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确实病得不轻,要一间上房好生歇养倒也在情理中了。孙秦想到这儿,气也消了一大半,随伙计转到了不远处一间客房中重新安顿下来。这间客房虽然不如上房宽敞,但也算干净整洁,孙秦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昨晚没有太过计较,否则现在可能还要为住处发愁。
之后,便是一夜无话,直睡到天放大亮,孙秦才被外头突然传来的争吵声给吵醒。一听动静,他又不觉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来,因为这动静居然是从自己昨夜出让的上房那边而来。他心中不禁嘀咕,难道那几位官家背景的旅客又出了什么岔子?
看了眼兀自熟睡的小丫头雅儿,孙秦不忍叫醒她,自顾起身走出门去看个究竟。来到外头,就看到其中一个豪奴正揪着驿站掌柜的衣领,一脸凶神恶煞地叫道:“好啊,出了这等事你居然还敢推卸责任!我家少爷昨夜来时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不省人事了?一定是你们店里的吃食大有问题!”
一听这话,那掌柜的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连声叫屈:“客倌冤枉哪,小的伺候你们还来不及呢,怎敢伤着了贵客。我们驿站里的食物一向干干净净,童叟无欺,又怎会出什么问题?”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惶恐,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吓得不知所措。
然而,那豪奴却并未因此罢休,反而更加愤怒地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将掌柜的扇倒在地。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连那几名伙计都吓得不敢动弹,连自家掌柜的倒地都不上前搀扶一下。
眼见这些家伙如此欺人太甚,不但威胁还动起了手来,孙秦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当即挺身上前,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你家少爷昨夜来时身子就不好,这我都可以作证,可与这驿站无关!”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显然是不惧这些豪奴的威胁。
“嗬,又是你小子,你是也想被我们拿去见官吗?”那豪奴一下就认出了孙秦来,当即威胁道。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凶狠和嚣张,仿佛是在挑衅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然而,孙秦却并未因此退缩,他毫不退让地回了一句:“我看要去见官的是你才对,这里可是官办驿站,你打了官府中人居然还敢如此放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正义和勇气,显然是不怕与这些豪奴对峙。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不该是想法诊治你家公子吗?在此争吵又能解决什么问题?要是他真有个什么好歹,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他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关切和担忧,仿佛是在为一个即将病倒的陌生人感到难过和焦虑。
那豪奴闻言竟是有些语塞了,他显然是被孙秦的正义和勇气所震慑。而这时,那名童子也走到了院子中说道:“壮叔他说的不错,还是赶紧请郎中来为少爷诊治吧。”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焦急,显然是为自家少爷的病情所担忧。
眼见连少爷跟前的书童都这么说了,那豪奴再不敢纠缠,当即指着一名伙计道:“你赶紧把镇上的郎中请来为我家少爷治病,要是来得迟了,小心你的皮!”他的声音里虽然还带着一丝威胁和凶狠,但显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跋扈。
那伙计忙答应一声,一溜烟就往外奔去。事关自家驿站的名声,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然而不久后当他回来时,身边却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什么郎中大夫跟来。这让掌柜的都有些急了起来:“柳大夫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无奈。
“原来昨日柳大夫就已被人请走了,现在医馆里根本就没人……”伙计一脸的无奈道。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沮丧和失望,显然是为无法请来郎中而感到自责和无奈。
这一下,事情真就有些不可收拾了。就连那为驿站掌柜他们说话的书童都已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那几名豪奴更是借题发挥起来:“好哇,你们居然还敢拿这等鬼话搪塞咱们!”说着便欲上前动手……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孙秦携雅儿正欲离开驿站,看到双方越闹越僵,心下却是一动。他总觉着那个叫童壮的豪奴态度上有些奇怪,自家主子得了病,他最应该做的不是想法儿请人诊治,而不是耽搁在此和几个其实并不相干的无辜者吵闹吗?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或者是他们在故意掩盖什么?
哪怕他真凭着身份让官府定了驿站掌柜和伙计的罪,一旦那青年真有个好歹,他不一样吃不了兜着走?如果说之前他还是心急之下考虑不到,那自己刚才可是都把话说明白了,对方怎么可能还在此纠缠?这其中必然有诈。
孙秦心中暗自思量,决定一探究竟。而那边的掌柜和伙计可就没他这么镇定,眼见对方摆出一副要拿自己问罪的态度来,吓得身子发软,竟直接跪了下去说道:“小人实在是冤枉哪,贵公子既然有病在身何不赶紧送去前面的韦城县里想法救治……”他说的倒是正理,只奈何那童壮几人压根就不肯听,照旧拉了他们就要绑缚起来。
看着他们如此可怜,雅儿也大感同情,看了眼孙秦:“三哥哥,可有办法帮帮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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