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咱还广当你是武夫呢！”
朱元璋愤懑地说道。
朱棣胯下的骏马踏破官道，自北平出发一路向西北，出了居庸关。
朱元璋则漂浮在朱棣身边，
“老四！那妖僧做黑脸，你做红脸，把那徐玉和糊弄地找不着北。”
“我看他现在，还念叨着‘燕王殿下是个好人啊。’”
“燕王殿下是个好人啊。”徐玉和给自己的妻子王氏感叹道。
王氏的手中，正拿着一块方形的“香皂”。
“哎你别说，燕王殿下赐的这“香皂”还挺好的。”
王氏的指尖，满是香皂遇水扬起的细腻泡沫。
“据说是陶万户所造，这市面上买不到。”
徐玉和想起朱棣随手将香皂赐给自己的样子，觉得这香皂应当就是燕王府专有的。
“那可真是可惜，要是燕王府肯卖就好了。”
王氏看着指尖洋溢的轻柔泡沫，嗅着其散发的淡淡香气，不禁说道。
这么好的东西，比那猪胰子好用多了。
毕竟那猪胰子洗完手，时而还有些猪臭味。
但这个香皂可没这些缺点，
若是拿出去贩卖，绝对是数十万两的生意，
那些平阳商、泽商和潞商都得眼馋。
“哎呀！就说你是妇人吧！”徐玉和闻言呵斥道。
“堂堂燕王府，怎么能干商人这种低贱的事情。”
“妇人家不要瞎说！”
徐玉和面带嗔怒，要知道在太祖所训中，商人是最卑贱的。
别说农士了，连工匠都比不过。
听了徐玉和的呵斥，王氏脸色变差了一点，
“行行行，你就高尚。”
“我不给你说了，我拿着这香皂，去给别家的小媳妇长长见识去了。”
看着自己的妻子，拿着香皂就去找人炫耀，
徐玉和不禁摇了摇头：
“哎吖吖，果然是妇人。”
“堂堂燕王，怎么会经商呢？”
“商人那边的渠道打通了吗？”
朱棣一边驭马飞驰，一边对身旁的姚广孝说道。
“基本打通了，殿下。”姚广孝恭敬说道：“平阳商、泽商和潞商三路商贩，均已取得联系。”
“他们都很愿意，代替燕王府经营香皂。”
“不出半年，肥皂便可传遍南北重城。”
说道这里，姚广孝看向朱棣的眼神，不禁多了一些崇敬。
当时姚广孝和陶成道，还有朱能、张玉讨论，如何将肥皂伸不直鬼不觉送入各地重镇之内。
几人想破头皮，也没琢磨到怎么送进如此多的城市中。
只能请示朱棣。
结果朱棣面露诡异：“为什么要偷偷送进去？”
“肥皂多好的东西啊！能清洁污垢还能治病。”
“咱们光明正大地带进去，不但要带进去，咱们还要卖。”
“联系各地的豪商大贾，就说咱们有一个生意给他们做。”
几人顿时恍然大悟。
即便是姚广孝，对此计也即为推崇。
“殿下能用商人好利之本性，驱商人为己所用，千古未有此计。”
姚广孝再次感叹道。
朱棣闻言一笑，
只是这个时代的人，受儒家影响，也受朱元璋影响，太过轻视商人。
若是能将商人掌握在手，亦是一把好剑。
“老四，你这肥皂到底是什么东西？”
漂浮在朱棣身边的朱元璋，不禁开口问道：
“这小小的洗手之物，怎么能制成火器。”
“不是火器......”朱棣低声道。
他停下骏马，
他们距离居庸关，已经有了一段距离。
四周便是一望无际的黄草地，
夕阳缓缓照耀而下，这篇草地也变得朦胧迷幻了起来。
“就在这里吧，老陶。”
朱棣翻身下马，陶成道和姚广孝也随之下马。
陶成道从背后的包内，拿出几块肥皂，和几个罐子。
罐子中装满淡黄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臭味，
几滴从罐中荡漾而出，落在草地上，
被罐中液体沾染到的草叶，飞速腐烂枯黄。
陶罐上标注着其中液体的名字...
“镪水”与“绿矾油”。
在未来现代社会，它们为人所熟知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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