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在树根处的七道生魂,那些生魂在玉粉的光芒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挣扎着求救,“寻常修士碰一下就会......”
就会像李婶家那群芦花鸡似的炸成血雾?陆天行踢开脚边干瘪的鸡冠,沾血的草鞋突然陷进地面——无数婴儿手掌破土而出,那手掌苍白而又干枯,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紧紧攥着他的脚踝往血槐方向拖拽。
许烟儿的剑穗铃铛响成摄魂调,那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陆天行却反手将桃木钉扎进自己大腿,剧痛让他的额头布满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剧痛让天眼迸发金光,他借着刹那清明看清槐树芯里嵌着的鎏金梳妆匣,那梳妆匣在金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当梳齿自动弹开的瞬间,整个小镇的狗突然齐声哀嚎,那哀嚎声震耳欲聋,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许姑娘!”陆天行甩出缠着红线的铜钱锁住梳妆匣,“劳烦把东南巽位的棺材板掀了,那里面......”
血槐突然炸开万千根须,每根都缠着褪色的红绣鞋,根须舞动的声音如同狂风呼啸。
许烟儿抛出的符纸在碰到树皮的刹那燃起绿火,那绿火阴森恐怖,映出树身浮现的嫁衣新娘轮廓,新娘的面容苍白而又扭曲,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怨恨。
陆天行怀里的青铜罗盘发出龙吟般的震颤,那声音雄浑而又响亮。
他忽然听见母亲临终前那句被鲜血泡软的话:
“去乱葬岗...掀了那顶花轿......”许烟儿剑穗上的摄魂铃还悬在槐树枝头震颤,陆天行指尖的红线突然绷成笔直的弦。
梳妆匣里飘出的胭脂香混着尸臭,那味道刺鼻难闻,熏得瓦片上的霜花都蜷缩成灰白色颗粒。
“先退!”许烟儿扯住陆天行后领的刹那,李婶家房檐下垂挂的腊肉齐刷刷睁开人眼,腌渍成琥珀色的瞳仁滴溜溜转着,淌下的油脂在半空凝成腥黄的锁链,那锁链晃动的声音“哐当哐当”作响。
陆天行旋身避开缠向脖颈的锁链,后腰撞上院墙时摸到砖缝里渗出的脑浆,那黏腻的触感让他一阵恶心。
他屈指弹出血珠,天眼金光扫过之处,那些腊肉顿时显露出青面獠牙的原形——竟是七具被盐腌透的童尸,那恐怖的画面让人不寒而栗。
“坎位水井!”许烟儿甩出三张雷符,符纸却在触到井沿时燃起诡异的玫红色火焰,那火焰跳跃不定,仿佛有生命一般。
她绣着金丝符咒的缎靴突然陷入泥地,腐殖土里翻涌的蛆虫正顺着裙摆往上爬,那蠕动的触感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陆天行抄起墙角生锈的犁头砸向井口,飞溅的碎木屑里突然探出半截藕臂,那手臂洁白如玉,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那涂着凤仙花汁的纤指轻轻一点,许烟儿束发的银簪竟自动拆解成数十根牛毛细针,暴雨般射向两人面门,针雨落下的声音“簌簌”作响。
“闭气!”陆天行扯下外衫裹住许烟儿,布料在碰到毒针的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那腐蚀的声音微弱而又刺耳。
他趁机咬破舌尖,混着精血的金光刺破迷雾,终于照见井台上方悬浮的鎏金烟杆——那恶灵的本体竟藏在李婶平日抽旱烟的铜锅里,烟杆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烟味。
许烟儿突然拽着他滚向右侧,原先站立的位置炸开丈许宽的深坑,坑底密密麻麻的骨殖自动拼成骷髅轿辇,轿帘是用人皮缝制的往生咒,那画面恐怖至极。
陆天行感觉天眼传来的灼痛直窜天灵盖,却仍死死盯着烟杆上忽明忽暗的巽位星图,那星图仿佛在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寅时三刻,震雷位!”他哑着嗓子吼道,反手将桃木钉扎进自己肩胛骨,剧痛让他差点晕过去。
剧痛让瞳孔深处的星图骤然清晰,许烟儿会意地咬破指尖,在掌心飞速画出引雷诀,那引雷诀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恶灵幻化的美妇人从轿辇里探出身来,鬓边珠花却是用婴孩指骨串成,那画面让人毛骨悚然。
她娇笑着吐出烟圈,那些灰雾竟化作万千哭嚎的怨魂,那哭嚎声让人头皮发麻。“小哥好狠的心肠,”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拂过陆天行渗血的嘴角,“不如来给姐姐当个暖床的......”
惊雷劈落时,陆天行正借着天眼最后的清明看穿她咽喉处的命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许烟儿的雷诀精准击中那枚嵌着舍利子的喉扣,恶灵凄厉的尖叫声震碎了方圆十丈的窗纸,那声音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震破。
鎏金烟杆坠地的刹那,整个院子的槐树根都渗出黑血,那黑血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留它一缕残魂问话!”许烟儿甩出缚灵索的手腕却被陆天行按住。
少年眼底金光未散,沾血的草鞋狠狠碾碎正在消散的烟杆:“你闻这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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