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斌站在办案大厅中央,四周的记者们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
闪光灯此起彼伏,刺眼的白光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掌心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昨晚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回——父母坐在派出所办公室的椅子上,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却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暴怒或责备。
他们毕竟也和我认识,也不想看我就这么栽倒在这件事上,故而还悻悻的表示不用追究,拿走就拿走了,剩下的都会上交!
齐斌张了张嘴,想要对面前的记者们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能说会道的记者们,看到他们眼中闪烁的期待和好奇,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与此同时,廖文华正坐在政法委的专车里,身体紧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
车内空间宽敞,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味,空调的冷风轻轻吹拂,却吹不散他内心的紧张。
夏老师坐在他旁边,神情从容,甚至带着几分意气风发,与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判若两人。
他正与副厅级的政法委领导侃侃而谈,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这场谈话的节奏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廖文华偷偷瞄了一眼夏老师的侧脸,发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芒。
那是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甚至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气。
廖文华心里不由得一颤,下意识地往车门边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显得更不起眼一些。
夏老师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转过头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调侃:“放轻松点,文华!我们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老师在这儿呢,天塌不下来。”
廖文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却依旧不敢抬头看车内的其他人。
坐在前排的张秘书转过头来,笑着打趣道:“少爷,没想到你对学生这么上心啊,真是难得。”
夏老师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那是当然,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学生,一个都不能少。再说了,文华这孩子,可是个好苗子,我不能让他折在这种小事上。”
旁边的政法委领导闻言,也笑着附和:“小夏老师果然是个好老师啊,这次还差点惊动了我们领导,看来你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夏老师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却坚定:“都是为了祖国的下一代嘛,我可不能让一个好苗子就这么折在这里。”
众人闻言,纷纷笑着点头,车内的气氛显得轻松而融洽。
但廖文华却感觉到,大家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说错一句话,惹得夏老师不高兴。
与此同时,我在会议室里已经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完毕。
父母坐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母亲的手紧紧攥着父亲的手臂,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父亲则皱着眉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教过我开枪过,我是怎么会的呢?
他一时也毫无头绪,想到近日我的话语和我的处事方式,他埋头陷入了沉思...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的洪局长。
尽管内心有些紧张,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镇定。
重生前的经历让他明白,越是关键时刻,越要冷静。
洪局长微微前倾身子,目光锐利地打量着黄兴,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黄兴,你现在不过才12岁,怎么会用鸟铳?谁教你的?”
我抬起头,嘴角微微扬起,语气从容不迫:“洪局长,我从小就喜欢出去瞎折腾,偶尔跟同学回趟村一起玩呗,当时村里的老人学过一些。况且当时情况紧急,迫不得已,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妹妹。”
“就算你的枪支是合法的!”洪局长抽出《人体损伤鉴定书》,语气严厉,“一个人脊髓损伤构成二级伤残,一人下半生只能做太监,民事赔偿都足够压垮你家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文件,突然就笑了。
这个笑容让在场警员汗毛倒竖——十二岁少年的眼底竟透着老辣。
我从容地在桌上抽出一份塑封的病历复印件,沉声说道:“这个张文阳(鹰钩鼻),三个月前因腰椎结核在省立医院就诊,CT显示L3椎体早已形成空洞。”
我的手指点在X光片的灰影处,“即便没有我那一枪,他半年内也会瘫痪。所以,您说的巨额民事赔偿,自然要看责任怎么划分。您也不用吓唬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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