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县怀恨在心,心中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
他思来想去,决定去找李管家帮忙。
李管家毕竟是京城五军都督府同知大人的心腹,虽名义上是来县衙协助事务,但实际上权力远在赵知县之上。
赵知县如今走投无路,只能硬着头皮去求他。
然而,李管家此时的心思却早已不在赵知县身上了。
他坐在自家书房里,手里捏着一杯温茶,眼神却飘向窗外,思绪万千。
赵知县今日的狼狈模样,早已传遍了整个县城。堂堂一县之尊,竟被一群乞丐泼粪抢掠,连府邸都被洗劫一空,简直是颜面扫地。
李管家心中冷笑:“一把年纪了,活到狗身上去了,连个庶民都斗不过,还指望他能成什么大事?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反观李景铎,年纪轻轻,手段却老辣得很。不仅化解了赵知县的阴谋,还反过来狠狠羞辱了他一番。
更难得的是,李景铎收服了那群乞丐,既为自己增添了人手,又赢得了民心。
李管家心中暗想:“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值得拉拢的。赵知县已是日薄西山,再扶持他,只怕连自己都要被拖下水。若是能拉拢李景铎,为己所用,倒也不失一群好狗。自己手下正缺人手,若是凭借京城的资源和人脉拉拢到李静铎这票人马,必定能发挥大用,不管怎么说,总比跟着赵知县这个废物强。”
正思忖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赵知县推门而入,眼中含怒道:“李大人,今日之事你可听说了?那李景铎欺人太甚!本官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你快帮我想个法子,如何整治他!”
李管家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缓缓站起身,故作关切地说道:“赵大人,此事确实令人愤慨。不过,眼下县衙里人心浮动,捕快们都被李景铎收买了,咱们若是贸然行动,只怕会适得其反啊。”
赵知县一听,顿时急了:“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骑在本官头上作威作福?”
李管家故作沉吟,随后叹了口气,“赵大人,依我看,眼下咱们还是暂避锋芒为好。李景铎如今风头正盛,咱们若是硬碰硬,只怕会吃亏。不如先忍一忍,等风头过了,再慢慢收拾他。”
赵知县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忍?本官堂堂一县之尊,竟要忍一个泼皮?李管家,你这是什么话!”
李管家心中冷笑,“赵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景铎没有官身,再厉害也翻不了天。咱们只需等待时机,到时候一击必中,岂不更好?”
赵知县听了,虽心中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李管家的书房。
待赵知县走远,李管家脸上瞬间变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他低声自语:“赵知县啊赵知县,你已是强弩之末,还妄想翻身?真是可笑。李景铎才是真正值得拉拢的人,我李某人可不会陪你一起沉船。”
说罢,他转身走向书桌,提笔写下一封信,心中暗想:“是时候去拉拢一下李景铎了。若是能将他收为己用,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至于赵知县,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李管家将信折好,唤来一名心腹,低声吩咐道:“将这封信送到景记肉铺,务必亲手交给李景铎。记住,不要让人看见。”
心腹点头领命,匆匆离去。李管家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自言自语:“李景铎,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另一边,赵知县回到房中,心中愤懑难平。
他坐在书案前,脸色阴沉,想了想,最终下定决心拿起纸笔。
手中的笔在纸上重重落下,墨迹几乎要穿透纸背。他咬牙切齿地低语:“李景铎,李管家,你们一个苦籍的泼皮,一个奴才,竟敢如此欺辱本官!今日之耻,若不报,我赵某人誓不为人!”
他提起笔,蘸了蘸墨,开始书写一封密信。信中言辞犀利,字字如刀,将李管家带着天卫袭杀大祭酒的事情一一揭露,甚至添油加醋,将李景铎也牵扯其中,诬告他与李管家合谋,意图不轨。
赵知县写完信,仔细封好,唤来一名长随,低声吩咐道:“此信务必亲手交到知府大人手中,绝不可有半点闪失!”
长随领命而去,赵知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李景铎,李管家,你们以为本官奈何不了你们?哼,等知府大人看到这封信,你们便是插翅也难飞!”
李管家对赵知县的举动毫不知情。
他一心想着如何拉拢李景铎,为此不惜花费重金,几日的时间里,购置了不少礼品。
然后他命人将礼品装车,亲自带着几名随从,浩浩荡荡地前往景记肉铺。
到了景记肉铺门前,李管家整了整衣冠,脸上堆起笑容,迈步走进店内。他拱手对正在给客人割肉的李景铎说道:“小友,久仰大名,今日特来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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