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多可与恐惧和绝望搏斗。他擅长虚张声势和逞强,把感情强压到不必去思考的地方,尤其是当他需要训练的时候,但在这里,在安静的牢房里,每个人都在为战斗做准备,他无法摆脱心中的恶魔。会发生什么?他明天会死吗?他必须杀人吗?他能吗?当他试图想起他的朋友、马西或他的祖母时,杨逍仿佛已经过去了数万年。
很久以来,他第一次想起了他的父母。他们死于车祸时,他才八岁。他当时坐在后座,但完全不记得车祸。但他记得他们争吵。他妈妈大声嚷嚷,红棕色的头发扎成发髻,眼睛因泪水而发红。他爸爸的手紧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拒绝回答她。这是他脑海中浮现出的最后一幕。他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也不记得车祸是如何发生的;他只记得奶奶从医院接他回家。后来举行了葬礼,他记得阿姨们谈论他的其他祖父母为何不来参加葬礼。
当叶乐终于醒来打断他的沉思时,魏多可感到非常高兴。他准备抓住任何借口来驱散这些记忆,所以当她摇动骰子时,他迅速挪到她面前,两人玩了几个小时的简单骰子游戏,然后吴璐开口说他们应该安静下来睡觉。魏多可呻吟了一声,但他实在太累了,于是挪到墙角侧身躺下,用胳膊当枕头,闭上了眼睛。他很快就睡着了,就像往常在这个地方一样,睡意袭来,难以解释。当他感觉到叶乐的靴子在摇晃他的肩膀时,他跳了起来,感觉神清气爽,虽然有些僵硬。
他们照常吃了早餐,但之后,一切就变了。云德和他的手下把笼子里的人几乎都集中起来,让他们肩并肩站成两排,每排20人。然后,云德走到大厅前面,靠近大谷仓的门,用洪亮的声音对他们说:“好了,你们这些没用的懒虫!是时候赚点吃的了。今天我们要去船坞,参加锈钉比赛,这意味着我们要旅行。你们知道我们出行意味着什么吧?”他停顿了一下,但魏多可希望他的狱友能说的话并没有出现,所以他继续说道,“这意味着你们最好乖乖听话。乌尔特、庞达和我会用警棍快速解决你们,我向祖先发誓,在释放压力之前,我会让你们尿血。你们明白了吗?”
没有人说话,一些囚犯跺着脚抱怨,但似乎每个人都已经知道,或者从魏多可的例子中推断出,云老大不希望任何人回答他的问题。魏多可想知道他们是否会被允许自由地走向锈钉。然而,当云德的爪牙厄特和庞达沿着队伍走来,不知从哪儿变出皮腰带,分发给每个囚犯时,他奔向小巷的希望破灭了。庞达是个毛茸茸的獭兔模样的大块头,他把皮腰带递给魏多可时,魏多可瞥了一眼叶磊,发现她已经把皮腰带系在腰间了。魏多可照着做了,注意到扣子上有一个铁环。
这时,乌尔特走了过来,带着一条长长的叮当作响的铁链。他挨个走到囚犯面前,将铁链穿过铁环,挂在每个囚犯的腰带上。轮到魏多可时,他伸手拽了拽皮带,确保皮带够紧,然后将铁链穿过铁环。这样持续了几分钟后,云德打开谷仓大门,让囚犯们排成两队,走出肮脏的街道,走向橘红色的夕阳。魏多可环顾四周,第一次真正看清这座城市,他看到太阳对面的天空中升起两颗月亮,一颗硕大,周围环绕着光环,另一颗很小,看起来几乎像地球的卫星。“天哪!”
“怎么了?”吴璐从身后问道。
“是月亮。该死的,我们真的不在地球上,对吗?”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叶乐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想我是相信了,但看到这些该死的月亮,感觉更真实了。”
“欢迎来到藩王,矮子!”一个红皮肤的大个子从吴璐的肩膀上说道。他比叶乐高出一英尺,肩膀上长着红色的尖刺;除此之外,他看起来就像她的人。魏多可只是咽了口唾沫,转身回到前面,跟在叶乐身后,尽量不引起其他囚犯的注意。他左右张望,注意到这里的建筑与杨逍的建筑截然不同。每栋建筑至少有两层楼高,由木头和石块建成。他没有看到任何灰泥,也没有看到任何混凝土。街道是用砖块铺成的,他猜想,也可能用鹅卵石铺成的。一开始看不到树,但后来他们离开了云德大楼所在的破旧街区,他开始看到高大挺拔的树木,上面长着他妈的奇怪的蓝色叶子。他们经过了一些公园,公园里有蓝绿色的草地和一些高大的石建筑,建筑外面有真正的路灯,在逐渐消失的日光中,路灯开始闪烁,发出温暖的琥珀色光芒;然后,他们离开了城市的富裕区,沿着下坡路走向一个更工业化的区域。
当他们穿过一个相当繁忙的广场时,魏多可想起了跳蚤市场,这时,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在魏多可前面几处,另一个囚犯大声哼了一声,弯下腰,他宽阔的、肌肉发达的红色肩膀因用力而弯曲,然后他突然从队伍中冲刺而去。魏多可看到他的皮带掉到了鹅卵石上,但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庞达在空中一跃而起,身后留下缕缕橙色的烟雾,重重地砸在了逃跑的囚犯身上。魏多可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庞达用一只手抬起那个大个子囚犯,抓住他的后颈,把他拖回了队伍。那人挣扎着哭喊,显然很痛苦,但庞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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