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破晓的微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整座城就已被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笼罩。
嬴政的御驾早早在宫门前准备就绪,华丽的车架装饰着金丝银缕,在黯淡的天色下隐隐散发着冷冽的光泽。
车驾旁,章邯一脸凝重,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在这略显凉意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
他疾步上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坚定地阻拦在嬴政身前。
“陛下,万万不可前往骊山皇陵!祖训说您生前不得踏入皇陵半步,此举关乎国运,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还望陛下三思啊!”
章邯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几分急切与恳切,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身前的尘土上,瞬间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嬴政一袭黑袍,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巍峨山峰。
他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我意已决!”
言罢,他猛地一甩衣袖,宽大的袍袖带起一阵劲风,大步迈向车驾。
就在嬴政的脚踏上车驾的瞬间,四道黑影自飞檐斗拱间俯冲而下。
他们枣红面巾上绣着金乌衔日纹,腰间玄铁锁链与精钢袖剑相撞,发出细雨落檐般的细密叮响。
为首影卫手腕轻抖,九尺红绫缠住车辇金顶,如同朱雀曳尾划破天际。
在四绝影的护送下,嬴政的车驾缓缓驶出咸阳城。
车轮滚滚,马蹄声疾,扬起漫天尘土,向着骊山皇陵进发。
一路上,除了单调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再无其他杂音,竟没有丝毫阻碍。
...
骊山皇陵,在晨曦的映照下,气势恢宏,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隐匿在山林之间。
墓室中,烛火幽幽,光线昏暗,微弱的火苗在墙壁上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赵北辰盘膝而坐,周身气息流转,沉浸在修炼之中。
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
希维尔静立一旁,她那异域风情的面庞上带着几分警惕,湛蓝色的眼眸不时扫向四周。
突然,希维尔神色一变,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布满紧张之色。
她急忙上前,压低声音,在赵北辰耳边低声禀报:
“主人,有一伙气息强大的人正向皇陵赶来,他们穿过了我布置的障眼法。”
赵北辰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宛如寒夜中的利刃。
他放开神识,那神识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覆盖了方圆十里。
当他看到到来之人,登时睁开眼睛,眼中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
皇陵外,嬴政等人抵达墓室石门前。
嬴政站在石门前,抬头望着那高大厚重的石门,往事的一幕幕如潮水般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想起了赵北辰儿时的模样,天真无邪,跟在自己身后嬉笑玩耍,软糯的声音喊着“父皇”。
又想起了赵北辰离开咸阳时决绝的背影,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仿佛带走了他心中的一部分温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
章邯站在嬴政身后,看着嬴政的背影,心中满是担忧。
他微微上前一步,轻声提醒道:“陛下,长公子有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
嬴政没有说话,他缓缓靠近石门,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石门。
指尖触碰到石门的瞬间,一股凉意从指尖传来。
石门内,赵北辰静立,希维尔在赵北辰身后静静等候。
父子两人仅相隔一道石门,却仿佛相隔了十年的时光。
章邯看着石门,心中焦急万分,他反复高声问道:“长公子,你在里面吗?陛下,来看你了。是你治好了陛下的病吗?那玉佩是你留下的吗?……”
声音在墓室中回荡,一声接着一声,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每一次的询问,都像是投入深潭的石子,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希维尔本以为赵北辰会应声,眼中甚至已经浮现出期待的神色。
却不想赵北辰转身,一言未发,向着墓室深处走去。
他的脚步沉稳有力,带着几分决绝。
石门外,久问无果,嬴政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心中想,自己的儿子大概真的不在这里了。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石门,仿佛要将这石门的模样刻在心底,随即转身离去。
......
回到墓室内,赵北辰叫来希维尔。
希维尔本以为赵北辰想让她叫住嬴政,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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