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号中午,连续两天小雨让道路泥泞不堪,俗话说春雨贵如油啊。有了这场春雨小麦会长得更好,社员们正在麦地施农家肥。
东边靠近大堰麦地里,大丫和小云等几个小大姐正在干活。看着其他小大姐有说有笑的,小云和大丫却心事重重。“你们看看,她们像不像霜打的茄子?哈哈”陈爱萍指着她们俩大笑。其他几个小大姐也跟着笑了起来。“小云,要换成是我,我宁愿死嫁给憨子瘸子都不去当地主婆”陈爱萍。“小云,祥培对你不是很好吗?虽说他脸黑了些,可也比那当地主婆强啊。再说他家的日子可是队里数一数二的”另外一个附和道。祥培比小云大三岁,是启尚的儿子,现在跟着父亲做扁担。他长相随母亲脸色黝黑,队里人都叫他黑包公。他很喜欢小云,可小云一点也不喜欢他。“你胡扯什么?他好你嫁给他”小云生气怼了回去。看到小云生气了大丫连忙过来劝解,要是自己还是黄花闺女倒愿意嫁给他的。毕竟祥培家里有吃有喝的,就现在还有小麦煎饼吃呢。还听说到秋天就把三间堂屋翻盖成砖墙瓦屋,当上他媳妇再也不会挨饿了。
10号傍晚,马媒婆回话了,她有个远房亲戚在淮阴,比大丫大六岁,问陈春愿意不愿意。陈春也没给闺女商量就答应了,马媒婆高兴屁颠屁颠走了。晚上吃过饭,振明出来溜达,还有一个月自己就要结婚了,可高兴不起来。这是用妹妹后半生换来的,虽然心疼妹妹自己不想愿意可扭不过父亲啊。
走出西门朝南边地里走去,想找个没人地方清净清净,前面有个看庄稼小棚子。后边有个人朝自己走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大丫。“吃过啦?出来走走?”振明笑笑算是打招呼,大丫点点头开始抹眼泪。刚刚父亲告诉她找到婆家的消息,她好难受就出来散散心。“你、你怎么哭啦,俺表叔又说你啦?”振明关切的问。“振明,我要出嫁了”大丫擦把眼泪看着他说。什么?没听说有人来提亲啊?婆家哪里的?对方怎么样?是不是贫农成份?振明愣住了。
“你别吓唬我,没听俺表叔说呀?婆家哪里的?”内心有点疼。要是自己有能力也不会让妹妹给自己换亲,更不会让喜欢的人嫁给别人。“淮阴的,我也不知道有多远,呜呜”大丫捂着脸哭了。“怎么嫁这么远啊,听说离这里好几百里呢”看大大丫哭了振明好伤心。女子嫁得远要是受到婆家欺负,娘家不知道就不会去给她撑腰,所以没有特殊情况都会选十里地以内的。以后见到大丫的机会就少了,她要是受到欺负谁去帮她?想到这里振明鼻子一酸泪水流了出来。“都是我没本事,要是我能给你加翻盖房子,你也不会”振明哽咽说不下去转身擦眼泪。听到振明这样说大丫更伤心了,反正自己也不是黄花大姑娘,那就把身子给自己喜欢的人。
想到这里她解开小褂扣子伸手去拉振明。振明转身看到大丫胸脯,吓得倒退两部,大丫紧跟上去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振明哥,我喜欢你,这辈子做不了你媳妇,那把我身子给你吧”大丫紧紧抱着振明哭得那么伤心。这可不行,要是你和丈夫同房没出血,不休了你也会打你,以后你还有好日子过?振明想把大丫推开可大丫一个劲的哭又抱住了他。这么柔软的胸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振明脸红心跳,一转身抱起大丫就朝前面棚子里走去。
小狗虚岁都三岁了,还不会走路。庄里人以为他是崴子,这可把德宝夫妻急得不行。家里也没钱给他看病,索性就这样吧。德宝喝酒更厉害,家里日子也更穷了。
虽然媳妇去世了,有干娘照应,有老黄牛的奶水,小牛长得不错。越来越像妈妈了,特别是那道眉毛,虽然毛茸茸的又密又宽。家里衣服破了都是干娘给缝补,有时还把自己饭都做好,方坤内心里感激。
儿子半岁了,长得胖嘟嘟的。每天下班见到自己就咿咿呀呀和自己说话,这可把祥军高兴坏了。自从陈金刚逼着四娘下地干活后,鲁梅也想干活都被丈夫拦住。丈夫说随便他怎么罚就是“铺底粮”一斤不分也不去。想想以前没生儿子时候丈夫那样子再想想现在。鲁梅暗自庆幸,这都是儿子带来的福气。
到分麦子还有三个月,队里很多家庭就靠着水煮白芋干度日。有的人家白芋干也快要吃完了,像陈春家只剩下够吃两顿的白芋干。
12号傍晚,陈春走进队部办公室,“老二,再预支点吧,家里揭不开锅了”陈春央求道。“大哥,不是我不给你预支,到分麦子时候你能分多点?以后日子怎么过?”陈金刚一脸的不耐烦。“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我领着孩子出去要饭”陈春苦笑一声。“你可别给我丢人,到时候人家问你是哪个队的,我可就惨了”陈金刚拿出一张纸画了几下。陈春拿着就去找保管员,又预支三十斤麦子。
德财的母亲姜刘氏春节前就出去要饭,昨天刚刚回来。不但省一口人口粮还要不少东西,比如白芋干、煎饼窝窝头等。看到母亲又黑又瘦德财跪在母亲哇哇大哭。儿媳妇孙素梅也是泪水不断,看着两个孙子狼吞虎咽的吃着,老人高兴的满眼泪花。知道大哥家里没粮食,德财把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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