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当天,景记肉铺门前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街坊邻里、乡绅富户纷纷前来庆贺,崔锦绣带着一众女眷站在门前迎接宾客。
她们身着统一服饰,款式新颖别致,与这个年代的衣着大不相同。上衣修身,袖口紧束,下摆略短,便于行动;下裙则是宽松的长裤,裤脚微微收拢,既显得利落又不失端庄。衣服的颜色是统一的靛青色,胸前绣着“景记”二字,格外醒目。
宋妙笙一见到崔锦绣,便忍不住上下打量,笑道:“锦绣,你这衣服还真是别出心裁,看着既方便又好看。”崔锦绣微微一笑,脸上略带羞涩:“都是相公的主意,他说这样方便干活,也显得咱们铺子与众不同。”宋妙笙点点头,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问道:“景哥儿人呢?怎么不见他?”崔锦绣答道:“他一会儿就来,说是还有些事情要安排。”
正说着,齐康燕也到了。他一见崔锦绣和一众女子的穿着,顿时眼前一亮,拱手笑道:“恭喜恭喜!景记开业,可喜可贺。本来家父也要来,但他年高行动不便,于是只能我来做个代表。”崔锦绣敛衽一礼,温婉回应:“多谢齐公子赏光,快请进吧。”随即,她示意一旁的伙计上前收下齐康燕带来的贺礼。
宋妙笙挽起崔锦绣的胳膊,笑道:“走吧,咱们一起进店看看,我可是好奇得很呢!”两人步入景记肉铺,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木香,显然是新装修的痕迹。店内布置得井井有条,柜台是用上好的榆木打造,表面打磨得光滑如镜,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把锋利的切肉刀和几块干净的砧板。墙角处还摆着几盆绿植,为店内增添了几分生机。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柜台后的肉架上,空空荡荡,只有零星几块肉悬挂着,显得格外冷清。宋妙笙见状,眉头一皱,低声对崔锦绣说道:“锦绣,怎么才这点肉?景哥儿怎么不早说?这样开业怎么能行?”崔锦绣神色如常,低声道:“相公自有安排。他说今天一定会让宾客们满意。”宋妙笙虽然心中疑惑,但见崔锦绣如此镇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在店内扫视了一圈,心中暗自嘀咕:“这景哥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宾客们看到这场景,也是议论纷纷。
一位乡绅皱着眉头,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这……这就是景记肉铺?不是说肉品齐全,应有尽有吗?怎么就这么几块肉?”
另一位富户摇头叹息:“是啊,之前宣传得那么热闹,我还以为一进来就能看到满架子的肉呢!结果就这?这不是糊弄人吗?”
有人冷笑道:“李景铎这人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怎么开业第一天就搞成这样?难不成是虚张声势?”
还有人猜测:“哎,你们说,会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肉还没运到?”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只见一队衙役开道,赵知县身着官服,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主簿和巡检,气势十足。
“赵知县来了!”有人低声惊呼,店内顿时一片哗然。有人感叹道:“没想到赵知县竟然亲自前来祝贺,这李景铎的面子可真大啊!”也有人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崔锦绣站在柜台后,小脸阴沉,目光冷冷地盯着赵知县。她低声对身旁的石康吩咐道:“把狗牵过来,就放在店里。如果这狗知县敢造次,不用客气,直接放狗咬!”石康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一旁的齐康燕听到崔锦绣的话,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中暗想:“都说景哥的内人温文舒雅,可看她这准备放狗咬知县的架势,哪里跟温文淑雅沾边了?不过……倒是挺有意思的。”
崔锦绣的性格中自有刚强带刺的一面。家破之后,她一个人撑过了无数困境,早已练就了一身坚韧。在李景铎面前,她温柔贤惠,但面对外敌,尤其是像赵知县这样的恶人,她绝不会手软。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李景铎辛苦打下的产业。
赵知县迈步进入店内,目光在店内扫视了一圈,看到空空荡荡的肉架,顿时脸上乐开了花。他冷哼一声,声音洪亮地说道:“李景铎呢?到哪里去了?你们邀请本县前来祝贺,本县就来了。可是,你们总要有点东西给我看吧?就这几罐油,几片肉,你们开什么肉铺?这不是糊弄人吗?”他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附和。
“是啊,赵知县说得对!这肉铺没肉,还开什么铺子?”有人附和道。另一人摇头叹息:“开业第一天就搞成这样,是不是太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了?”
崔锦绣站在柜台后,小脸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她心中暗骂:“这狗知县果然是来找茬的!真不是个好东西!”想起之前自己在县里卖女红,莫名其妙被赵知县抓去关了一天,心中对这个狗知县的厌恶更深了几分。
赵知县的目光在店内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崔锦绣和宋妙笙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心中暗想:“这李景铎倒是挺招女人喜欢。他这个娘子长得极其标致,可惜本官怎么没早点看到?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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