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张末苍白如纸的脸庞。他躺在床上,气息微弱,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为艰难,胸口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
听闻张末传唤,被释放的陈睿匆匆赶来。当他踏入营帐,看到张末这副模样,心中不禁一紧。陈睿快步走到床边,单膝跪地,眼中满是关切。
张末微微睁开双眼,看到陈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愧疚,也有释然。他吃力地伸出手,陈睿赶忙上前握住,那只手冰冷而无力。
张末喘了几口气,艰难地说道:“陈睿……咳咳……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把你下狱……是给下面的人看的……如今局势危急,我命不久矣,可这烂摊子总得有人收拾……我知道,只有你能担此重任……”
陈睿眼眶泛红,强忍着悲痛,重重地点头:“大帅,您放心,我陈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您的期望。”
张末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接着说道:“如今袁军势大,我们虽遭重创,但根基未毁。你要稳住军心,团结将士,切不可自乱阵脚。还有那些百姓,他们饱受战乱之苦,你要保他们平安……”
“大帅,我明白,我定会守护好这一切。”陈睿声音哽咽,他知道张末此刻的嘱托,是沉甸甸的责任,也是一份信任。
张末看着陈睿,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又断断续续地说:“孩子……我那几个孩子还年幼,日后……若有机会,望你能……能替我照顾一二……他们是我唯一的牵挂……”
陈睿心中一震,感受到张末对子女的深切眷恋,他用力握紧张末的手,郑重地说:“大帅,您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定会视如己出,悉心照料,护他们周全。”
张末嘴角微微上扬,似是露出一丝笑容,随后,他的目光渐渐涣散,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陈睿悲痛难忍,伏在床边痛哭起来。但他深知,自己不能沉浸在悲伤之中,张末临终的托孤之重,整个军队和百姓的安危,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他必须振作起来,扛起这一切,去面对即将到来的重重挑战。
张末离世的消息如阴霾般迅速笼罩了整个军营,恐慌与不安在士兵们之间悄然蔓延。陈睿深知,稳定军心已刻不容缓。他当机立断,第一时间传令全军将士于点兵场集合。
不多时,点兵场上旌旗猎猎,将士们整齐列队,然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安,目光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陈睿身着笔挺的戎装,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他身姿挺拔,大步迈上高台,立于众人中央。
陈睿缓缓扫视台下的将士们,而后神色凝重,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全场:“诸位袍泽!此前我蒙冤入狱,实乃大帅为迷惑敌军所行的权宜之策。大帅心思缜密,此举意在让敌军放松警惕,却不想壮志未酬,竟已离我们而去。”说到此处,陈睿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但旋即被坚定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大帅临终之际,将你们和这整支军队交付于我。大帅的信任,重如千钧!如今袁军犯我疆土,害我大帅,此仇不报,枉为军人!我在此向大家郑重承诺,必将带领诸位奋勇杀敌,击退袁军,为大帅报仇雪恨!我陈睿愿与诸位同生共死,浴血沙场,定不负大帅所托!”
陈睿的话语坚定而激昂,字字如鼓点般撞击着将士们的心扉。那声音在点兵场上久久回荡,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渐渐驱散了将士们心中的疑虑与阴霾。不少士兵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紧握手中兵器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们在心中暗暗发誓,愿追随陈睿,与袁军决一死战。
陈睿最后说道“好,你们各自回部队,做好大战的准备,我们要和袁军决一死战。”
营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凝重的面庞。陈睿目光如炬,扫视着围坐一圈的将领与谋士们,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如今袁军已占据城门,他们气焰嚣张,士气正旺。而我们这边,自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士气低落,人心惶惶。照此下去,我们离败亡之日,怕是不远了。”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凝重,有的低头沉思,有的微微皱眉,气氛一时压抑到了极点。
陈睿顿了顿,提高了音量,接着说道:“但古人有云,‘哀兵必胜’。我们虽暂时处于劣势,可别忘了,我们身后还有无数的部下,还有城中的亲属。他们的安危,皆系于我们一身。袁军若真的长驱直入,我们的部下将面临杀戮,我们的亲属将惨遭荼毒。”
说到这里,陈睿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目光中满是决绝:“我想问一问诸位,为了他们,我们能不能拼上这一把?能不能?”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营帐,在每个人的心头回荡。将领们纷纷被这激昂的话语所感染,一个个握紧了拳头,眼中燃起了斗志。有人霍然起身,大声回应:“能!为了部下,为了城中的亲属,末将愿拼死一战!”
“对,拼了!不能让袁军得逞!”又有一人跟着站起来,满脸的豪情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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