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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轻笑一下，“这毛病还没改正呢？”
张玉本是元朝枢密知院，后来降了朱元璋，调任给了燕王。
这个在靖难当中，大放异彩的燕军主帅，却有个紧张的毛病。
之前，但凡燕王朱棣或者自己在场，他都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沈清南第一次见他时，还以为他口吃呢。
张玉难得舒了一口气，挠了挠头，“改不了啊。”
“不过这样子也好。”
沈清南不语。
张玉双手握着茶碗，看着在茶水当中飘荡的茶叶，“先生，你是不是在心里记恨王爷了？”
沈清南愣了一下，“怎么会这么问？”
“王爷西出凤阳，就藩北平，先生功劳是最大的。”
“在北平，是先生，王爷才能站稳脚跟，得了北平百姓的信任。”
“也是先生，我们才能一战败北元，安定北方。”
“一切都安稳了，先生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
“而且，先生还被王爷给赶走了。”
“军中的兄弟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是私下里都是替先生打抱不平的。”
“只是我们人微言轻，左右不了王爷。”
沈清南笑了笑，轻声道：“记恨谈不上。”
“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可惜？张玉不明所以，抬起头看向沈清南。
他本以为沈清南会记恨燕王过河拆桥，记恨他们这些军卒没有兑现当时的承诺。
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是他们想错了。
当初他们一行人从凤阳出发北平的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但是自从到了北平，一切都变了。
他们不再像之前那般同心了。
张玉心中忍不住苦涩。
“此行是为了徐妙云？”沈清南不愿意在旧事上多费口舌。
张玉点点头，“王爷大概两日后也会到应天。”
“所以，是他让你来的？”沈清南问道。
“是姚军师的意思。”
“姚广孝让你来见我作甚？”
张玉猛地喝了一大口茶，似乎是在为自己壮胆。
“让我取回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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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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