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尘赋和胥止行不知道被晏岁关了多久,天牢连个窗都没有,连是什么时辰裴尘赋和胥止行都算不出来。
在相依相伴到裴尘赋和胥止行都觉得要彼此一起白头到老的时候,晏暮飞升了。
晏岁一高兴,大赦天下。
“帝君有令,大赦天下,天牢之中除重明帝和呵呵,你说会杀我神君外,其余人等皆无罪释放。”
裴尘赋和胥止行异口同声:“天牢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其他人吗?!”
仙吏摊了摊手:“这小仙也没办法啊,帝君就是这么说的。谁让你们不把握机会呢。”
丢下这句话,仙吏飘飘然地走了。
留下裴尘赋和胥止行继续一人一个角落蹲着。
大赦天下,只有两个不赦,而牢里拢共就两个,好一个大赦天下。
“你说小朱雀出生了没有?”裴尘赋托着脑袋问。
“本君也想知道。”胥止行同样托着脑袋。
裴尘赋继续道:“我听说如果是朱雀血脉的话生出来是个蛋,还要再孵三个月才能孵出小朱雀,然后养到周岁就是人了。”
胥止行心生向往:“那从一个蛋养成一个人,岂不是很有成就感。”
“是啊。”裴尘赋一边说着一边傻笑了两声,“就是不知道朱雀怀胎几个月啊。”
其实朱雀到底怀胎怀几个月是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的,好像随时都能生一样。
晏暮在母亲的肚子里待了整整十七个月才出生,三个月后破壳。
而晏岁只在母亲肚子里待了六个月就出生了。
根据青阳氏的族谱记载,有的朱雀蛋只在母体里呆了两个月,有的会呆上两年,这些都是正常的。
晏暮上来的时候是一手揪着沉年的耳朵把沉年一起揪上来的。
沉年在晏暮手下挣扎着:“我馒头做的很好了,全东隅山的百姓都在等着我的馒头出锅,我飞升了他们就没馒头吃了。表哥你放开我。”
晏暮无情地拆穿沉年:“那你应该反省,你的馒头寻常人吃完后不消化,会在肚子里积两三天,他们误以为是耐饱才买的,你就别去摆摊祸害百姓了。”
沉年愤怒地推了把晏暮:“表兄你一点都不懂得欣赏!”
晏暮推了回去:“谁能欣赏你那东西!”
晏岁坐在梧桐树下撑着脑袋看着晏暮和沉年吵吵闹闹地被仙吏带过来。
晏暮走到晏岁面前后,目光率先落在了晏岁隆起的腹部上。
“哥哥,看什么呢?”晏岁开口唤道。
晏暮凑到晏岁跟前,蹲下身子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晏岁的肚子:“岁岁,你是吃多了吗?”
晏岁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沉年也凑了过来:“圆得好像装了个蛋。”
晏岁开口道:“我好歹也是有个妃的。”
晏暮顿了一下,猛然之间反应过来什么,手掌轻轻地覆在了晏岁隆起的腹部上,感受着晏岁腹内的小生命。
语言已经无法表述晏暮内心的情绪,晏暮久久地注视着晏岁的腹部,然后侧头轻轻地将耳朵贴了上去。
晏岁含笑问道:“听到什么了吗?”
晏暮没有回答,再度抬头的时候眼眶已经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望着晏岁。
“一切都结束了哥哥。”晏岁轻声说道,“我保护住你们了,我做到了,我所能做的最好了。”
“嗯。”晏暮抬头揉了揉晏岁的头,“我的岁岁……辛苦了。”
沉年道:“天界有没有厨房啊?”
晏暮对沉年置之不理,关切地问着晏岁:“孕期辛苦,可有什么想吃的?我下界去给你寻来。孩子闹你吗?你这一胎要怀几个月?”
沉年一本正经地问:“我去下碗馒头馅的馄饨给你补补可不可以?”
晏暮忍无可忍,就近将梧桐树连根拔起砸向沉年:“你能不能别提你那馒头馅的馄饨了?!”
梧桐树上一秒还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眼泪婆娑,下一秒就被连根拔起,惊恐地大叫了一声。
再度被放回放回坑里的梧桐树叶子都蔫了。
晏岁安慰着梧桐树:“你不要太把这当回事了,没关系的,你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嘛,做树要大度一点。”
梧桐树颤抖着道:“帝君,求你了,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好不好?收了我吧,我想当你的床,我想被你睡。”
晏岁静默片刻然后问:“那你得变成人形给本君看看,你得长得合本君胃口本君才睡得下去啊。但是现在还不太行,毕竟本君有孕在身,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了,本君再收你。”
梧桐树吓得都破声了:“我不是要当你的帝妃!”
“本君有说让你当帝妃吗?”晏岁瞥了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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