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教陆天行阵法时,韩老偶尔会对着《九宫破煞图》微微皱眉,
而许烟儿也曾在不经意间,望着远方,轻轻叹气,似乎有关于家族秘术的心事藏在心底。
“西南坤位三十丈。”许烟儿沾着金粉的手指在地面缓缓画出星斗阵图,那金粉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辰。
飘散的金粉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突然凝成七条丝线,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如同琴弦被轻轻拨动,指向庭院东南角那古朴的青铜香炉。
香炉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泽,炉身上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陆天行瞳孔中的金芒忽明忽暗,天眼视角下整个庭院如同被一张巨大的血色蛛网笼罩。
那些血色阵纹扭曲着、缠绕着,散发出刺鼻的血腥气味,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被困在槐木桩间的村民们,脖颈后都鼓起核桃大的肉瘤,肉瘤随着阵法的运转有节奏地跳动着,发出“噗噗”的声响,仿佛是恶魔的心跳。
“子时三刻阵眼偏移。”许烟儿突然伸手抓住陆天行的手腕,她掌心的舍利子瞬间变得滚烫,烫得陆天行的皮肤微微刺痛。
“用《九宫破煞图》的兑位解法!”她急切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
当最后一道阵纹被陆天行凌厉的拳风击碎时,空气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悬浮在空中的虫茧突然裂开缝隙,发出“咔嚓”的脆响。
陆天行正要松口气,却看见所有获救村民齐刷刷转向虫茧方向,他们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出诡异的青光,如同两盏幽绿的鬼火。
夜风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卷着纸钱擦过屋檐,纸钱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些拼成笑脸的奠字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阴森的磷光,让人毛骨悚然。
陆天行背着许烟儿跃上别院外墙,脚下的墙壁传来粗糙的触感。
他发现整座建筑竟是用槐木搭建,雕花窗棂上密密麻麻钉着褪色的桃木符,桃木符在夜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啪啪”的声响。
“傀儡虫喜阴木。”许烟儿虚弱的声音带着气音,她指尖的金粉如同金色的雪花,忽然飘向庭院中央的青铜鼎。
“阵眼在...咳咳...”话未说完,鼎中突然腾起幽蓝火焰,火焰发出“呼呼”的燃烧声,散发出刺鼻的硫磺气味。
陆天行瞳孔金芒暴涨,天眼穿透火焰,看见鼎内蜷缩着个裹满蛛丝的虫茧。
七条血线从茧中延伸出来,如同七条狰狞的毒蛇,正连接着跪在四周的镇民。
李婶跪在最前排,后颈的肉瘤已经涨到拳头大小,肉瘤表面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紫色。
“先救人!”陆天行正要挥拳,许烟儿突然按住他肩膀。
少女咳出的血珠落在青铜鼎上,血珠与鼎身接触的瞬间,竟烧出滋滋白烟,同时发出“嘶嘶”的声响。
“是子母傀儡阵...打碎虫茧母虫会自爆...”她颤抖着扯下发间银铃,更多金粉随风飘散,金粉在空中闪烁着,如同金色的流星。
那些金粉触及血线时突然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被困的村民纷纷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陆天行突然发现李婶的右手正以诡异角度弯曲,指尖渗出黑色黏液,那黏液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和今早王二端来的茶水颜色一模一样。
“王二是傀儡!”他猛然转身,却见许烟儿已经咬破指尖在虚空画符。
金粉混合血珠凝成八卦阵图,阵图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躁动的虫茧暂时镇住。
“天行,用天眼看阵纹走向!”她大声喊道。
靛青色拳风带着呼啸声轰碎第三根槐木桩,木屑飞溅,发出“砰砰”的声响。
陆天行眼前突然闪过韩老演示阵法的画面。
那日武馆后院,师傅用树枝在沙地上画出《九宫破煞图》:“兑位破煞,需留三分余力...”
“烟儿,震位退七步!”他大吼着扯下衣襟缠住渗血的右拳,衣襟的布料触感粗糙。
天眼金芒刺破黑暗,原本杂乱的血色阵纹突然显现出九宫格纹路,纹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许烟儿闻声翻滚避开突然暴起的血线,她的身体在地面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扬手将银铃掷向兑位缺口,铃铛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铃铛撞上青铜鼎的刹那,虫茧表面蛛丝尽数崩断,发出“噗噗”的声响。
陆天行正要补上一拳,耳边突然响起万千冤魂的尖啸声,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刀刃,刺痛着他的耳膜。
天眼视角里浮现出更恐怖的画面——每个村民天灵盖都连着透明丝线,全部汇聚在镇长别院的地下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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