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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钱正道和周诚军 (1/2)

吐出瓜子壳,觉得这年代的原味瓜子味道不太好,自己以后有机会,试试搞搞炒货。

刘常春头发蓬松,双手在背后反扣着,鞋子还串反了一只,显然被人从睡窝里拖了出来。

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看热闹的钢铁厂职工家属。

不过谁也没阻拦,也没人立即通报厂里的安保科,毕竟刘常春就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厂里的风评也不行,抓了挺好,大家还能看个乐子。

“你们凭什么抓我,老子又没犯法,快放了老子!”刘常春也没有认为自己只是小人物的觉悟,扯着嗓子叫嚣。

这几天,他攀上了徐大荣的关系后,虽然搞的钱大部分被徐大荣拿走,但在厂里的地位那是直线上升,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刘哥、春哥”的称呼着,虚荣心极大的满足,人也膨胀。

“老实点!”陆建可不跟他废话,一拳打在他的肚皮上,没等痛苦的蹲下去,就被身边的两位公安架进了警车内。

“收队!拉回去我亲自审!”

警车关上门,飞快的驶离。

围观的钢铁厂职工家属们,目送警车远去,不少人咂咂嘴,有些意犹未尽。

抓捕的过程实在太快,前后还没五分钟,大戏刚刚开场就结束了,还不如花上几毛钱,去电影院看看电影呢!

陈江洋兴致十足的靠在阳台上继续嗑瓜子。

有几人这才想起来向厂里报告。

刘常春被抓,这只是一场大戏,刚刚拉开的序幕,接下来要粉墨登场就是徐大荣,刘常春已经完了。

现在的基层办案,可不像后世那样先定证据再抓人,讲究文明执法,野蛮粗暴的很,只要你有作案嫌疑,抓起来先来顿大记忆恢复术,扛得住没证据就释放,扛不住认罪就去蹲大牢吧。

刘常春不像是能扛得住的那块料,只是欺软怕硬的性格,倒豆子般把自己干的事全捅出来是必然,几年牢房肯定会吃的很香。

刘常春比陈江洋预想的还要不抗揍,只是下午,白色的昌河警车,拉响警笛,再一次冲进了钢铁厂家属区。

这一次来的时候,不仅有两辆昌河车,还跟着几辆警用三轮。

新来的公安气质与上午来的公安气质截然不同,一水的便衣打扮,动作利落,眼神犀利。

显然是常年和各路犯罪分子打交道,市局里的刑警大队才有如此的精气神,不像派出所的公安,在各种鸡毛琐事中,磨的圆滑玲珑。

陈江洋有些意外,脸色也有几分的激动。

陆建给了自己天大的惊喜,没想到市刑警大队居然卷了进来,刑警大队身后站的是市局,事情彻彻底底的闹大,接下来将是市里和钢铁厂的权力对抗。

窝在家里修烧烤炉的老舅听见动静,箭步冲到阳台上,往下看了眼,“啊,谁家犯了大案子,怎么有这么多警察过来了?”

“是过来抓徐大荣的。”陈江洋瞥了眼,抓了把瓜子揣进口袋里。

老舅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徐小厂长,他怎么又要被抓了?”

“这次估计跑不掉了,犯的事情有点大,有人想搞他的话,得进去关上最起码十几年。”

陈江洋丢下一句话,又掏了把花生,施施然的出了门,要去六楼的天台上观看自己亲手促成的年度大戏。

家里的阳台视野有限,不太适合看热闹。

他走到天台上,磕着瓜子,下面不光有公安还有家属楼的职工和家属,比起上午,围观的人要多上数倍。

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意气风发的陆建陆所长。

陆所长的身边站着位一位三十许,身材魁梧,满脸落腮胡,壮的跟狗熊似的男人,目光横扫,就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来的怎么是他?”陈江洋错愕不已。

那张脸,他是有印象的。

周诚军,鹤城市市局副局长,曾荣立两次一等功,三次一等功,其他方面的荣誉无数,是鹤城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公安干警,只可惜在九十年代中期,在一次抓捕毒贩的行动中,身中数枪,壮烈牺牲。

出殡那日,鹤城十万居民冒雨送行,哭声绵延十里。

愣了片刻,他恍然回神,不由失笑道:“现在的他应该还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吧!”

周诚军有条不紊的指挥东城大街的公安和市大队的刑警们,兵分两路,如狼似虎的杀进徐副厂长家,将徐大荣逮出来装车。

另一组则冲进了保卫科刘科长的家里,押着满脸茫然,身子都在发抖的刘剑,不说废话的塞进车里。

围观的群众见到抓的居然是昨天夜里刚刚放出来的徐小厂长和保卫科科长的儿子刘剑,轰的就炸了,议论声四起。

有不少人当下就朝厂区跑了过去,向厂里领导报告。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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