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岸二中，班江摆弄着一柄小镜子挤着脸上的一颗青春痘，歪支着燕鸿鹄聊天。
“你跟在乐遥后头都忙点啥呢，他不是说传递教学这个月会再玩一次的么，怎么还没点动静啊？”
燕鸿鹄看着他挤痘痘，似乎自己脸上也痒痒的。
“有动静啊，都出过策划案了。活动会落到书社圈，他还从掌柜的那里拿了些经费。上周末他满大街开始跑资源，结果跑了个寂寞。”
他说着还有点唏嘘起来：“我才知道啊，乐遥做点事情也挺不容易的。”
“神奇了，你还有心思感慨他不容易，你说你贱不贱呐。哦对了，反正你和凌婕配对CP是挺容易的。”
“剧本，都是剧本。”凌婕抢着搭话，说不得还瞧了赵绛凝一眼：“现在也不单炒什么凌空飞燕的CP了，书社圈里炒作起来了好几对。”
赵绛凝被看一眼后连带着也寡淡地插上了一句：“好好好，是你们书社圈的热闹，现在我们对传递教学的期待都变成了后娘养的了。怨不得他乐遥遭人追杀呢。”
阴阳怪气，赵绛凝敢不敢把你的一厢情愿再释放得汹涌一点？
“嘶——哈。学委大人说得没错啊，活动落到书社圈算什么？这到底是青岸校内的传递教学活动还是娴读书社活动，他传教徒现在真就当自己是娴读书社圈的首编了？”
班江放下了镜子，痘痘被挤出来的心理舒适感让他发出痛快的吸气声。
“你真当他就放着炒CP的事没给我们安排活呢？”
说话间，燕鸿鹄翻出两张名单表，然后递给凌婕一张。
“我不是犯贱才感慨他不容易，是在书社圈忙活点事都不容易。传递教学也好，书社圈活动也行，总之活动的群体都还是原来的那群人，值得计较什么换汤不换药？”
凌婕看过去名单表，备注的是青岸市各中学的邀请码卡牌持有人，虽然密密麻麻的看着不少，但都有一个上级架构的联络代理人。
“这两天安排我和凌婕要做的就是卡牌交接了，去三四家中学把邀请码卡牌的授权收回来，同时也是把活动消息扩散出去。我说群发个消息不就够了，他的意思是因为之前的疏漏要亲自上门道歉以显诚意。麻爪了，我俩跑腿为什么是他的诚意？不止这四家，李理钊那边也有名单，乐遥自己手上也有。呐，你说忙点事谁容易了？”
班江点了点头，倒是有点羡慕燕老狗忙点事情的风骚劲头。
——
燕鸿鹄风骚劲头十足，带着凌婕问分头行动还是一起冲锋。
“一起一起，我对青岸还没那么熟。”凌婕说。
“我觉得也是一起，乐遥估计有打算向大家介绍你。”
“嘛，介绍我？”凌婕诧异。
燕鸿鹄摸了摸下巴含糊说：“是的吧，乐遥对你的安排蛮上心的，好几次给我问你，又是要我关照你在学校的情况，又是要我提点你和书社圈朋友的相处。大概知道你有点容易小情绪的吧。你们表姐弟关系很好嘛。”
“胡说，我哪里容易小情绪了。”凌婕绝对不承认这个指控。
“反正我觉得你有点。”
并行骑着单车，凌婕颇有抱怨地，说着被安排CP后不堪面对赵绛凝的小情绪。
“你知不知道赵绛凝其实……”凌婕不免嘀咕。
“估计全班都知道，那傻丫头故意要给大家造成绑定印象而已。哼，老衲法眼一开就知道她是藏了什么小九九的妖孽。”
“那你……为什么没给个回应？”
“我回应的起么我？”燕鸿鹄烦躁地说：“我跟她属于都那种性格毛糙的人，天天就爱损来损去，我该她什么回应，损还是不损？唉，你说她是不是吃定了我的颜值？那我还得装得再糊涂一点才好。”
有点哭笑不得，他燕鸿鹄说得倒没错。
很顺利地接近了第一个对接目标，青岸六中的卡牌代理。
说明来意之后，不料对方第一反应是怎么你们又来骗钱了，嫌我举报的动作太拖延了是不是。
燕鸿鹄耐心解释，大概讲了一下关于四二三的书展分享会，说保留卡牌的邀请码资格，可以转换过渡书展活动现场的福利或者抵扣娴读书社消费金额。
对方说才不在乎什么书展活动，要就直接退钱。
凌婕只得拿出申退协议书说先要签字，然后审批走流程什么的，总之手续蛮复杂地讲了一通。
对方被绕得云里雾里，不屑地指着手说：“我说你们怎么和某些有关单位一个德行，官僚主义太严重。收钱的时候跟抢劫一样，退钱的时候比生孩子还难。真服了你们。”
他铁骨铮铮地威胁道：“我就不带这么惯着你们的我跟你说，青岸六中我带的一共有四十六人，你也别让我统一签字，我给你把四十六个人都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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