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慕江流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惊慌自然不必多说,从凌婕手足无措中就可以察觉出来。
往事历历在目,在湖光市的喜怒哀乐重演如昨,她自始至终就没有放下过。
有那么一些的亲密无间,有那么一些的两看相厌,懵懂年华里的憧憬,带着酸酸甜甜。是春花秋月的感念,是夏风冬雪的缠绵,交织着少男少女的天真纯真,演绎着动人的青春。
如果只是这样,大约会让人羡慕故事的美好。
偏偏,夹杂着情节之外的琐碎,让所有的一切看上去就不纯粹。
慕江流已经看见乐遥身后惊慌失措的人了,不禁哑然失笑:“表小姐?现在不是有新的身份和新的生活了么?”
乐遥不大在意:“是吧,所以是不是也该对一些旧事予以正面回应呢?”
慕江流一愣,摇摇头说:“你说这句话未免有混淆的意图啊,两个当事人难不成要给你演一出罗生门,或者是你觉得自己能够保持公正?这样看来的话,那我今天这一趟算白来了呢。”
仔细想了想,乐遥不得不翘了大拇指:“慕哥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凌婕紧张说:“你,你不要相信他,他,他没资格来我们家?”
什么我们家?
乐遥恨不得拿个抹布堵住她的嘴。
登门拜访的慕江流闲庭信步,在乐遥家走了走,看着相对南北的两间房暗自点头。
最终落座客厅沙发上,他轻简语气地问道:“有青岸信鸽保驾护航,在青岸应该不会太勉强吧。”
凌婕有片刻地恍神,慕江流的轻简让她如同还在湖光市和他的日常。
“你凭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关心我?我告诉你,乐遥对我好着呢。”凌婕语气里不无纠结。
貌似是解释了,貌似是埋怨了,貌似还带着一份期盼或者渴望,总归是在较劲。
乐遥乐在一边有趣地看戏,他还意图能从中窥见当初在湖光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被凌婕一句话把他当个工具人完全不在意。
“啊?对对,好着呢,好着呢。”
态度过于敷衍,被凌婕白了一眼。
“你真的不适合去策应什么,太容易情绪入戏了。当你把控不住情商,连带着会消减你的智商。”
“诶,这句话我很有同感啊!”乐遥帮着发表感叹:“不过会不会是慕哥你太招惹啊,毕竟你这……这么黑暗里的萤火虫嘛,夺人眼目,表小姐情难自禁也能理解。但……也要给钱的嘛。”
“喂!”凌婕一伸手就掐了他的胳膊。
“招惹?呵,我确定地告诉你,这件事情开端就是我在被人设计。有人给我找黑料,还故意把线索摆在凌婕面前,凌婕不知深浅帮我遮掩。你以为她作为凌秀的妹妹身份就不显眼?还给我和她布置狗血的风花雪月庆姐,你说我该怎么给钱做了结?”
“你、你!”凌婕急的站起来,对着他指指点点,却说不上一个所以然。
“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先听把话说完。我没有否定你对我的好心,但必须承认,有被操作的痕迹。”
“我、我!”她急的都要掉下眼泪了,怎么能这样揣测自己。
乐遥赶忙牵着她的手安抚她,朝慕江流递了机智:“不是慕哥,这当会儿你得说,爱——过——”
“你们、你们!”这可把凌婕急的,终于掩面逃离。
拍上房门,咚地一声响。
把目光从房门撤回来,坐在沙发上的慕江流朝他耸肩,一脸懂得都懂的表情。
没怎么看得出来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策划者、执行者、抑或其他。
乐遥对此也有自己的猜测,不会傻乎乎问个曲直究竟,至少前因后果、是非对错在此没有意义,如何改变其后续影响会更关键。
——
小老板到访青岸自然不是为了探望凌婕这么简单,尤其还赶上今天书社圈活动的时间。
从活动之前传递教学群内的挑衅,到活动现场针锋相对的刁难,乃至于活动之后慕江流的忽然到访。
串联这一切后,乐遥试探着询问:“是不是刻意了一点,还是想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喝口果茶,慕江流放下杯子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仅安排凌婕过来青岸,包括我到青岸走这一趟,再被动地等下去,团队离分崩离析真就不远了。”
乐遥有点不高兴:“你可别说你是在考校我,我会觉得你是在拿我当枪使。”
对方摇了摇头,忽然从手腕处抖落出来黑白两颗棋子在手上盘玩着。
光滑油亮的瓷心棋子在他手中交替着盘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呀。但是现在不说外面的竞争压力了,就老慕家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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