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见李景铎态度如此强硬,心中怒火中烧。
他脸色一沉,冷冷说道:“李景铎,你可要想清楚了!今日我给你面子,你若不识抬举,日后可别后悔!”
李景铎毫不退让,直视李管家的眼睛,语气冰冷:“我李景铎行事,从不后悔。你若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李管家气得脸色铁青,一甩袖子,转身离去。他走出店门,对随从喝道:“把这些礼品都给我扔了!李景铎,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我定要你百倍偿还!”
随从们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只得将礼品搬上车,匆匆离去。
李景铎站在店门口,望着李管家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转身对店内的伙计说道:“记住,咱们景记肉铺,不跟那些欺压百姓的官员打交道。做人,要有骨气。”
伙计们纷纷点头,心中对李景铎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李管家折了面子,丢下狠话后,愤愤离开。
他刚走出景记肉铺没多远,忽然被一队官兵拦住。
为首的正是知府大人——姓陈名文远,字子谦,乃是本地知府,平日里官声尚可,虽不算清廉如水,但也算勤勉尽责,百姓对他多有赞誉。
陈知府受到赵知县的信之后,不敢怠慢,立刻带入从州府来到县城——此事涉及五军都督府和天卫,不能不亲自赶来。
陈知府冷冷地看着李管家,挥手示意手下将其拿下。
李管家大惊,挣扎道:“知府大人,这是何意?我可是京城五军都督府同知大人的管家,你们岂敢无礼!”
陈知府冷哼一声,指着李管家身后的礼品车,质问道:“这些礼品从何而来?本官方才见你从李景铎的铺子里出来,莫非是他送给你的豪礼?你一个京城来的管家,竟与地方商贾勾结,究竟意欲何为?”
李管家一时语塞,正欲辩解,陈知府却不再理会,挥手让人将他押走。李管家被官兵反剪双手,心中又惊又怒,却无可奈何,只得咬牙低语:“陈文远,你竟敢如此对我!待我回到京城,定要你好看!”
与此同时,陈知府的目光瞥见不远处的大祭酒和几名文人。
大祭酒乃是国子监之首,平日里深受士林敬重,然而此时的他却显得十分消瘦,神情恍惚,连陈知府向他打招呼都未曾听见。
一旁的幕僚低声道:“大祭酒自从上次与李景铎见面后,便日渐消瘦,怕是那李景铎暗中动了手脚。”
陈知府闻言,心中一震,联想到李管家与李景铎的“勾结”,顿时怒火中烧。他咬牙道:“赵知县信里所言不错,好一个李景铎,竟敢对大祭酒下手!本官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他猛地转过身来,对着身旁的校官声色俱厉地吩咐道:“即刻点齐人手,速速带人前往景记肉铺,务必将那李景铎给我拿下!本官倒要亲自瞧瞧,这区区商贾到底是有着怎样通天的能耐,竟敢这般肆无忌惮、嚣张猖狂!”
校官得令之后,匆匆领命而去。
陈知府则带人紧紧跟随其后,他那眉头紧锁犹如两道深壑,心中更是翻腾着万千思绪。
他在平日里虽说算不上绝对的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但也向来自诩能够明辨是非、公正决断。如今亲眼见到大祭酒如此形容憔悴、身心俱疲,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慨之情。
“李景铎啊李景铎,倘若你当真是对大祭酒下了毒手,本官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你,定要让你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沉重的代价!”
然而,此时的陈知府丝毫没有留意到,在那不远处的一个捕快正不动声色地悄悄离开,朝着景记肉铺的方向疾步如飞地走去。原来那人正是厉象暗中布置的眼线,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早已被他尽收眼底。
李景铎正坐在铺子里,与几名伙计商议生意上的事情。
忽然,那名眼线匆匆进来,低声禀报道:“景哥儿,不好了!知府大人带着官兵朝这边来了,看样子是要抓您!”
李景铎闻言,微微一愣,怎么知府又来了?
他淡淡一笑,很快恢复平静,对伙计们说道:“无妨,你们照常做事,我来应付。”
不多时,官兵赶到景记肉铺。陈知府大步走进店内,冷冷地看着李景铎,喝道:“李景铎,你可知罪?”
李景铎从容起身,拱手道:“知府大人,不知草民犯了何罪,竟劳您亲自前来?”
陈知府冷哼一声,指着门外的大祭酒方向,质问道:“大祭酒近日日渐消瘦,神情恍惚,有人指认是你暗中动了手脚!你还有何话说?”
李景铎闻言,神色不变,淡然道:“知府大人,大祭酒德高望重,草民对他敬重还来不及。想当初大祭酒患病,还是草民将其治好的,又怎会对他不利?还请大人明察。”
陈知府见李景铎如此镇定,心中不免有些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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