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余醒来时已经是大早上了,她身上的余痛依旧折磨着她,感觉动一下就疼得不行,除了浑身疼痛她的身体状况也十分不容乐观,感觉已经严重到医生都得劝她想吃点啥就吃点啥的程度了,她都疼出幻觉了,仿佛黑白无常抬着殡仪馆过来接她了。昨夜疼出了一声冷汗,加上山里夜间气温骤降,山风直拍她脑瓜子,她又穿的比较薄,现在发着高烧头昏昏沉沉地,头仿佛就要裂开了似的。她浑身滚烫,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却还是觉得很冷,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口干舌燥的,喉咙渴得直冒烟。
清晨的泉水冰凉彻骨,喝一口她的牙都痛了,原本还有一点余热的胸膛也彻底透心凉了,当水流到胃里面的时候,她只觉得腹内似乎怀着一块冰,坠坠的疼又冰得人受不了。但是她的口还是很渴,她只能又多喝几口,不断重复着寒凉的水带来的刺激。她撕下一块衣角,打湿了敷在头上,刚刚头热得可以直接打火锅了,现在倒是好了一些。泉水虽凉,却让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好在水中还有灵力残留,鮥鮥的血似乎也有疗愈的功效,喝下水后她觉得好了一些。山林中微风翕动,从四面八方而来,吹得她寒毛都竖起来了,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挣扎着蜷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冷。于是,她只好收好照妖镜后,跌跌撞撞地走到有光的地方坐下,希望阳光能给予她一丝温暖。顺便把照妖镜放到阳光下,阳气重的地方,照妖镜运转得更好。此刻里面悄无声息,蛊雕被吸收一部分妖力沉睡了过去。虽然说只是个分身,但毕竟是上古妖兽,要吸收干净还需要一些时日。
简余已经没有力气了,背倚在树干上,此刻饿得头晕眼花。四周只有枯枝落叶,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昨天的鱼都被吃得干净了,剩下的鱼肉也被她下药吃不得。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抓鱼了,轻微的动作都能让她难受半天。远处一直野兔正专心地吃草,可是她没有力气起身去抓它。看着它肥硕的兔腿,简余咽了咽口水,麻辣兔腿,红烧兔头,兔火锅,她已经想好了野兔子的一百种做法,但她只能通过让自己多咽点口水来充饥。除了昨晚的几口鮥鮥肉,她什么也没吃过,饿得都要虚脱了。他有些想念白苍了,起码他在还能有吃的。按理来说,昨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也应该找来了,怎么会到现在还不见踪影。哦,对了,蛊雕一路跑一路还要掩盖他们俩的踪迹,白苍找过来估计还得要一段时间。不过,问题也不大,她只要再用些时间就可以自愈了,太阴命格让她的体格也得到了增强。怎么说呢?这可真是成也太阴,败也太阴。
这时,一只狐狸路过看到了她,看她虚弱试探地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观察着她。简余觉得自己都病的产生幻觉了,这只狐狸居然又三条尾巴?!她摇摇头,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样,还是三条尾巴。莫不是碰到妖狐了?
“你受伤了?”那只狐狸看简余半死不活的样子有些心软,虽然说人类都不是好东西,可是这个人类看着十分友善,不像是个坏人,又是个病患,要不要帮帮她呢?
狐狸开口说话了!?狐狸成精实锤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碰上妖精。她默默握紧照妖镜,随时准备反击。这狐狸迟迟不肯离开,莫不是把她当早餐了!?
“你还是睡一觉吧。”它叹气道,说着散发出一股香味。狐狸一族最厉害的就是迷香了,这也是他们的立身之本,就是魔族的人也得小心,甚至是常年与药草为伴的神医也得在这迷香前甘拜下风。
在平时来说,迷香面前,简余可以通过灵力摒除。但现在,简余本就伤病在身,免疫力一下子就大大降低了,灵力也有所阻滞。因而一下子就昏死过去了,昏过去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靠,刚醒你就给我弄昏,一点反击的余地都不给!’。
再次醒来时,简余已经不发烧了,头已然是不痛了。整个人耳清目明,力气也恢复了些。应该是恢复八成了,现在可以赶回去了。她环顾四周,自己躺在一张堆枯叶上,上面还有一些灰色的毛,看着像是狐狸的毛,她想起昨天那只野狐狸了,这里应该就是人家的老巢了,敢情她是拿来做备用粮食的!?这里是类似于一个洞穴,四面都是山壁,前面的洞口也是长满野草,约莫到她的小腿,因而洞内光线有点暗。这里面陈设也不能说是简陋吧,只不过是家徒四壁,洞穴内除了这堆树叶和几款光滑的石头什么也没有。也是,一只狐狸应该也没那么人的需求。她打量的差不多了,正想离开时,洞口的杂草簌簌动了几下。
“你醒了?”那只狐狸叼着一尾鱼走了进来,他把鱼扔到一边。摇身一变成了化出了人形,穿着灰色的锦袍,衣服上十分单调,什么花纹刺绣全无。头发披散着,发质倒是挺好的,十分柔顺,两只狐耳灵活地动了动。眼睛里面十分清澈,就像未被世俗污染的山泉,透露着单纯,他的睫毛很长,鼻子还挺翘的,肤白胜雪,唇红如枫。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简余疑惑地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道。虽然听声音像个男子,但是这张脸长得比女子还美,不愧是狐狸啊!!
“自然是男的啦。”他的化形似乎还不怎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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