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现在不能动他。
鹰钩鼻和刀疤脸的袭击,我还能解释为正当防卫,但如果冲上去对余主任动手,那就是故意伤害了。
冷静,必须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怒火。
既然不能当场报复,那就让法律来收拾他,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我不由冷笑,盯着他悄然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街角。
“老板,借电话用一下!”我朝小卖部老板喊了一声,随后拨通了救护车和公安局的电话。
“喂,公安局吗?我自首,我刚打伤了两个人,地址是...”
随后又拨通了“急救”的电话,还想着给家里打个电话,家里好像都还没有装,不由一阵苦笑。
挂断电话后,我搬了把小椅子,买了三瓶可乐,递给廖文华和嘉婕一瓶。
嘉婕明显被吓傻了,看着地上两个趴着的人痛苦哀嚎,又看看我淡定的样子,怯生生地问:“哥哥,你是不是做错事了呀?”
我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哥哥没有错,是这些坏人有错。他们想从哥哥身边带走你,哥哥只有这样做,才能保护你,明白吗?”
嘉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廖文华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兴哥,你不会有事吧?我...我该怎么办?”
我轻声安慰他:“别慌,等会公安的车就来了。你先带嘉婕回家,这里交给我。”
说完,我点上了一根烟。这是重生以来的第一支烟,我大口吸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被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
“第一次抽烟吧?”廖文华抹了把眼泪,苦笑着问。
我点点头,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警灯刺破了黄昏的宁静。
“来了。”我低声说了一句,随后抱头蹲在地上,等待冰冷的手铐罩在了我的手腕上。
一个老警察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鸟铳,冷笑道:“小子,挺能耐啊,这么小就会用枪了?”
我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得让他愣了一下。
“带走!”他挥了挥手,七八名警察架起我的胳膊,将我推上了警车,其余的人则维护起了现场秩序,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廖文华和嘉婕。
廖文华抱着嘉婕,站在路边,眼神里满是担忧和茫然...
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晃得审讯室墙面惨白如骨。
我低头盯着腕上的铐子,金属边缘已经磨出两道红痕。
对面警察的钢笔尖重重戳在笔录本上,墨迹在”年龄”栏晕开一团污渍。
”黄兴,12岁,棉纺厂家属院三栋202。”我咽了咽口水,让尾音带上一丝哭腔。
"十二岁?"警察突然把钢笔拍在桌上,
"啪"的声响惊得我肩膀一颤,"十二岁就敢用鸟铳把人脊椎骨打断?"
他身子前倾,阴影笼罩过来,"说!枪哪来的!"
我死死攥住衣角:"是...是齐爷爷家的,他以前是退伍老兵,在当地还挺有名!"喉咙像被砂纸磨过。
"上周去望市扫墓,我在他房间的柜子里看到的..."
"齐爷?你说的是那个抗越老兵吗?"警察突然打断我,转头对记录员使了个眼色,
"前两年排查时登记过,他确实有持枪证——但枪械去年就该上缴了!"一名办公人员沉声说道,似乎对这齐爷爷很熟悉。
"说!怎么拿到的枪?"警察的指节叩击着《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封面。
"齐家人给你开的柜子?还是他们教你用的?"
"是我自己撬的锁!"我猛地抬头,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
"他们全家当时都站在院外聊天,我就趁着上厕所的功夫进去了。"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抽泣更显真实,"我用改锥捅开了樟木柜,真的!木柜门上还有划痕!"
警察眯起眼,突然翻开验伤报告推到我面前:"二级重伤,脊髓横断伤,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他的指尖点在那行"终身瘫痪"的鉴定结论上,"就算你是未成年,你父母赔得倾家荡产你家都不见得付得起!"
"可他们要绑架我妹妹!"我突然提高嗓音,
"当时络腮胡用麻绳勒着嘉婕的脖子,另外一个鹰钩鼻在廖文华胳膊划了二十公分长的口子,我当时人都慌了,只能下意识地保护自己和家人!"
我颤抖着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上暗红的勒痕,"这是他们把我按在墙上时蹭的!"
审讯室突然陷入死寂。单向玻璃后的影子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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