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不疾不徐的陆序之,手搭上他的肩膀,语气调侃,“说些什么呢?莫不是真像陆明朗说的,你和那定远侯夫人有事?”
“太子殿下,慎言。”
陆序之面容严肃,两条眉毛紧紧地蹙着,眉心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是我的不是。”太子乐呵呵地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办?回宁王府还是留在宫里?”
陆序之毫不犹豫地道,“回王府,不过回去之前,我先去一趟慎刑司。”
太子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摆了摆手,“你去吧,不过也别太较真,虽说陆明朗行事荒唐,但到底是皇室血脉,留点面子给成王。”
太子目送他离开。
当陆序之赶到慎刑司时,陆明朗正被按在长凳上,笞刑已然开始。
每落下一鞭,陆明朗便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在寂静的宫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陆序之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怜悯之意。
陆明朗瞥见陆序之,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咬着牙骂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陆序之神色冷峻,冷冷地回视着他,“陆明朗,上次本王同你说的话,看来你是一个字都没记住!”
“你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陆明朗心中一紧,尽管被按在长凳上无法动弹,还是拼命扭动着身体,“陆序之,你……你别乱来!皇伯父已经罚我了,你还想怎样?”
陆序之缓步上前,眼神如利刃般盯着陆明朗,“我想怎样?”
陆序之伸出手,从行刑太监手中拿过鞭子,用力甩了一下,鞭子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吓得陆明朗身体一颤。
“你……你不能这样!你这是违抗皇命!滥用私刑,触犯律法!”陆明朗惊恐地大喊,声音有些颤抖。
他想起幼时,他气不过皇后送了陆序之一把木剑,便将让人捉了一条蛇,想吓唬他,却意外被黎贵妃撞见,黎贵妃受了惊吓,卧病整整三天。
三天后,陆序之找到他,将他按在地上打,发了狠,若不是被侍卫发现,他觉得陆序之也许真的会打死他。
现在想想,依旧让他胆寒。
陆序之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律法?你所作所为,哪一件不是在践踏大乾律法?”
“今日,本王便要让你真切地记住,不遵律法的下场!”
说罢,陆序之扬起鞭子,狠狠落下,一鞭抽在陆明朗已经血肉模糊的背上。
陆明朗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陆序之,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陆序之不为所动,手中的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没一刻手软,“做鬼?你现在就该好好想想,如何做个人!你爹不教你,我来教!以后见着本王和定远侯夫人绕道走!”
随着鞭子不断落下,陆明朗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没多久便晕死过去。
陆序之看着没了意识的陆明朗,将鞭子还给行刑太监,语气漠然:“将人丢回成王府!”
“是……是。”
行刑太监额头冒汗,吓得都快腿软了。
陛下一向宠爱成王世子,他方才就算真打也只敢用了五分力气,这个宁王还真是大胆,竟然直接将人打晕死过去。
言罢,陆序之转身离开慎刑司。
沈奕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裴宛白便和父母一起回了相府。
相府后院荷花池边。
五岁的小团子正蹲在池边,眼睛紧紧盯着池中,表面上像是在看那粉嫩娇艳的莲花,可实际上,他的心思全在那一群灵动的金鱼身上。
阳光洒在池面上,波光粼粼,映着小遇儿娇嫩的脸蛋,可爱极了。
裴宛白轻移莲步,悄然来到小遇儿身后,见他那专注的模样,不禁觉得有趣。
她微微弯腰,轻声说道:“小遇儿,看什么呢?”
小遇儿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一看到是裴宛白,眼睛瞬间亮起来,咧开小嘴笑道:“娘亲,我在看小鱼呢!”
说着,他伸出小手,指向在荷叶间穿梭的金鱼。
裴宛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五彩斑斓的鱼儿时而聚在一起,时而四散游开。
虽说在宫里闹得不愉快,但她一见到小团子心情便好了不少,她笑着逗他:“小遇儿,你看,这些小鱼是不是在比谁游得快呀?”
小遇儿歪着脑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奶声奶气地说:“我觉得它们是在玩捉迷藏。”
裴宛白没忍住笑出来,摸了摸小遇儿的头,“小遇儿真聪明,那你觉得谁先能找到其他小鱼呢?”
小遇儿眼睛滴溜溜一转,小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猜是那条金色的。”
刚说完,像是为了印证他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