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候胜远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统帅,也不可能因为苏言布防严密就无计可施。
他瞬间思忖出应对之法,将兵马分散地排布开来,意图以诱敌之计,将苏言的兵马诱骗出来,围而歼之。
按照当初战争的情况,他们大周军拥有坚强的补给线,粮草会一拨一拨地运送过来,源源不绝。
而龙枢城内的粮食却是有限的,最多只能维持十万大军三十日的用度。
因此,苏言想要一直坚守不出拖延时间,是不可能的。
双方都排兵布阵完毕,候胜远作为进攻方,率先展开行动。
他一上来,便直接展开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势,分十几路同时进攻,将自己的用兵才华展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苏言却始终紧闭城门,坚守不出,有条不紊地使用弓箭和檑木滚石,对候胜远每一路兵马都做出应对。
见双方打得如此激烈,武将们纷纷振臂高呼,为候胜远呐喊助威。
“候将军,加把劲!”
“这小子马上就要手忙脚乱了!”
“当初连真正的龙枢城你都能拿下,这区区沙盘,更算不得什么!”
相比之下,苏言身后的文官们,却显得极为冷漠。
除了周老攥紧拳头,为苏言加油呐喊之外。
其他文官生怕得罪对面的武将,全都紧紧闭着嘴巴沉默不言。
连续的穷追猛打未果,候胜远无奈之下,只得令各路兵马败退。
在退败的时候,他手下棋子的线路明显变得杂乱起来,军阵不似一开始那么严明。
苏言却始终无动于衷,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候胜远安然撤退,没有派出一兵一卒追杀。
见此情景,身后的文官们都面露焦急之色。
“苏大人,你在做什么?”
“连我都看出来,刚刚是出兵追击的好机会,你怎么能直接放他离开?”
“我们这边的兵力和粮草,本来就远远比不上对方。”
“连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珍惜,你难道不想赢了吗?”
而候胜远身后的武将们,则都忍不住嗤笑连连。
“呵,看这小子刚刚守得那么严密,还以为他有什么本事。”
“敢情也就是个二把刀,只有那么三脚猫的功夫。”
“候将军都已经故意放水给你机会,你却都不知道珍惜。”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文官,全都畏畏缩缩,连还手的胆子都没有,大炎才会被我们那么轻松灭掉!”
面对武将们的嘲讽,文官们一个个都满脸屈辱,气愤地咬了咬牙。
但是战场上的局势,却与战场下截然不同。
苏言面带微笑,淡然自若,将被消灭的士兵替换下来,重新部署着各处防御。
而候胜远虽也面无表情,但额头冒出丝丝冷汗,眼神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他方才虽然攻势迅猛,但并非想要攻破城门,而是在使用诱敌之策。
真正的精锐骑兵,都藏匿于沙盘上的隐秘之处。
由于视角原因,这些藏兵的位置,苏言根本看不到。
那为何自己刚刚露出那么明显的破绽,他却仍然按兵不动?
是因为只想一味坚守,不敢进行追击?
还是说……自己的意图被他洞穿?
由于双方的行动力耗尽,第一个回合就此结束。
往后第二回合,第三回合,候胜远仍然使用了各种诱敌策略,甚至将自己的主帅棋都拿出来亲自当诱饵。
裕亲王刚刚宣布的规则说得很明白,如果一方主帅被杀,虽然不会直接判负,但却要失去一半的士兵。
谁如果能杀死对方的主帅,几乎就等同于是稳操胜券。
但是,即便候胜远让主帅亲自殿后,几乎直接送到对方的嘴里,苏言却仍然不为所动。
候胜远自诩算是个精明老辣的猎人,今日却碰上一个更加狡猾的老狐狸。
任凭他布下天罗地网,安设各种香饵,都根本不上钩。
原本身后的武将们,一个个都满脸轻蔑笑容,嘲讽苏言的胆怯和无能。
但是几个回合过后,他们便笑不出来了。
这几个回合的攻城下来,他们这边已经损失了上万的骑兵。
而苏言那边,却只损失了四千兵马,以及一些箭矢和檑木滚石。
按照这个战损比,若是就这么消耗下去,即便他们这边占据人数优势,早晚也会被对方耗死。
看清楚沙盘的局势于己方不利,武将们顿时都焦躁起来,对着苏言咒骂起来。
“小子,你就只会当缩头乌龟吗?”
“按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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