚边,“听说你前日去了胭脂胡同?“满堂抽气声中,我瞥见柳如眉送的那对翡翠镯子正在供案上泛着冷光。

额角突突跳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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