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拖着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固执地向前走。庞达拿出一副铁镣,把一副镣铐铐在犯人的手腕上,另一副镣铐则铐在连接其他犯人的铁链上,然后说:“谢谢你让我们知道你需要项圈。别再尝试了。”
“可怜的混蛋,”魏多可说。
“是的,他现在被困住了;他们会给他戴项圈,或者像对我一样在他身上做个记号。”叶乐回答道。
当他们绕过拐角,下到另一座山坡时,魏多可第一次看到了船坞和一望无际的水域。魏多可以前从未离开过亚利桑那州,当他看到夕阳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反射,一直延伸到他的视线尽头时,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说道:“天哪,那是海洋吗?”
“不,那实际上是一个淡水湖——贝利斯湖,”叶乐小声说道,魏多可看到她也正在欣赏美景。“我小的时候,我叔叔有一艘船和船员,在那里捕鱼。”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也许有一天我会回到那里。这个时间的水面很美。”
“尤其是如果你有葡萄酒和黄油淡水鲈鱼的话,对吧,很美吧?”云德从魏多可身后大声说道。他到底是怎么偷偷靠近他们的?叶乐没有理他,但云德只是笑着走上前,推搡或大声呵斥着不同的囚犯,嘲笑他们的窘态。他们继续沿着斜坡走到码头,然后左转,沿着拥挤的码头街走到一个更大的院子里,那里有一个大型木结构建筑。在建筑敞开的大门上方,安装着一个巨大的生锈金属钉,上面挂着一个同样生锈的金属牌,上面写着“锈钉”。
对于魏多可来说,“锈钉”就像一个糟糕的发烧梦。太阳下山,人群越来越多,他和云德马场的伙伴们被隔离在巨大的仓库里,用绳子围起来,但他可以从绳子的后面看到疯狂的场面。就像他被领着穿过街道时一样,他注意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各种各样的人共存。红、蓝、白、棕、黑、高、瘦、矮、胖、有翅膀、有羽毛、有毛、有蹄、有爪、有角,几乎他所能想到的一切,都在这群推搡、喝酒、大笑、咒骂和打架的人群中得到了体现。随着夜幕降临,仓库里的空气越来越沉重,充满了气味、烟雾和热气。
云德并不是唯一一个带来一帮拳手的老板。各个团体,有的像云德一样庞大,有的只有一两个拳手,都被关在锈钉酒吧后侧用绳子围起来的区域。仓库内部数千平方英尺的大部分空间都被观众席、流动餐车、赌注台和十几个拳击台占据。这些坑洞直径约20英尺,深约8英尺,每个坑洞的柱子上都挂着一个大木牌,上面写着数字。魏多可没有紧张到崩溃,这让他自己也感到惊讶。他认为,部分原因在于仓库和坑洞让他想起了摔跤邀请赛期间大型体育馆的内部。维修站就像不同的垫子,而维修站里的车手就像摔跤队。他知道这种比喻很荒谬,但能让他冷静下来,所以他没有多想。
“这太疯狂了,”他看着人群越来越多,乐队开始在通往仓库外节日般院子的大门旁边的小舞台上演奏一些奇怪而狂野的音乐,他对吴璐说道。音乐让他想起乡村蓝草和墨西哥流浪乐队的某种奇怪组合,伴随着许多弦乐器和一段真正振奋人心的号角声,盖过了人群的喧闹。
“哦,是的。人们喜欢这个城市的坑夜。至少有四个这样的地方。云德甚至每月一次在马车轮举办一个小型聚会。”
“我听到你用我的名字了吗,卡德瓦利?”云德从他和一个看起来邋遢的小蓝人说话的地方转过身来,对吴璐皱起了眉头。
“不,老板,我想那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不确定是谁。”
“好吧,”云德瞪了他一会儿,然后回头看着那个蓝衣小人在拿的剪贴板。几分钟后,云德发出几声咒骂,把那人赶走,然后转向聚集在一起的战士奴隶们。“听着,你们这些狗东西!”
“这里有狗吗?”魏多可小声问吴璐。
“当然!”他说着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
“我们的人数太多了,刚才那个小混蛋让我知道,我需要调整我们的名单来弥补这一点。这意味着你们中的一些炮灰将作为一个团体对抗更强大的对手。这是你们获得荣耀的机会!如果你们获胜,回到马车轮时,你们将获得黄金级奖励!做好准备——你们知道自己是谁。”然后他转身走到一张桌子前,一位头发花白的妇女正焦头烂额地翻阅着一些文件。
“就是你,小子,”叶乐从魏多可身后说道。
“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确实不是。记住:再强壮的人,致命伤就是致命伤。维修站里不允许有任何小饰品或药剂。割断脖子、刺穿心脏、砸碎头骨,你就能赢。”叶乐轻拍魏多可肩膀外侧,然后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打起精神来,孩子。你必须赢,没有其他选择。”魏多可点点头,皱着眉头,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他双手拍在一起,原地慢跑,然后云德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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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