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们哗然一片,纷纷交头接耳。
都听说徐小厂长嚣张跋扈,无恶不作,但实际上千余人的大厂,大家都没见过几面,没想到今天有幸见到了,竟然比传闻中的还要嚣张,连公安都敢骂。
周诚军懒得听他废话,大手一挥,就要收队回局里。
这种狂妄嚣张的犯罪分子他见到的多了,扬言花钱买自己命的都有,可犯罪证据一摆,多少年的刑罚一说,保证尿裤子拉稀比谁都快。
警车刚刚启动,钢铁厂干部们带着保卫科匆匆赶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天台上的陈江洋面色一凝,攥紧拳头紧咬牙关,恨不得冲下楼抄把菜刀,把人群簇拥在中央的那几人给砍了。
钢铁厂厂长钱正道,副厂长徐文明、吴闯,保卫科科长刘方,销售科科长岳朝阳,都是走私案的核心人物,更是杀父杀母的仇人!
以及保卫科副科长冯大岗、仓管科副组长邓志强,唔,倒卖案的关键人物。
让他颇感意外的是,这般重大场面,倒是没见到钢铁厂的一把手书记许东昌,按照常理来说,实属不应该。
“爸爸你快点让他们放了老子,让他们给老子磕头道歉,不然……”
徐大荣见到钢铁厂的叔叔伯伯们都过来了,顿时大喜过望,扯着嗓子再度叫嚣威胁,可话说到一半,就被左右两个干警卷起份报纸,堵住了嘴。
“你们来我钢铁厂家属楼里办什么案子?”
徐文明一马当先,拦在警车前,瞥了眼车内,就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在里面被堵着嘴按着腿,身体挣扎扭动,“呜呜”的乱叫。
一时心疼的不得了,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冲进警车里,当场把儿子解救出来。
刘方紧随其后,目光森冷的盯着警车,腰间别着把手枪。
只要领导敢发话,他就立马带着保卫科把人抢过来,保卫科的都是厂里民兵,每年还有春秋大练,战斗力绝不低于普通公安,他更是转业军人,大练中都是年年夺魁。
周诚军下了车,打了个手势,示意手下们停下不急着走,同时要注意保护好两个罪犯,谨防被钢铁厂抢人。
布置好场面,这才走出几步,来到钢铁厂的领导前,瞟过去眼,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几分玩味,冷邦邦的道:“事关案情,无可奉告。”
有其父必有其子,徐大荣的嚣张倚仗,正是来自这位副厂长。
他办公室背后的书架上,关于这位副厂长的传言可是有厚厚的一摞,只可惜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合适的机会深挖下传言是不是属实。
“什么无可奉告,你唬弄谁呢!钢铁厂的案子就应该是我们钢铁厂内部处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刑警大队插手了?!”
另一位副厂长吴闯嚷嚷道,语气不善。
他是管厂里治安纪律的,钢铁厂的案子内部处理,不归市里管,向来是潜规则,何时轮到地方上到自己碗里捞食了,更何况涉及的还是副厂长的儿子?!
“对,我们钢铁厂的案子就应该我们自己办!快把我的儿子给放下来!”徐文明附和着壮声势。
目光死死的盯着周诚军,怒火中又透着迷惑。
他还没动手解决陆建,怎么陆建就搭上了市刑警大队的关系,又把自己的儿子抓了起来?昨晚上也没听说过陆建有什么靠山啊?
自己的儿子,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直到现在,钢铁厂的诸人,还不知道昨夜有人突然出手,把陆建的小舅子给撸了,直接将陆建逼上了绝路,被迫殊死一搏。
“关于这件事,你可以和我们张局长沟通,我只负责抓人办案。”周诚军依然冷冷的回答,“你如果你们执意阻拦办案执法,所有的后果,将由你们自己承担!”
吴闯差点一口气没匀上来,这个大队长还真是传闻中的那样,又臭又硬。
徐文明大怒,指着周诚军的鼻子骂道:“直你娘,她妈的我今天就是要阻拦办案了,要是不把我儿子放下来,今天别想出钢铁厂的大门!”
刘方更是沉着脸上前一步,右手摸向了腰间的枪套,气势凌人。
他儿子刘剑同样也在警车里关着呢!
周诚军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眼神不屑。
扭头挥挥手,警车上下来两位持枪便衣,一左一右,“既然徐厂长这么说,那我就要带徐厂长,去我们那边喝喝茶。”
态度异常的坚定,即便和钢铁厂闹翻也在所不惜。
“你……”徐文明气的浑身发抖。
“徐副厂长,咱们都是革命的同志,不要把关系搞的那么僵嘛,大家都先散散火气。”
钱正道适时的打了圆场,笑呵呵的道。
他的官场智慧远非徐文明、吴闯所能比,已经看的明白,市局里是铁了心要办徐大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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