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炸药的轰鸣声此起彼伏,仿若阵阵惊雷在山间回荡。
震得周遭林木瑟瑟发抖,飞鸟惊惶四散。
陈玉楼一袭黑袍劲装,伫立在一处高坡之上。
依然还是手持折扇,目光紧锁前方炸山现场,眉头却越皱越紧。
身旁的罗老歪则满脸焦躁,双手叉腰,嘴里不停嘟囔着“格老子的”脖子上青筋时隐时现。
“格老子的!这都炸了多久了,怎么连根地宫的毛都没瞧见?”
罗老歪扯着嗓子吼道,唾沫星子四溅,一脚狠狠踹在旁边一块石头上,疼得自己“哎哟”直叫。
却也没能消解心头怒火。
“陈总把头,你可保证过这一番轰炸能寻到地宫入口,眼下倒好,炸药都快见底了,兄弟们累得半死,全打了水漂!”
陈玉楼脸色阴沉似水。
“啪”地收拢折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冷哼一声:“罗司令,古墓探秘本就变数丛生,我卸岭一脉虽擅长掘山开墓,可这瓶山邪性得很,哪能事事顺遂?稍安勿躁,再探探,定能有所发现。”
虽说嘴上镇定,心里却也打起了鼓,暗自思忖这瓶山古墓莫非当真藏得极深。
或是另有蹊跷,竟如此难寻入口。
就在两人僵持、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慌乱呼喊:“不好了!有人失踪了!”
这声音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现场嘈杂喧闹起来。
众人匆忙围拢过去,只见一片狼藉的炸山区域边缘,几滩血迹触目惊心,呈喷射状洒落,在泥土与碎石间肆意蔓延,可失踪之人却踪迹全无,仿若凭空蒸发。
罗老歪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满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咆哮:
“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老子的兵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这会儿说没就没,到底哪个不长眼的环节出了岔子?”
说着,揪起身边一个工兵的衣领,使劲摇晃,那工兵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陈玉楼亦是心头一震,脸色凝重至极。
他蹲下身子细细查看血迹,手指蘸起一点,放在鼻尖轻嗅,眉心拧成个“川”字。
“从血迹分布看,像是瞬间遭遇突袭,被拖走或是卷入了某个暗处机关。这瓶山的危险远超预想,大伙提高警惕,彻查周边!”
众人立刻四散开来,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在附近山林、石缝间搜寻。
有人拨开茂密灌木丛,树枝刮破衣衫、划伤脸颊也浑然不顾;
有人趴在地上,耳朵紧贴地面,试图捕捉任何可疑声响;
还有人对着山洞高声呼喊,期望失踪者能回应。
可半晌过去,除了山林间回荡的呼喊声,再无其他动静,唯有死寂弥漫。
罗老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咒骂:“要是找不回人,老子把这瓶山翻个底朝天!真邪了门了,难不成山里有吃人的妖怪?”
他额头布满汗珠,眼神里既有愤怒,又透着深深恐惧,毕竟这莫名失踪、生死未卜之事,搁谁身上都慌神。
陈玉楼站起身,长舒一口气,强压心头不安,高声安抚众人:“兄弟们别乱了阵脚!越是危急,越要冷静。咱们卸岭一脉纵横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继续扩大搜索范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这话虽说得底气十足,他心里却明白,在这神秘莫测、暗藏机关的瓶山,寻回人的希望愈发渺茫。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满心焦虑之时,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
只见红姑娘策马狂奔而来,飞身下马,满脸兴奋,顾不上喘气便高声喊道:“陈总把头,罗司令!大喜啊,鹧鸪哨他们打通地宫入口了,就在山脚背光处!”
这话仿若一道曙光瞬间驱散阴霾,原本垂头丧气、满脸惶恐的众人瞬间精神抖擞,眼睛放光。
罗老歪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得双手握拳,高高举起,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狂喜:
“真的?太好了!可算等来这好消息,走走走,别磨蹭了,赶紧去地宫!”说着,抬腿就要往信使指的方向走。
陈玉楼微微一怔,眉头轻皱,目光扫过仍在搜寻失踪者的兄弟们,迟疑道:“罗司令,这边还有兄弟下落不明,就此撇下不管,怕是不妥……”
罗老歪不耐烦地摆摆手,眼睛一瞪:
“哎呀,陈总把头,这会儿哪还顾得上那些!人进了地宫,指不定啥宝贝都能捞着,天大的富贵就在眼前,晚一步被别人抢了先怎么办?失踪的兄弟回头再找也不迟!”
周围不少人也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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