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小婵还在这里,她生着病走不远,如果我们去救了,到时候衙役找到这里,把小婵也抓走了怎么办?”
“这里的人,都不能托付。”唐庭远道,“但目前我们也没有别的去处。”
“老爷,裴叔,你们放心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关系的。”小婵道。
“这怎么可以?你现在生着病,如果我们抛下你就这么走了,到时候他们知道我们回来了,一定会来抓你。”裴承霖道。
“是啊,现在悬赏榜上贴有你的画像,这附近的客栈我们都去不了。”唐庭远道,“但目前最要紧的是把那些孩子救出来。”
“可是大人,他们抓走了那四个孩子,唯独留下小婵,我想他们不是发善心,而是故意留下她给我们报信。”裴承霖道,“若我们贸然营救,他们的眼线肯定会发现,到时候这些衙役以捉拿犯人的名义倾巢而出,我们二人根本没有胜算。”
“得先想个办法把小婵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唐庭远左顾右盼,眼神扫过一眼破庙的箱子,心中当即有了计策,道,“我有办法了,承霖,你去城中买口大箱子。”
“大人,您这是要?”裴承霖问道。
“我们把小婵装进箱子里,让镖局押运,我修书一封给李大人和宋大人,请他们帮忙接收。”唐庭远道,“事不宜迟,你快去办。”
裴承霖眼睛一亮,道:“好办法!大人您真是聪明!属下这就去办!”
不多时,裴承霖从城内推来一辆推车,推车上是一口大箱子,唐庭远上前测量箱子大小,以小婵的身体大小,装下她绰绰有余,二人当即行动,将小婵背进箱子,准备推向镖局。
临行前,唐庭远用刀将箱子角落剜出一个两指大小的破口,方便箱子里的小婵呼吸。他盖上箱子前最后一次叮嘱小婵:“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乱动,不要发出一点声音。”
“小婵明白。”小婵安静地蹲在箱子角落,看着唐庭远将盖子关上。
二人将箱子一路推到镖局,镖局众人见客人上门,纷纷上前热情问候。
“客官,走镖呢?”其中一个大汉问道。
“是啊,我这有一尊玉佛,京城那边催得紧,要我快些送。”唐庭远道。
“玉佛?能打开看看吗?今天城里戒严,什么东西都要查的明白。”大汉问道,“而且从凉州到京城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刚要动手打开箱子,唐庭远却马上制止他:“店家,我这玉佛珍贵无比,前几日从高僧那里求来时便被要求不能见光,否则佛法不灵。”
见大汉脸上仍有疑色,唐庭远只好装作左顾右盼,然后贴着大汉耳朵轻声道:“兄台,其实我是在替白将军办事。”
“白将军?”大汉一脸震惊,却见唐庭远轻轻掀开衣角,露出挂在腰间的钦差玉佩,道,“这玉佩是白将军给我的,他老父亲相国大人即将七十大寿,这玉佛是献给他做寿礼用。我可不能耽误了时辰,会被杀头的,而且玉佛在到相国手上之前,是不能见光的,不然第一缕佛光没照在相国大人身上,这玉佛就不灵了。”
“可是,客官您给白将军办事,为什么找到我们这种小镖局?”大汉问道,“凭白将军的本事,运送一个玉佛不是简简单单?”
“这你就有所不知,这玉佛乃是白将军请的上等的能工巧匠用翠山玉雕琢而成,价值连城,甘肃地界是白将军的天下,可出了甘肃白将军有时也鞭长莫及。若是在运送过程中被一些贼人打劫,那不是得不偿失?所以白将军才决定要掩人耳目,多用几趟来运送,让贼人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唐庭远说的有模有样,“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这玉佛是真是假,但是你放心,无论真假,我都按照真品的价格来付,走镖钱不会少你一分。”
大汉深思片刻,道:“我去和阿爹商量一下。”说罢他转身回房,不多时,大汉和一个拿烟杆的老者从房内走了出来,老者抽一口旱烟,摸了摸箱子,到:“这是客人的货物?”
“正是。”唐庭远道。
老者四下打量,见箱子一角有个两指宽的破口,便问道:“怎么这么贵重的东西,用这样的箱子装?”
唐庭远假装奇怪地检查一阵,而后气道:“许是那帮家丁,干活不用心,把箱子磕到了。”
“哦,那是否需要换一个箱子呢?”老者问道。
“不用,就用这个箱子装就行,反正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唐庭远道,“店家,如果这单您接,那我们就痛快点,我给钱,麻烦您现在就出门;如果您不接,那我们就换家镖局。”
老者虽心有疑虑,但身边大汉一直在劝说,加上此次走镖的报酬相当丰厚,他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饶是今天凉州戒严,他也抖抖烟杆道:“好,这活我们接了,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发。”
“有劳店家了。”唐庭远道,“我随你们去签合同,交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