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眼睛里透着藏不住的自信。
她拿起镰刀,照着身边人的样子,弯下腰开始割芦苇。干得那叫一个起劲,动作麻溜得很,效率高得让人咋舌。每一下挥动镰刀,都精准的把芦苇切断,干净利落,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都没有。
旁边的职工老李瞧在眼里,忍不住开口夸赞:“苏团长,你这手艺可真不错啊,比我们这些老把式干得还利索呢!“苏秀华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我就是现学现卖,还得多跟你们取取经。“说完,又低下头,一门心思干起手里的活儿。
不远处,林悦也加入了这支割芦苇的队伍。看到苏秀华干得热火朝天的样子,心里头一下子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抓起镰刀,学着苏秀华的样子,弯腰就割。可她毕竟没什么经验,又太想快点干出个样子,镰刀挥舞得又快又猛,完全没了控制。突然,“咔嚓“一声,那锋利的镰刀狠狠砍在了她自己的小腿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很快就洇红了她的裤腿。
林悦的惨叫撕裂雨幕,镰刀砸进泥地时溅起血珠。人群迅速聚拢成密实的包围圈,无数沾着草屑的手掌伸向那抹刺目的猩红。
苏秀华听到动静,赶紧放下手里的镰刀,快步跑了过来。看到林悦小腿上的伤口,她立刻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情况:“林悦,你咋样?伤口深不深?“林悦疼得直冒冷汗,脸色白得像纸一样,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还强忍着疼痛说:“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苏秀华心里清楚,这伤口要是不赶紧处理,肯定得感染。她啥也没说,弯下腰,毫不犹豫地把林悦背了起来,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脚步又急又稳:“别害怕,我送你回营地处理伤口。“林悦紧紧抓着苏秀华的肩膀,手指因为疼微微颤抖着,咬着牙忍着疼说:“苏姐,我给你添麻烦了。“苏秀华一边走一边安慰她:“傻丫头,说啥呢,咱们都是一个队伍里的,谁还没个磕磕碰碰受点伤的时候。你可别乱动,忍一忍,马上就到营地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转眼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野湖的湖面被雨点打得水花四溅,狂风将芦苇吹得东倒西歪。苏秀华背着林悦,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前行,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每走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雨点子大得像石子,噼里啪啦地砸在湖面上,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狂风在野湖边上横冲直撞,把湖边的芦苇吹得七零八落。一个新来的知青,脚下一滑,整个人在狂风的裹挟下,一头栽进了野湖里。
他在水里拼命地扑腾,两只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嘴里喊着救命,可那声音一出口,就被狂风和暴雨给吞没了。湖边的职工们分散在各处割芦苇,芦苇长得密密麻麻,像一堵堵绿色的墙,把大家的视线都挡住。再加上这场暴雨,竟没有一个人察觉到知青掉进了水里。
知青在水里一沉一浮,每一次挣扎着露出水面,想要吸一口气,却总是被湖水呛得咳嗽不止。他的脸色越来越青紫,眼睛里的光也越来越黯淡,可他还是在不停地挣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勇偶然间抬起头,眼睛一瞥,看到湖面上有个黑影在拼命地晃动。他心里猛地一紧,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意识到有人落水了。他顾不上脱衣服,鞋子一踢,一边大喊:“有人落水了!”一边像条鱼似的,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里。
胡勇的水性好得没话说,在水里就像在家里一样自在。他朝着知青快速游去,很快,他就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把他往岸边拖。
这时候,其他职工们听到了胡勇的呼喊声,纷纷放下手里的镰刀,朝着湖边跑过来。胡勇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这人拖上了岸。可是他双眼紧闭,脸色白得像纸,一动也不动,昏迷不醒。
“卫生院的人呢!快来救人啊!”胡勇跪在地上,双手抱着知青,焦急地大喊,声音在风雨里抖个不停。
趴在苏秀华背上的林悦听到了这声呼喊,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揪了起来。她虽小腿伤口剧痛,却语气坚定,对苏秀华说道:“苏姐,快送我回湖边,我是卫生院,得救他!”
尽管满心担忧她的伤势,可救人刻不容缓,苏秀华一咬牙,转身朝着湖边艰难奔去。雨水倾盆而下,打在她们身上,脚下的土地被雨水泡得泥泞不堪。
终于赶到湖边,苏秀华将林悦轻轻放下。林悦强忍着伤口的钻心疼痛,动作娴熟的将伤员的头偏向一侧,防止他被呕吐物堵住呼吸道,紧接着伸手探向知青的颈动脉。确认情况后,她毫不犹豫地解开知青的上衣,开始进行心肺复苏。
雨点如注,不停地砸在林悦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她腿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血,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她的小腿流到泥地里,在泥地上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每按压一下,伤口就像被烈火灼烧般疼痛,可林悦紧咬着牙,眼神专注且坚定,死死盯着知青的脸,凭借着专业素养和顽强意志,一刻不停地进行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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