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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回头看一眼。
我和贴身丫鬟驱着马车回到秦家旧邸。。
自从十六岁嫁进楚家,我就像被人限制了自由,日日周旋在府邸债务,和妯娌公婆之间。
清晨天未亮,我便要起来料理府邸杂事,晚上还得服侍多病的婆婆。
刚开始的两年,楚萧一直忙于战事,很少归来,哪怕后来得胜还朝,他除了参加必要的宴请,也从不主动带我出去逛逛。
最宁静安详的时刻,大概就是每晚我等着他们父子归家,在临睡前为他们炖上新鲜的牛奶燕窝。
京圈贵妇们都说我贤良淑德,德孝兼备,是最适合楚萧的妻子。
既配得上他小侯爷的身份,也照顾得楚府的生活。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完美,完美到有些无趣,反而有些呆板。
我曾听军中将帅打趣他:「楚将军,夫人看起来温良贤淑的很,你这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这么多年才生了小少爷一个孩子?」
「美则美矣,毫无新意,楚将军喜欢的是能驰骋疆场的将门虎女。」
「将门虎女?整个京都怕只有齐家那位了吧?」
齐家的齐楠雁,是楚萧一见钟情的初恋。
当年,楚萧为了和齐楠雁在一起,是和我父亲取消过婚约的。
但奈何我跟楚萧的婚事被陛下知道,陛下下旨赐婚,楚家不敢违逆。
后来,齐楠雁便随祖父远赴边关。
这一去便是六年。
然后楚萧才被迫到我家提亲。
那年,楚萧十八,我十六。
隔年我生了楚时宴。
想到这里我才想起来,那晚嗅到的胭脂气息,似乎就是齐楠雁惯用的。
回到秦府,我便让小侍女找人打扫了屋子。
满园萧瑟,不过半年,无人打扰的院落便长了半人高的野草。
站在秦家祠堂里,我泪如雨下。
半年前,我秦家一门忠烈死于疆场,母亲和族人更是被敌国潜入的奸细泄愤屠杀。
府邸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每一处都写着凄惨和悲凉。
点着香,我跪在地上,对着父亲母亲的牌位,笑着流泪:
「父亲,母亲,请原谅女儿做出的决定,不是女儿不愿和楚萧好好过日子,实在是女儿所托非人,但请你们放心,我一定活的比以前更好。」
江南的细雨,朦胧的小巷,我在祠堂跪到天黑。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秦府的大门突然被楚管家敲响。
他似乎很着急,满额头都是汗:「大娘子,张神医得知您离府,吵着要离开,老夫人得知此事急的犯了病,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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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楚管家,我如今已经不是楚家妇人了,请您告知老夫人,若想请张神医,还是劳烦楚萧去请的好。」
听到这话,楚管家很显然更急了:「这怎么行,张神医是您父亲的旧友,只听您的。」
我笑了笑:「张神医行医救世,尊重每一个生命,楚管家慎言。」
见我这般不留情面,楚管家声音大了些:「大娘子,您虽然说要和少爷和离,但终究少爷还没忍心吩咐下去,您目前还是楚家儿媳,婆母有难,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听到这话,我笑的更大声了。
「呵呵,那就劳烦楚管家回去和楚萧说一声,让他尽快将这件事办好!」
说完,我毫不留情关闭了大门。
什么叫楚萧不忍心,根本就是他觉得我在耍小性子。
想着,我再次打开大门,对楚管家交代道:「麻烦管家告诉楚萧,有事自己想办法,不要再来秦家打扰我,多谢。」
楚管家整个人愣在原地,半晌才冷冷说了声:「好,大娘子可真是当机立断的好性子!」
在他心里,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我这样一个逆来顺受,能将大半嫁妆都补贴给楚家的儿媳,会突然翻脸不认人吧。
楚家老夫人身体不好,每七天便要吃一次神仙丸。
一颗神仙丸要三室两银子,一个月便要花一百多两,这一年下来,光吃药便要花一千多两。
还有府里其他开支,她七七八八算下来,一年就要花好几千两银子。
楚家在我嫁进去之前,还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户,这些钱都是我的陪嫁。
而楚萧更是有我全身心为他料理后方,才能全身心建功立业。
但是很显然,我的付出在楚萧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解决了楚管家,我美美吃了顿早餐,便继续回去睡回笼觉。
自从嫁做他人妇,我这几年从没睡过一个懒觉。
今天这个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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