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鸣翊也被她这话给震惊到了。
谁能想到这是那个颇有贤良之名的兆熙县主?
不过,这种震惊转瞬即逝。
毕竟,这京城里,扮猪吃虎的人,实在是多了去了。
他自己,不就是吗?
正出着神,南宫温若重重地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面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几滴茶水跳舞似的蹦了出来。
她拧着眉,语气也很是不好,道:“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您今日若是来审问我的 ,那就请去大理寺,请大理寺卿写了文书来,也不必在这里与我说些有的没的!”
南宫温若很少这般气急。
司鸣翊见人反应如此激烈,立刻便明白了她这是会错了意,连忙解释:“县主误会本王了。”
南宫温若依旧不说话,司鸣翊又道:“今日本王是来与您谈合作...”
他还未说完,南宫温若打断他,道:“不必,如今多事之秋,我不想为父亲和妹妹惹麻烦。”
言下之意,她是个蠢的,玩不过他。
所以,不会与虎谋皮。
司鸣翊被拒绝也不生气, 道:“县主不必着急拒绝,本王来与您合作,也是带着诚意来的。”
他故意停顿片刻,想着窥探出对方对此事的一丝兴趣也就罢了。
只是司鸣翊有些失望。
南宫温若压根就没说一句话,甚至眼神里划过了一抹不耐烦。
无奈,他道:“若县主答应合作,本王保证郡主被无罪释放。”
南宫温若面上依旧淡定,她抬眼看向司鸣翊,看着依旧未动心。
她道:“殿下,温宁有我和父亲,便不劳烦您了,她会没事的。”
司鸣翊忽然笑了。
那种放松的、发自内心的笑。
笑意拂去了身上的阴暗,像个明媚的少年。
可就是这笑容,南宫温若却觉得有些瘆人。
“县主也曾身为皇家人,应该知道是非往往只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咱们且瞧瞧,看看此事会不会出现什么别的变故。“
南宫温若见司鸣翊一副成竹在胸之态,想到他这些年来一直以温和公子的面目示人,小小年纪,心术至此。
她不禁考虑起司鸣翊方才话的含义。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本王还有要事,便先走了。”
司鸣翊双手反推座椅扶手,借力起身。
“王爷要我如何做?”
南宫温若需要确保妹妹安全。
以司鸣翊的心术,难保他不会背后使绊子。
京城和北境的局势都不算好。
这种境况下,他能不声不响地保全自己,甚至还有闲心来调查她...
这般强劲的势力,若是站在南宫氏对立面…可就真的太可怕了。
司鸣翊心中又是一惊,他没想到南宫温若会这么快同意他的合作。
不过,在宫中生活多年,心中喜怒早已不形于色。
司鸣翊淡笑道:“本王既然与县主合作,那便与县主坦诚相待。”
话落,他又回去坐下。
从胸口掏出一叠早已泛黄的纸,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南宫温若敏锐地捕捉到了司鸣翊情绪的变化,他脸上的笑意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沉重。
司鸣翊把怀中的纸张小心翼翼地递给南宫温若。
他道:“本王不瞒县主,平昌王失势,有本王的手段。”
南宫温若细细地看这些泛黄的纸张。
先太子,司允贤。
当年不是重病而亡。
而是被平昌王和开平王害死的。
这些纸张记录了开平王买通宫人设计先太子,害他受伤。
很快,他的药就被平昌王换了...
桩桩件件,滴水不漏。
当年参与此事的,这二人明明互不通气,却心照不宣地将知情人全部处死!
若非当年还有漏网之鱼,此事便再难昭告天下。
南宫温若看完后久久不能平静。
皇家兄弟,当真没有半分情谊。
兄弟阋墙,互相算计。
杀人无形。
她感到一阵恶寒。
那个时候,开平王才多大,就能做出那么周密的计划。
为了什么?
那张龙椅吗?
南宫温若知道越王为何找她合作了,因为如今开平王的下场,有南宫家一份啊。
若开平王翻身,第一个死的,就是南宫氏一族。
司鸣翊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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