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伏以凌,眼中仿佛有一团迷雾在其中打转。
他不是只叫了一个女子吗,怎么突然出现几个男子,看装扮,且都不是寻常人家,莫不是他干了什么?
伏以凌心中这个念头一起,便也问道:“你们是?”
季倬云下意识的挠挠头,“我们租的船,我还想问你是谁,还不快下去。”
伏以凌眉目间流露着无奈,指了指船头上旗帜道:“伏,正是鄙人,江南首富之子伏以凌。”
他又反问:“所以你们是?”
季倬云双手轻轻着摩擦下巴。
邱意浓感觉有点尴尬,难道疏月没有跟他们说刚刚的事情吗?
本想等他们上船,等船扬帆起航后,再告诉伏以凌,没想到谢长宴二人,居然自己找过来了。
邱意浓强扯出一抹微笑,介绍道:“这二位也是跟我同行的,同行的。”
伏以凌微微一愣。
说好的海上清风孤月,唯有他二人,共享海市蜃楼的呢?
邱意浓可没有说过,虽是他想象的。
但人都已经上来了,又不能将人赶下去,在美人面前,有损他伏家的颜面。
邱意浓又指了指伏以凌道:“这位伏公子,便是免费带我们去江南的好心人。”
听见美人这么夸自己,伏以凌刚刚沉下去的心,现在又被捞了起来。
伏以凌轻笑道:“原是一场误会啊!”
“那你们先聊,我稍后再来找小姐。”
眼下人太多了,正巧船舱上还有些事等着他处理,等过会人少了再来,在好好施展魅力,到时也没有人能打搅他和美人了。
待伏以凌走后,刚刚他就感觉气氛有点奇怪。
季倬云小声的问道:“你们俩之间怎么回事?”丝毫不顾及,旁边谢长宴脸上的阴沉。
邱意浓强调散漫:“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说。”又转移话题道:“你还不去看着你那一箱宝贝扇子,小心他们将它弄脏了。”
其实邱意浓也不理解,季倬云天天拿个不同的扇子晃荡,一问,出趟门竟然带了一箱子的扇子。
季倬云还非说:这叫翩翩公子。
邱意浓也懒得和他计较。
季倬云一门心思都在扇子上,毕竟这个是他的排面,便着急忙慌赶去瞧着了。
季倬云走后,谢长宴却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邱意浓。
这些天跟谢长宴相处,倒也习惯了他爱盯人的癖好。
但是感觉谢长宴这样盯着他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邱意浓开口道:“谢表兄,怎么还不走?”
邱意浓改了名字,谢长宴自然为了配合也改了,但没有改姓,化名为谢宴,邱意浓本想给谢长宴安排个崔家远房亲戚,算是她表弟。
不管是现代还是这里,她都没有体验过当姐姐的感觉,本想体验一下死对头要叫她姐姐的感觉。
可谁知这人,非一本正经的说:他比邱意浓大,不能乱了来。
谁让邱意浓现在需要他,只能自己吃吃亏依了他,称谢长宴为表兄。
表兄?似乎不错。
谢长宴不语转身,邱意浓还以为谢长宴又怎么了。
实则他转过身时,已经扬起嘴角。
……
夜色四和,重溟海的水染上波光粼粼的金边,仿佛给这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轻纱。
一艘豪华的木船缓缓行驶在海面之上,在夜色中,船身在水中划出一道道灵动的线条。
船头悬挂着一盏走马灯,上面贴着各色各样的剪纸,在内里灯油的燃烧下,令轮轴转动,图像不断走动,在夜色中摇曳,照亮了前方的一小片水面。
谢长宴感觉船舱内有点闷,索性便透透气。
不远处,一位身着青色衣衫的女子,她轻轻倚在船栏上,虽然将帷帽去了,但还带着面纱,正目光温柔地望着静谧的重溟海。
一阵风拂过,裙摆随风飘动,如同一朵盛开的青樱,娇艳而动人。
谢长宴顺着目光,不由自主的抬脚走去。
邱意浓刚刚吃过晚饭,没想到伏家的伙食倒是不错,便多吃了几碗,到这来消消食,吹吹海风。
旁边却多出一人,身上带着淡淡清香,男人好听的嗓音问道:“小姐,也在这?”
邱意浓抬头望去,眼神中微微有些震惊,或许没有想到谢长宴会主动与她说话,这放在从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谢长宴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想……
细细打量起来,从前好像他从来没有了解过邱意浓。
眼前的人,与两年前好像没什么不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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