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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3/4)

地上的碎瓷片上,却依旧不敢言语。

“碧桃。”苏锦瑟忽然唤道。

“奴婢在。”

“去,把皇后娘娘赏的那些‘宝贝’,都给本小姐搬过来。”苏锦瑟吩咐。

碧桃一愣,转瞬便领会了苏锦瑟的用意,唇角轻轻扬起:“是,小姐。”

片刻后,几个小太监抬着沉重的箱笼,陆续进了殿内。

“打开。”苏锦瑟下令。

夜色沉寂,唯有风声穿堂。

箱笼启处,陈腐之气顿扑面而来,映入苏锦瑟眼帘者,乃是褪色之绸缎,残缺之瓷器,以及泛黄之旧籍。春蝉见此情状,方才还洋洋得意的神色,霎时僵滞,面上笑容亦如冰雪消融,点滴无存。

“春蝉,”苏锦瑟缓步上前,立于春蝉身前,语调清冷,不带一丝温度,“汝方才言,此琉璃盏,价值连城?”

春蝉闻言,身躯一震,方才的嚣张气焰顿消,取而代之的是惊惧与慌乱。她支支吾吾,语不成句,哪里还能说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既如此,”苏锦瑟未等她回话,便已径自接言,其声虽不高,却字字清晰,殿内众人皆闻之,“今日本宜人便以皇后娘娘所赐‘珍宝’,权作赔偿此琉璃盏之资。”

言罢,她素手一挥,指向那几只箱笼,语带讥诮,“诸位皆可细观,娘娘之赏赐,件件皆为价值连城之宝,莫说区区一只琉璃盏,便是十只,百只,亦可绰绰有余吧?”

春蝉闻得此言,面色霎时煞白,毫无血色,双膝一软,便跪倒于地,连声告饶:“宜人饶命!奴婢……奴婢方才不过是戏言,万万当不得真啊!”

“戏言?”苏锦瑟闻之,嘴角微扬,然笑意却未达眼底,反添几分寒意,“汝之戏言,竟可随意轻贱本宜人之物?”

“奴婢不敢!奴婢绝无此意!”春蝉叩首如捣蒜,额头触地,发出沉闷声响,“求宜人明鉴,奴婢实乃一时失言,绝非有意冒犯!”

夜色沉沉,殿内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碧桃,”苏锦瑟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掌嘴。”

“是!”碧桃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得了令,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朝着春蝉那张涂脂抹粉的脸扇了过去。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也格外解气。

春蝉被打蒙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苏锦瑟竟然敢当众打她。

她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春蝉被打得头晕眼花,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渗出血迹,却硬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死死地咬着牙,把惨叫和呜咽都吞回肚子里。

“好了。”苏锦瑟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厌烦,像是打发一只讨厌的苍蝇,“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给本宜人长长记性。”

“是!”两个粗壮的太监应声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瘫软在地的春蝉架了出去。

春蝉的惨叫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殿内一片死寂。

那些原本还抱着看好戏心态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宫灯摇曳,映照着一地清辉。

春蝉的惨叫声渐渐远去,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苏锦瑟的目光缓缓扫过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声音冷冽如寒冰:“谁再敢阳奉阴违,以下犯上,春蝉,便是前车之鉴!”

宫女太监们身子抖若筛糠,头颅低垂,几乎要埋进地缝里,齐声应道:“奴婢们不敢!奴婢们定当谨遵宜人吩咐!”

“都牢牢记住,”苏锦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在这宫里,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

经过此事,宫人们对苏锦瑟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面上恭敬顺从,心里也开始生出几分畏惧。

“小姐,您方才真是威风极了!”碧桃走到苏锦瑟身旁,语气里满是钦佩,“奴婢还以为,您会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呢。”

苏锦瑟走到窗边,推开窗棂,任由夜风拂过脸颊,轻笑出声:“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碧桃,你何时见我苏锦瑟,做过这等事?”

“可是,皇后娘娘那边……”碧桃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担忧。

“皇后?”苏锦瑟唇角勾起,“她若想玩,我苏锦瑟,奉陪到底便是。”

“小姐,”碧桃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您说,皇后娘娘为何要这般针对您呢?您与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苏锦瑟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或许,是因为我挡了她的路,碍了她的眼吧。”她仰望苍穹,眼神幽远,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追忆。

“挡路?碍眼?”碧桃喃喃重复,还是不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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