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变故,表面上似乎只是针对晁盖,与孙秦并无多少关联。然而,孙秦深知,此事背后藏着更深的隐患——刘渊。一旦让刘渊从此次劫案中脱身,他或许对晁盖和宋江束手无策,但对付自己和于大勇却是轻而易举。
孙秦站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他明白自己必须挺身而出,不能坐视刘渊逃脱。于是,他走上前去,冲正与宋江交谈的索超抱拳道:“索将军,久仰大名。你这次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因生辰纲被劫一案感到棘手。”
索超疑惑地看向孙秦,见他只是普通百姓打扮,却与宋江并肩而立,不禁好奇:“阁下是?”
“在下孙秦,”孙秦镇定地回答,“索将军可能不知,但我却对将军的威名如雷贯耳。将军作战勇猛,急先锋的美称名不虚传。”
索超听后,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却仍保持谨慎:“过奖了。你刚才说生辰纲一案有何难处?”
“其实,在刘知县和宋押司的勘察下,已查出真凶身份,正是城西十多里外西山岗上虎头寨的一伙强人。”孙秦解释道,“只是那伙强人势大,而本县乡兵不善攻山,因此尚无法夺回被劫的生辰纲。”
索超听后,脸色一变,目光转向宋江,等待他的解释。宋江略一沉吟,点头确认:“孙秦所言非虚,卑职和县尹正为此苦恼。”
“哼,带我去见你家县尹,我有几句话要问他!”索超脸上露出恼色,大步向衙门内走去。孙秦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已成功激起索超的怒火。
此时,几名官员急匆匆地迎了出来,为首者正是知县刘尧臣和县尉时文彬。得知来人是梁中书所派,刘知县自然不敢怠慢,远远地就已拱手施礼。然而,索超却根本不卖他的账,盛气凌人地逼问:“郓城县,你可知罪?”
刘知县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在索超的逼问下,他只能服软:“下官知罪,是下官治下疏忽,这才使得生辰纲被劫。”
索超哼了一声:“既然你已查知生辰纲是被贼人所劫,为何还不带兵前去剿匪?难道那虎头寨的匪寇比我堂堂天兵还厉害?”
在听到索超的话后,刘知县惊愕得差点跳起来。他心中疑惑,这位新来的武官怎会如此迅速地掌握劫案的内情,究竟是谁泄露了消息?然而,索超并未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他逼近一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刘知县说:“刘知县,若你郓城县无法处理此事,我会向济州府请求援兵。若济州府的兵力也不足以对付那些盗贼,我甚至会向大名府,乃至开封府求援。现在,请明确告诉我,你有能力捉拿这些盗贼吗?”
索超的直截了当让刘知县无处可退。刘知县对向济州府求援已经感到压力山大,更别提将此事闹到朝廷,那他的仕途将彻底毁灭。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不,不需要。我们县有能力攻下虎头寨,逮捕杜虎等犯人,并夺回生辰纲!”尽管面临重重困难,刘知县也只能先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你真的能做到吗?”索超疑惑地问。
这时,宋江走上前来,肯定地说:“索将军,请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协助县尹尽快捉拿这些盗贼。而且,现在我们城里有索将军和你们这些精锐士兵,攻下一座小山寨又有何难?”
索超看在宋江的面子上,脸色稍缓:“如果你们能做到,那当然最好。刘知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希望在三天内听到你们攻下虎头寨的消息。”
刘知县心中苦不堪言,他在此地任职六年,对虎头寨束手无策,而索超却要求在三天内攻下山寨,这简直难如登天。但此刻,他只能含糊其辞地答应下来,打算日后再商议。
宋江见气氛缓和,便提议:“索将军,你从大名府远道而来,一定很疲惫了。今晚请在馆驿休息,明日再行动也不迟。”
“对,对,宋押司,这件事就交给你安排了。一定要确保索将军他们休息好。”刘尧臣察觉到索超对宋江的尊重,顺水推舟地说,同时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宋江立刻应承下来,领着索超等人前往馆驿。
刘知县此刻才稍稍松了口气,索超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然而,他刚舒缓的心情又紧绷起来。原本的策略因索超的到来而被打乱,现在似乎只剩下攻打虎头寨这一条路了。但虎头寨真的那么容易攻打吗?
正当刘知县在心中权衡着各种利害关系,感到左右为难时,刘渊满脸阴郁地走了过来。他的眼神里藏着深深的不满,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原本精心布置的局面出现了裂痕,自己也被牵扯其中,难以轻松脱身。
他冷眼旁观了一会儿,趁着刘知县全神贯注应付索超的空隙,悄悄走到门前的差役身边,详细询问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当他得知,又是那个名叫孙秦的少年意外地出现,坏了他的好事,使得整个局面变得复杂起来时,他心中的恨意不禁更盛。
然而,刘渊是个极其狡猾的人,他并未打算亲自出手去对付孙秦,而是想到了更为阴险的计策——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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