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更衣!”梅花命令宫女清月道。
清月立刻搀扶着珍珍进了屏风,过了半晌,珍珍换上了静芬赐的宫衣大氅,脚穿绣鞋,摇摇晃晃地步到了寝宫外。
“珍主儿,这后宫的祖制,宫中礼仪是不能这样摇摇的。”小德子狡猾地一瞥方嬷嬷,方嬷嬷一脸诡笑,向珍珍欠身道。
景仁宫,到宫外的甬道,珍珍在方嬷嬷的教导下,开始小心翼翼的学习宫中礼仪。
“这鬼鞋子,怎么这么不能走,还这么小!”珍珍乱七八糟地乱走,立即被甬道上的宫人看见了,大家捂着嘴,愤愤嘲笑。
“珍主儿,该去钟粹宫请安了!”次日五更叫起,珍珍正睡得恍恍惚惚,突然明月向珍珍欠身道。
珍珍疲于奔命地穿上那又长又闷的大氅,脚穿那花盆底绣鞋。
“主儿,您的脚!”梅花突然看见珍珍的双脚,因为绣鞋的原因,已经出了血水。
“这鞋子又小又窄,听说是乾隆以前宫中的宫鞋,但是这几日我都在学习宫规,这走了几个时辰,就算脚起血泡了,那个凶狠的方嬷嬷也不准停下小憩!”珍珍嘟着小嘴,一脸愤懑道。
“主儿,那奴婢去钟粹宫回话,今个儿主儿身子不舒服,就不去觐见了?”梅花询问珍珍道。
“不,若是本宫不去钟粹宫,皇后一定以为本宫胆小怕事,是个好欺负的主儿!”珍珍倔强地站了起来。
钟粹宫,各宫妃嫔鱼贯来到钟粹宫,向静芬欠身请安,珍珍十分困难地向钟粹宫走去,脚上疼得痛心疾首,但是性格倔强的她,仍然拼着向钟粹宫步去。
“妹妹!”瑾妃在桂儿的搀扶下,正巧也到了钟粹宫大殿,见珍珍十分尴尬,亦步亦趋的样儿,不由得十分担心。
“各宫主儿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时,小德子气焰嚣张地向妃嫔们吆喝道。
珍珍举起帕子,十分困难地步到了静芬的面前,向静芬六肃六跪。
静芬正襟危坐在软塌上,目视着珍珍那出洋相的熊样,不由得得意忘形心花怒发,李妃也用帕子捂住朱唇,暗中幸灾乐祸。
这时,珍珍站了起来,突然,因为脚下的花盆底,倒在了地上。
“珍主儿昏晕了!”众人见珍珍昏厥倒地,吓得大叫。
“这个珍妃,觐见本宫,竟然突然生病,来人,送珍妃回景仁宫!”静芬凤目圆睁,朱唇启道。
几名宫人,把昏厥的珍珍扶去了景仁宫。
寝宫,太医鱼贯给珍珍诊脉。
“太医,珍妃是旧病复发?还是新病?”光绪心急火燎地询问道。
“回皇上,珍主儿是贫血致使昏厥,还有,这大氅太长,太闷,主儿被闷晕了,还有,主儿的双足,因为长时间的步行,已经起了血泡。”太医向光绪慢条斯理地禀报道。
“真是混账,梅花,这宫衣绣鞋是谁送的?”光绪怒发冲冠,质问梅花道。
“启禀万岁爷,是皇后娘娘赏赐。”梅花一脸悲恸地回答道。
“又是皇后!传旨,珍妃以后不用去钟粹宫请安了!”光绪大为光火。
过了半个月,珍珍的病愈,但是还十分的身子弱,凝视着珍珍一脸憔悴,病恹恹地睡在床上,光绪小心翼翼地接过宫人呈上来的金盆,精心地用帕给珍珍搽拭了婴儿肥的脸。
“皇上,辰时了,您应早朝去养心殿了!”珍珍睁开眼睛,一脸柔情地凝视着光绪。
“乖,你的脚都快感染了,乖乖睡在床上!朕已经下旨,景仁宫不用去钟粹宫请安!”珍珍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怔怔的珍珍。
钟粹宫,静芬听说光绪命珍妃不用来钟粹宫请安,顿时怒火万丈。
“李妃,珍妃这个狐媚子有皇上做靠山,本宫是扳不倒她了!”静芬愤怒地目视着无可奈何的李妃。
“皇后娘娘,若是皇上就是拼命护着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我们就因势利导,要她永远这样病着谁在睡在床上!”李妃诡笑道。
太医院,钟粹宫的小德子鬼头鬼脑,混进了厅内,一名太医被收买,在景仁宫的药内,加入了一些紫苏麝香。
景仁宫,珍珍久病,睡在床上,一脸憔悴,光绪十分心急,询问太医,突然,太医跪在光绪的脚下,向光绪叩首道:“臣恭喜皇上,珍主儿有喜了!”
“是吗?”光绪喜不自胜,喜上眉梢。
“珍珍,我们有自己的骨肉了,太医秉奏,是喜脉,朕终于有子嗣了!”光绪一脸兴奋地冲到珍珍的床前,执着珍珍的纤纤玉指,大喜过望道。
珍珍莞尔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