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小心幻象!”许烟儿的声音仿佛隔着水幕传来,有些模糊不清。
陆天行咬破舌尖,舌尖传来一阵刺痛,他保持清醒,拳风裹着金粉重重砸在虫茧上。
黏稠的黑色液体喷溅而出,液体飞溅到他皮肤上的瞬间,被舍利子金光蒸发,发出“滋滋”的声响。
随着最后一道阵纹碎裂,李婶脖颈后的肉瘤突然炸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但预想中的毒雾并未出现——爆开的虫卵里飘出金色粉尘,金色粉尘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与许烟儿残留的金粉产生共鸣,在空中凝成个模糊的家族徽记。
“我们许家的守宫砂...”许烟儿突然踉跄着扶住石柱,她手腕内侧的金砂印记正在消退。
“这阵法里混着许氏秘术!”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未等两人细想,地下突然传来闷响,如同沉闷的鼓声。
所有获救村民突然齐刷刷跪地叩首,他们眼白里游动的黑虫集体爆裂,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三丈高的鬼脸。
那鬼脸对着许烟儿露出森然冷笑,消散前吐出句带着回音的诅咒:“叛徒...”
许烟儿猛地捂住心口,一缕黑气顺着她指尖伤口钻入经脉,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陆天行伸手去扶时,发现少女锁骨下方浮现出与村民同样的傀儡虫印记。
夜风骤停,别院墙头的镇魂铃却突然无风自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在铃声响起的瞬间,陆天行清晰听见地底传来指甲抓挠棺木的声音,那声音“沙沙”作响,正沿着阵法残留的血线,快速逼近两人所在的位置。
青铜鼎碎片落地,发出清脆的“哐当”声,陆天行右臂经脉突突直跳。
天眼残留的金色纹路正顺着脖颈爬上颧骨,他清晰听见自己生命力燃烧的噼啪声,就像除夕夜燃烧的炮仗芯子。
“退后!”他横臂将许烟儿拦在身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少女锁骨处的傀儡印记突然发烫,手中银铃叮当乱响。
地底传来的抓挠声已逼近青砖地面,七根血线从虫茧残骸里激射而出,直取许烟儿心口。
陆天行旋身将少女护在怀中,靛青色拳风裹着金粉撞上血线,碰撞处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碰撞的刹那,他眼前突然浮现三个月前的雨夜——韩老握着戒尺敲他手背:“莽夫!
兑位破煞要留三分余力回防膻中穴!”肌肉记忆快过思考。
陆天行在血线变招的瞬间撤拳护心,果然有股阴寒毒气直冲膻中。
他喉头腥甜,却借着这股冲击力抱着许烟儿撞破窗棂。
碎木屑混着褪色符纸纷纷扬扬飘落,发出“簌簌”的声响,月光照亮了庭院中央的恐怖景象——所有村民的瞳孔都变成了虫类复眼,正机械地抓挠着脖颈后的肉瘤。
“子虫在操控宿主自毁!”许烟儿挣扎着要画符,被陆天行按着手腕塞进半包金粉。
“告诉我解法,你指挥。”他坚定地说道。
少女染血的指尖顿在半空。
她看见青年后背渗出黑色毒血,天眼金纹已经蔓延到耳后,却仍用身体挡在她与暴走的村民之间。
此时,许烟儿心中对陆天行的信任又加深了几分,那些教了二十年的世家规矩突然变得可笑。
她扯断银铃系带塞进他掌心:“兑位生门在东北角水井,用《九宫破煞图》第七变式!”
陆天行咧嘴笑了。
他想起初遇那日,这姑娘也是这般扔给他染血的银铃,说要借他三天气运。
铃铛还在叮当响,青年已经踩着槐木桩跃向水井。
天眼金芒刺破井底黑暗,照出个贴着黄符的陶罐——罐身绘着的血色莲花,竟与许烟儿袖口刺绣一模一样。
拳风击碎陶罐的瞬间,陆天行听到了韩老的咳嗽声。
不是幻觉,老武师正拄着枣木棍跨进院门,手里还拎着王二的后衣领。
混混脖颈后同样鼓起肉瘤,此刻却拼命挥舞着菜刀要砍自己脖子。
“接着!”韩老甩出个酒葫芦。
陆天行凌空接住灌了一大口,火辣辣的药酒冲得他眼泪直流,喉咙里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却意外冲淡了经脉里的阴寒。
许烟儿趁机抛出金粉,那些星屑般的粉末遇酒气化作金雾,笼罩住狂躁的村民们。
“臭小子,三日前教你的龟息功白练了?”韩老一棍子敲飞某个村民手里的锄头。
“震位换巽位,把毒气逼到足三里穴!”他大声喊道。
陆天行在漫天金雾里龇牙咧嘴地笑。
老头嘴上骂得凶,分明是算准了他今日劫数。
拳风扫过第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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