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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庭远交了费用,目送着镖局众人带着箱子出城,裴承霖此时走来,道:“大人,镖局的人已经出发了。”
“好,我们也该行动了。”唐庭远道。
凉州城外十里。
镖局众人带着箱子出了凉州不远,老者抖抖烟杆,便听身旁大汉的声音:“阿爹,你看,前面有人。”
此时狂风发作,沙尘四起,老者眯起眼睛向前方看去,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他吩咐大家做好准备,许是某个营寨出来讨要打点。可越靠近时,对方人却越多,老者瞧着架势不对,刚准备吩咐大家撤退,却见面前之人已缓缓向自己走来。
“尹大人!”老者见来人一身绯袍,嘴角颤颤。
此人正是凉州知府尹贞齐。
此刻他带着一圈衙役缓缓包围了镖车,老者吩咐下人不要妄动,自己取出钱袋,上前讨好:“您怎么在这里?”
尹贞齐看到他的好意,嘴角微微不屑,他径直走过老者,来到镖车前,问道:“车上装的什么东西?”
“是一尊玉佛。”老者连忙道,“此人说是奉白将军的命令,拿玉佛给相国祝寿。”
“祝寿?”尹贞齐淡淡道,“相国大人的生辰还没到时候,怎么这么快就祝寿?你这箱子里该不会藏着什么别的东西吧?”
说罢,他围绕箱子一圈,仔细观察,突然瞥见角落里有一个两指大小的缺口,他心中起疑,在箱子旁来会踱步。
“哪能呢?我们走镖这么多年,一直都老老实实,怎么敢做别的事。”老者道。
“打开看看。”尹贞齐道。
“这封条都是刚贴的,如果现在打开,到时候那边不认账,我们就没报酬了。”老者还在极力解释,尹贞齐却不耐烦道:“我让你打开!”
“这……”老者为难地看了看众人,但他深知民不与官斗,事已至此,只能冒着毁约赔钱的风险打开箱子。但在打开之前,他仍然想最后争取一下。
“尹大人,这玉佛在相国大人收到前是不能打开的,万一第一缕佛光没照到相国大人,我们可担待不起啊,求您看在相国他老人家的份上……”
他话还没说完,尹贞齐却抬手打断他,只见他在箱子旁来回走动,而后附身将耳朵贴在箱子上,不多时,他淡淡一笑,招手示意,衙役得到命令,强行推开老者,狠狠一刀劈开锁头,打开箱子。
尹贞齐自信地看向箱子,却不料一瞬间便傻了眼。
箱子里装着的,只有一块麻布包住的石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者道,“那人不是说这是玉佛吗?”
大汉连忙摇头,赶紧求饶道:“尹大人!我们实不知情啊,他只说是玉佛,我不知道他是戏弄我们,用石头来骗我们啊。”
尹贞齐面色一冷,眼神示意左右,左右会意,将一个大夫押了上来,问道:“你不是说有两个人来医馆把那个小女孩接走了吗?”
“这……”大夫看着箱子,急忙辩解道,“尹大人,小民确实没有撒谎啊,今早是有两个人来接走了那个孩子,我也按照您的吩咐及时通报了,这件事我的徒弟们可以作证!”
“这也就是说,那个小女孩还没有出城。”尹贞齐伸了个懒腰,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凉州城道:“钦差大人啊,我原以为您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没想到您也这么狡猾。”
说罢,他转身坐上马车,临走时吩咐道:“将凉州戒严,任何出城的人都要严格盘查,一旦发现可疑人物,迅速捉拿!”
“遵命!”衙役异口同声,便随着尹贞齐回了凉州。
另一边,凉州城内。
一段时间前。
唐庭远躲在拐角处,见一辆马车带着一队衙役在镖车出城后马不停蹄地追赶,心中庆幸不已。
“还好唐大人临机决断,没有让小婵真的进箱子,否则她现在可就落入敌手了。”裴承霖心中略有后怕,不禁对唐庭远多了几分敬佩。
“他们单独把小婵留下,说明报信的人不只有小婵,还有医馆的人。”唐庭远道,“所以我才临时决定,用石头代替小婵,测一测那些大夫有没有暗通衙门。”
“可是唐大人,如今我们把他们耍了一通,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凉州城定会马上戒严。现在连医馆的大夫都是他们的人,我们还能去哪里?”裴承霖道。
唐庭远思忖一阵,道:“现在想要救出那些孩子,找到白寤生的证据,或许只有一种人可以帮到我们。”
“谁?”裴承霖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撞见杨天保的时候,躲在旁边的那几个叫花子吗?”唐庭远问道。
“记得,怎么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裴承霖道。
“天下丐帮,分南北二派。杨天保当初偷我钱袋子时用的就是他们北派丐帮的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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