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林刻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身姿矫健轻盈,脚下落叶都未惊起几片。
匕首寒光闪烁,裹挟呼呼风声,直刺“耗子二姑”咽喉。
在陈玉楼眼中,林刻仿若天降神兵,攻势凌厉得如同怒海狂涛,招招致命。
只见林刻身形一转,侧身避开“二姑”挥来的一记狠爪,反手一记肘击,重重砸在“二姑”胸口,发出沉闷声响。
“二姑”吃痛,嘶吼声愈发凄厉,双爪疯狂挥舞,带起阵阵腥风。
林刻却不慌不忙,矮身一个扫堂腿,绊倒“二姑”,顺势骑跨上身,匕首高高扬起,狠狠刺下。
“噗”的一声,利刃入体,溅起一股黑血。
“耗子二姑”身形剧烈颤抖,周身黑烟瞬间消散,露出一只体型硕大的狸子真身,双眼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幽光,四肢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林刻大口喘着粗气,翻身站起,抹一把额头汗水。
此时,脑海中传来了系统那清冷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获得绿色词条·超凡夜视。】
刹那间,林刻只觉双目一阵清凉,周遭原本模糊昏暗的夜色瞬间清晰明亮,仿若白昼。
树叶脉络、虫蚁爬行都瞧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又惊又喜:“好家伙,这词条竟有这等奇效!”
鹧鸪哨等人围拢过来,花灵瞪大双眼:“林大哥,你这本事又见长了!刚那狸子看着就难缠。”老
洋人咧嘴笑道:“林兄弟这身手,没得说!管它啥妖魔鬼怪,照杀不误
鹧鸪哨蹲下查看陈玉楼情况,手指搭上脉搏,片刻后道:“中毒不浅,不过性命无虞。”
转头看向林刻,“这还得多亏林兄弟出手及时。”
陈玉楼此时才缓过神来,虽面肌仍微微扭曲,却能勉强开口:
“多谢诸位壮士搭救!陈某今日大意,着了这狸子的道,要不是这位兄弟……”
林刻上前扶起他,拱手笑道:“不必客气,都是江湖中人,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大哥这是咋招惹上这邪性玩意儿的?”
陈玉楼苦笑一声,将义庄之事一一道来,提及耗子二姑尸体、野猫突袭,众人听得咋舌。
鹧鸪哨皱眉:“湘西果然邪门,还没进山就这般凶险,往后都警醒着。”
此时陈玉楼脸色惨白如纸,嘴唇还残留着因中毒而泛起的乌青之色,额头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
身子软绵绵地靠在树干上,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后怕写满双眸。
鹧鸪哨微微皱眉,抬眼看向他,神色凝重却条理清晰地说道:“陈兄,你这是中了狸子的幻术,加之被它抓伤,毒素顺着血脉攻心,才动弹不得。这畜生精着呢,专挑人防备最弱时下手,布下这迷幻之阵,引你上钩。”
说罢,鹧鸪哨从背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矢,递到陈玉楼跟前,箭身寒光凛冽,箭头锋利无比。
他郑重叮嘱:“陈兄,虽说眼下毒素暂无性命之忧,可这山林邪性,难保没别的玩意儿觊觎。这支箭你拿着防身,关键时候,也能威慑一二。”
陈玉楼颤抖着手接过,眼眶泛红,拱手致谢:“承蒙鹧鸪哨兄弟搭救、提点,陈某铭记在心,大恩不言谢!”
鹧鸪哨微微颔首,起身便欲招呼众人离开。
花灵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快走几步跟上鹧鸪哨,扯着他衣角问道:“师兄,咱就这么走啦?这人还瘫着呢,毒性也没全解,为啥不直接把他救妥帖,送回安全地方去?”
语气里满是不解与不忍,小姑娘心性善良,见不得有人受苦。
鹧鸪哨脚步一顿,回头瞥一眼陈玉楼,压低声音道:“小师妹,你凑近闻闻,他身上那股子土腥味,重得很。咱常年下地干活,啥味儿辨不出来?这人十有八九跟咱们一样,是个盗墓贼。”
说到这儿,他眉头皱得更深,目光里透着疏离。
“咱搬山一脉,向来独来独往,寻的是雮尘珠、解的是族人诅咒,犯不着跟同行有过多纠葛,省得惹麻烦上身。”
花灵闻言,小鼻子轻皱,凑近陈玉楼嗅了嗅,而后撇嘴点头:“还真是,这味儿,错不了。”
老洋人在一旁听到对话,挠挠头咧嘴笑道:“我说咋看这人眼熟呢,原来是同行啊!怪不得招惹上这邪性狸子,盗墓这行,风险可老大了。既然也是道上的,咱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呗。”
林刻站在一旁,看着陈玉楼虚弱模样,心底有些不忍,可瞧着鹧鸪哨等人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说。
他上前朝陈玉楼拱手作别:“陈兄,你且保重,往后小心行事。”
陈玉楼苦笑,强撑着身子拱手回礼:“多谢林兄弟仗义相救,今日之恩,陈某记下了,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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