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远看着他们尴尬又故作姿态的模样,心中暗笑,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微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不过是在高中读过的一本书《文心雕龙》,从中汲取了些作诗的技巧罢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高中时期?
这是什么时候?
但碍于面子,他们也不好细问。
李方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文心雕龙》里讲‘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作诗啊,情感是文章的经线,文辞是情理的纬线,只有先确定情感,再梳理文辞,才能作出好诗。比如方才那首《咏针》,我先有感于某些人的行为,心中有了情感,再用合适的词句表达出来,便成了诗。”
赵文轩和钱文俊等人听了,不禁陷入沉思。
他们皱着眉头,细细品味李方远的话,片刻之后,脸上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
赵文轩忍不住轻拍手掌,赞叹道:“妙啊!李小友这番讲解,当真是深入浅出,让我等茅塞顿开。”
钱文俊也连连点头,一改之前的傲慢,急切地说道:“李小友,那关于诗词的韵律方面,不知《文心雕龙》中可有什么独到见解?还望公子再详细讲讲。”
其他读书人也纷纷围拢过来,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七嘴八舌地说道:“是啊,李小友,快给我们讲讲。”
“公子学识渊博,定能让我们受益匪浅。”
一时间,众人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之前的轻视与不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李方远满满的敬佩。
“这个嘛,我今天就点到为止。”李方远淡淡说道。
他毕竟是经历一世的人,也知道,狗不能喂饱的道理。
一旦什么东西,都竹筒倒豆子告诉他们,那自己对他们来说,也就没啥价值了。
这宽敞的厅堂之中,气氛原本热烈非凡,可随着李方远拒绝教众人作诗,瞬间变得有些沉闷。
赵文轩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手中轻轻摇着的折扇也停了下来,眼中满是失落:“李小友,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们可是真心诚意想向你学习。”
钱文俊也赶忙向前一步,双手作揖,语气近乎哀求:“是啊,李小友,你这般才华,若不传授一二,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们定会好好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可是,李方远笑而不答。
一众读书人满脸的不甘与惋惜,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突然,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刘财身上,众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赵文轩与钱文俊对视一眼,两人快步走到刘财面前,同时拱手弯腰。
赵文轩满脸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刘公子,你与李小友的情谊深厚,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就发发慈悲,帮我们劝劝李小友吧。你开口,李小友说不定就答应了。”
钱文俊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刘公子,你要是帮忙,那可就太好了,我们日后定当感恩戴德。”
刘财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抬起手,手指点了点他们,缓缓说道:“你们这群人啊,之前对李小友那是满脸的轻视,现在知道人家厉害了,就巴巴地凑上来。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势利看人了,学问可不分年龄和出身。”
这话一出口,赵文轩和钱文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番茄,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们低下头,不敢直视刘财的眼睛,心中满是羞愧。
但一想到能学到作诗的精髓,两人还是咬了咬牙,连连点头:“刘公子教训得是,我们以后一定改。”
刘财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到李方远身边。
他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和声说道:“李小友,你看他们都这般诚心,态度也诚恳。你就当给大家一个学习的机会,也算是帮我个忙。大家都盼着能从你这儿学到些真本事呢。”
李方远见实在推脱不掉,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应下:“既然刘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献丑讲讲。不过,我所讲的也只是自己的一些浅见,各位听听就好,觉得有用就参考参考,要是觉得不对,也别往心里去。”
李方远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作诗啊,立意是重中之重。就拿我读过的一首《静夜思》诗来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方远接着解释:“大家看,诗人在异乡的深夜,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间,看到床前洒下的月光,第一反应竟是怀疑那是地上的霜。这一个‘疑’字,用得极为精妙。它生动地描绘出诗人在恍惚间的错觉,将那种身处异乡的孤独、迷茫,还有对家乡的思念之情,一下子就烘托出来了。”
赵文轩眼睛瞪得大大的,忍不住惊叹出声:“天啊,一个字竟然能有如此深厚的韵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